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萧逸辰等人抵达西境,入驻当地军营,做好防御,时刻备战……
西境小国得知是战王带兵前来,无不例外,皆惶恐不安……
各国皇帝落座,商议接下来该当如何。
“诸位!此次是萧逸辰前来……我们……胜算不大呀……”
“怕什么?他萧逸辰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可怕的!”
“据传……萧逸辰带的兵,不足十五万……”
“哦?当真?我们本想派兵二十万,但真正能拿出手的共三十万,如此一来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诶~还是莫要掉以轻心,萧逸辰这人,自幼征战,从刚开始的一支小军队,到如此庞大,定不好惹……”
众小国皇帝皆发表自己的看法,最终仍决定攻城。
几日内,西境小国多次出兵,攻打北鄢西境,却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
萧逸辰虽是以少敌众,却总能赢的漂亮,打得他们不得不退步。
依萧逸辰几人商讨,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只守不攻,唯有进攻,方能速战速决,快速脱离战场……
半月内,萧逸辰等人步步逼近,攻破敌方城池六座……
军帐内
萧逸辰正在给叶兮纭回信,离开皇城已将近一月,二人时不时的通信报平安……
“三皇兄!将士们愈战愈勇,咱晚上庆祝庆祝?”
萧褚殷大大咧咧的进入军帐,拉着面无表情的沈晏走到萧逸辰面前。
闻言,萧逸辰挑眉,淡然开口。
“战士们确实辛苦,可以小小庆祝,但不得饮酒,要时刻提防敌军……”
“明日一早,我们继续进攻……”
见他答应,萧褚殷眼前一亮,甚是高兴。
沈晏依旧云淡风轻,甚是无所谓的开口。
“敌军已然有些心急,定不会坐以待毙,还是小心为妙……”
闻言,萧褚殷眼中有些黯淡,随即将手臂搭在沈晏肩上,甚是无奈的说道。
“沈晏!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竟在这说丧气话……”
萧逸辰将信纸塞入信封,起身交给军帐外的守卫,朝萧褚殷道。
“沈晏那是谨慎!哪像你……净想着吃喝玩乐……”
“沈晏说的对!敌军不可能会坐以待毙,怕是如今已经等不及了……”
萧逸辰眼眸深邃,望不见底,确实是到了关键时刻……
此战,必须速战速决,纭儿还在等他回家……
……
皇城
萧逸辰离开后,叶兮纭整天待在府内,除了练功便是捣鼓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近些日子,萧逸辰时不时传信报平安,她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但萧逸辰一日未归,她便一日不能放下心……
这几日,外祖父外祖母时常过来看她,刻意叮嘱她不要出府。
陆瑾年也经常往府内跑,给她带些糕点,陪她说说话……
“姐姐!”
陆瑾年提着梅花酒而来,满脸笑意。
“瑾年!你来了……”
叶兮纭独自坐于府内凉亭,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见她穿的单薄,陆瑾年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姐姐!虽然已到春天,但也不能穿的如此单薄便出屋吧,小心着凉,萧逸辰回来还得怨我没把你照顾好……”
叶兮纭朝她一笑,低声呢喃。
“是啊……天气已经暖和了,萧逸辰走时还很冷……”
她眉眼无处不带着思念,让人心疼。
闻言,陆瑾年身体一怔,并未说些什么。
“瑾年!最近可还好?”
陆瑾年点点头,温声开口。
“皇上已封我为将军!还时不时召我进宫……”
叶兮纭看着他,微微点头,语气平和。
“瑾年长大了!都作将军了……”
“如今个头比姐姐还要高出许多……”
陆瑾年敛眉,在她对面的石墩上坐下。
“姐姐!瑾年不想作什么将军,瑾年只想陪在你身边……”
闻言,叶兮纭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瑾年是男子汉!怎能不建功立业呢!”
陆瑾年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一月内,皇上时常传唤他,却并非有什么公务……
皇上到底是何意?只是拉拢君臣吗?
陆瑾年眉头微皱,眼眸有些微冷……
两人在凉亭坐了许久,陆瑾年才离开战王府。
刚一出府,便看到皇帝身边的侍卫等在外面……
见陆瑾年出来,立刻躬身迎了上去。
“陆将军!皇上召见……”
陆瑾年迟疑一瞬,脸上莫名有些不悦,但还是随他去了皇宫……
……
御书房
陆瑾年进来时,皇帝坐在椅子上,手拿画像。
见陆瑾年到了,立刻将画像藏于书柜,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泪水……
“参见皇上!”
陆瑾年躬身行礼。
“平身吧……”
皇帝亲自起身将他扶起,又赐他落座。
陆瑾年有些迟疑,这些天,皇帝时常叫他过来,又待他如此好……
“瑾年啊……”
“朕思虑着准备让你入朝,你做何想啊?”
陆瑾年茫然,入朝?他只是一个将军,根本未到入朝的资格……
“多谢皇上好意!但恐有不妥,如今陆某已经很满足了,无需再……”
“陆瑾年!”
见他拒绝,皇帝眉头紧锁,脸上微显怒色……
他是在为他铺路,为他将来登位做准备……
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朕的话已经到这份上了,你非要朕说破吗?”
“朕想要提拔你!你怎么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皇帝面色略带焦急,有些不悦。
闻言,陆瑾年面容冷淡,不卑不亢道。
“皇上!若是想要借我之手打压萧逸辰,恕陆某不能从命……”
这些天,陆瑾年早就有所察觉,他费尽心机将萧逸辰调离皇城,让他深陷战场,又拉拢军臣,让他入朝……
无非是想稳固自己的皇位,打压萧逸辰……
闻言,皇帝怒目而视,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茶水四溅,碎片迸落满地……
“陆瑾年!你以为,朕是为了坐稳皇位而打压萧逸辰吗?”
“朕在这皇位上坐了几十年,如今我年事已高,又能活几年?何须如此费尽心机……”
“如今朕名义上的儿子里,萧逸辰是最出色的,也是继承皇位最合适的人选,朕确实忌惮他,但何须打压他?”
皇帝面露狠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陆瑾年蹙眉,眼眸深邃,寒光乍现,“名义上”这三个字,让他起疑。
皇帝见他如此抗拒入朝,也深知无法隐瞒,重重的叹了口气,将尘封往事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