淩峪看着他跑掉,眸子中有点点笑意,凌爵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凌爵站在路口吹着风,脸上有些无奈的表情,她看了看天空,以前她觉得自己是男人,就把大师兄当成兄弟,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悠然的坐在沙发上等他。
现在明白自己的情况以后,她算是明白了,原来心里有一个人以后,看谁的裸体都觉得不太好。
“小师弟在想什么?”身后一人勾住她的肩膀,戏谑的看着他。
凌爵快速的闪开,略带疏离的看着他,“大师兄快走吧,老爹等了很久了。”
她说完快速的朝着前方走去,头也不回。
淩峪深思的看着凌珏背影,感觉他很不一样了。
凌爵回到家里,父亲正在喝酒,一脸的陶醉表情。
“你师兄呢?”
“在后面。”凌爵坐在他旁边,端起碗吃饭。
餐桌上都是父亲最擅长的菜,还有他最喜欢蒸的饺子,今天他蒸了两笼。
“你师兄嗝~~二十二岁了~~嗝~”
凌爵已经习惯,没每一个节日他都把自己灌的烂醉,然后自己跑到外面去,明天才回来。
“他现在已经很有成就了~你多跟着他学学嗝~你若是有他一星半点的听话~我就放心了~”
凌爵嘴角一抽,在她看来,师兄是一个无业游民,每天无所事事,请问很有成就这两几个字那里来的?
而这时,跟在后面的人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色的衬衣,坐在了大长老对面。
“来了。”大长老看到他轻笑了一下,给他递了一杯酒,“生辰快乐。”
凌爵的手一顿,抬眸看着他,他今天的生日吗?
淩峪嘴角微扬接过,“同乐。”
大长老摇摇头,“来干杯。”
“……”凌爵吃着饭,刚才还醉醺醺样子的父亲,此刻怎么就那么有精神了?
还有,为什么是同乐?
今天只是他的生辰,又不是父亲的生日。
“说起来,我们都认识十年了。”
“嗯。”淩峪一直喝着酒,只是笑了笑而已。
“十年像是一场梦。”
“梦还是现实,谁能分清呢。”
“是啊,就像我觉得她还在一样。”
“……”淩峪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
“你说,人生能重来吗?”大长老幽幽的看着窗外,“什么时候能培育出往生蛊呢,再来一次多好……”
再来一次,所有的事都会不一样。
“喝酒吧。”淩峪给他满上,两人又继续对饮。
凌爵觉得,这两人好像不是师徒,而是老友。
“喝!”
凌爵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拼酒的两人有些无奈,一壶酒都被他们俩喝完了。
而父亲已经烂醉如泥,他一脸的酡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得出去吹吹风。”
凌爵看着坐在旁边的淩峪,他开了另外一坛酒,给凌爵倒了一杯,“喝点吧,喝酒浇愁。”
凌爵看着他这样子,突然想到那时候的封御凛,他让自己抽烟的样子。
“我没有愁绪,不需要酒。”
“世人怎会没有愁绪,不过是不愿意跟他人吐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