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兮纭如常午睡,萧逸辰则守着她,坐在一旁书桌上批奏折,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吵到床榻上熟睡的小人。
翻看完最后一本折子,萧逸辰甚是疲惫的瘫靠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眸。
今日上奏的折子,尽是与吴烨三人的案子有关,尽管消息已经封锁,但还是走漏了些许风声,谣传愈演愈烈。如今皇城人心惶惶,议论纷纷,若不尽快破案,恐怕难以压制……
叶兮纭翻了个身,微微睁开双眸,透过纱帘朝书桌那边望去。
闻声,萧逸辰抬眸朝她望去,微微挑眉,满是宠溺。
叶兮纭微微坐起身,从纱帘中伸出白皙修长的小手,起身赤脚朝他走来……
见状,萧逸辰甚感无奈的叹了口气,赶忙站起身,大步朝她走去,小心将她打横抱回床榻。
“嗯?”
叶兮纭刚下床便又被他抱了回去,眨着大眼睛,一阵诧异,甚是可爱。
萧逸辰将她放回床榻,抬手在她额头轻弹,语气威严,略带责备,却又满是宠爱的打趣。
“又不穿鞋!”
“为夫是不是许久没有扇过你屁屁了?忘记疼了?”
“怎么就是记不住呢?着凉了怎么办!”
“拉稀了为夫还得给你铲!”
闻言,叶兮纭垂头,抬了抬白皙的小脚丫,被他说的羞红了脸,一阵气恼,抬手在他胸膛轻捶。
“萧逸辰!说什么呢……”
“你才拉稀!”
“我又不是猫猫狗狗,什么叫拉稀了还得你铲……”
萧逸辰无奈浅笑,挨了她一拳,瞬间老实许多,蹲下身子帮她穿着鞋袜,动作格外温柔。
“好啦好啦,为夫这不是开玩笑嘛!”
“若真着凉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看在你怀孕,大着肚子的份上,为夫这次就不把你翻过来扇屁屁了!”
叶兮纭面红耳赤,甚是倔强的抽回小脚丫,自己穿鞋,大着肚子不太方便,动作略显笨拙。
“哼,你再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老想打我屁股!”
萧逸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抬手将她的小脚重新放在腿上,帮她穿着鞋子。
“乖,为夫哪里舍得……”
“穿好了,起来吧,为夫带你去院子里走走!”
说着,萧逸辰便将她扶起,二人正准备出门,便有侍卫敲门前来通传。
“进!”
萧逸辰语气威严,不冷不热,看不出任何情绪。
“王爷,沈大人过来了,现在正等在外殿!”
侍卫甚是恭敬的行礼。
“知道了!”
萧逸辰神情没有任何诧异,似是早已料到沈晏会过来,侍卫离开后,萧逸辰揽着叶兮纭出了屋子,前去外殿。
“王爷,王妃!”
见二人过来,沈晏从椅子上站起,微微行礼,双眸布满血丝,尽是疲惫。案子确实棘手,他已经熬了两夜了。
“坐!上茶!”
看出沈晏的疲惫,萧逸辰邀他落座,吩咐下人上茶,小心扶叶兮纭坐下。
“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沈晏轻抿茶水,微微叹出口气。
“查到的不多,依目前来看,三人的死,可以定作同一人所为!”
“三人死状惨烈,很大的可能,是仇杀!”
“三人乃是密友,平日里关系很好,时常聚在一起……”
闻言,叶兮纭微微蹙眉,小手轻抚肚子,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稍微舒服些,下意识的开口。
“死因可有出来?仵作怎么说……”
沈晏点头,语气平缓,不疾不徐的开口。
“第一个死者,吴烨,七窍流血,体内检测到致幻药,但死因却是脖颈处的伤口,一剑封喉,失血而亡……”
“第二、第三个死者,与吴烨相同亦不同,皆七窍流血,体内有致幻药物,是惊悸而亡!”
“三人皆是深夜死于家中,死状惨烈,让人恐慌……”
叶兮纭敛眉,陷入沉思。
“惊悸而亡?吓死的?”
沈晏点头,默认了叶兮纭的疑问。
三人一阵沉默,叶兮纭饮了口茶水,微微开口,独自分析着。
“三人体内皆有致幻药物,那两人惊悸而死倒也说得过去……”
“说明三人心里有鬼,有让他们害怕、心虚的人或事,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另外,你说第一个死者,体内也含有致幻毒物,却死于外伤,一剑封喉……”
萧逸辰与沈晏抬眸望着她,叶兮纭顿了顿,继续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犯人第一次杀人,在杀吴烨的时候,难免惊慌,没有掌控好药量,失败了,这才致使他用刀剑杀了吴烨……”
“而在杀第二第三个死者时,犯人已经有了经验,便越来越顺手……”
“你说三人是好友,时常聚在一起,如果是寻仇的话,那……”
“会不会还有下一个受害者?”
闻言,沈晏眸光闪过一丝诧异,微微点头,甚是同意叶兮纭的说法。
“王妃说的是,确实有很大的可能!”
萧逸辰点头,揽过叶兮纭的腰,轻抚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甚是宠溺。
“你这小脑袋转的还挺快!”
“倒很有查案的天赋呀!”
叶兮纭抬手拍落他的大手,一阵嘟囔。
“下去!头发都摸乱了!”
闻言,沈晏轻笑,二人向来恩爱有加,令人欣羡。
“沈晏,接下来你打算从哪里入手……”
萧逸辰神情严肃,没了与叶兮纭打闹的嬉戏模样,声音低沉。
沈晏微微叹出口气,抬手捏了捏酸痛的双眸,温声开口。
“正如王妃所分析的,如果他们三人在某件事上有关联,又是仇杀的话,那便很有可能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再者,仇杀的原因,这也是一个关键!我让人去翻看近几年来的卷宗,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萧逸辰点头,轻拍沈晏的肩膀,满是关怀。
“沈晏,注意身体,回去好好休息!”
沈晏这小子,忙起来废寝忘食,估计又熬了很久了,满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