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逸辰早早便起来洗漱更衣。
叶兮纭也渐渐苏醒,红色纱帐将床榻包围……
她身旁还有萧逸辰的余温,是以,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拨开纱帐,站起身下床……
叶兮纭揉着惺忪的睡眼,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正在自己上药的萧逸辰见她光脚下来,立刻朝她走去,一把将她抱起……
萧逸辰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床榻……
“是我吵醒你了?”
“纭儿,记得穿鞋,小心着凉……”
“若是再敢光脚踩地,小心为夫扇你屁屁……”
萧逸辰眼眸温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笑,心情甚好的打趣她……
闻言,叶兮纭嘴里嘟囔着,身体却很诚实的攀附在他怀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夫君……”
“你莫要再打趣我了!”
叶兮纭还未睡醒,困意袭来,让她头脑发懵。
萧逸辰将她轻放在床上,在她身旁坐下,将她的小脚放在自己腿上,拿起地上的鞋子替她穿好……
叶兮纭任由他摆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了眼他胸膛上的伤口……
还好,恢复的很快,过不了几天便会愈合……
她温声低语,软糯糯的……
“夫君,我给你上药吧!”
说着,她起身将桌上的药箱拿来床榻上,翻找着里面的瓶瓶罐罐,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
上过药后,叶兮纭小心翼翼的用纱布缠好,随即将他里衣的衣绳系好……
叶兮纭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萧逸辰宠溺的盯着她,任由她替自己更衣……
叶兮纭起身,将衣架上的摄政王华服拿来,走向床榻旁……
“夫君!站起来……”
萧逸辰甚是听话的站起身,叶兮纭小心翼翼的将外衣给他穿上,生怕蹭到伤口……
她将衣绳系紧,眼中发亮……
这还是萧逸辰第一次穿蟒袍……
她将金黄色的腰封围于他腰间,将他时常佩戴的玉佩挂于腰封上……
又替他戴好红色宝石镶嵌的金色发冠,扣上官帽……
更衣完毕后,叶兮纭手捏下巴,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打量他许久……
绛紫色蟒袍衬得他愈发高大英勇,气宇轩昂,这一身华服,与他冷峻的面容甚是相配……
嘶~她的夫君,长得堪称完美,世上再无与他相提之人……
叶兮纭带着痴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时不时傻笑两声……
萧逸辰敛眉,哭笑不得,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一顿揉搓……
“想什么呢!”
叶兮纭的脑袋被他揉的凌乱,头发乱糟糟的……
“哎呀!我的头发!”
“萧逸辰!”
“赶紧去上朝!我要睡个回笼觉……”
“快点!快点!别打扰我了……”
“再不走,一会儿我就不困了!”
叶兮纭的叫喊声传遍整个王府,甚是清晰……
萧逸辰无奈,在她眉间浅浅印下一吻,笑意涔涔的看着她。
“怎么!害羞了?”
叶兮纭红着脸,不再直视他,不得不说,他穿这身衣服简直是绝了……
萧逸辰对她一通戏弄,叶兮纭最后愣生生的把萧逸辰推出门,撵了出去……
萧逸辰刚想转身道别……
“砰”的一声,房门已经被紧紧关上,若非他躲得快,这鼻子可能会废……
“纭儿……”
无奈,萧逸辰只好前去上早朝……
萧逸辰转过身的一瞬间,立刻恢复往日的冷厉气焰……
柳双:……
好家伙!王爷还会变脸呢……
府内下人都毕恭毕敬,不敢吭声,他们今天算是二郎神射激光,开了天眼了……
王爷居然被王妃撵出屋了!
果然,王妃就是王妃,干的事都是常人不敢干的……
……
皇宫朝堂
萧逸辰一身蟒袍,端坐在龙椅之上,气度非凡,就连一些家有女儿的老臣都忍不住偷看……
若不是摄政王只宠自己的王妃,其他女人根本不看一眼,他们真想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啊!
叶远站在殿前,看着龙椅上的萧逸辰,双手有些颤抖……
平日里,许多大臣都说他好福气,有战王做女婿,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是如何对待这个女儿的……
他根本没想到叶兮纭这个女儿会被战王瞧上……
光是想想就一阵后怕,是以,在府内 ,他连林孀都不敢惹了……
广平侯看着一旁哆哆嗦嗦的叶远,一阵冷哼,这狗东西!
随即收起目光,看向萧逸辰。
“摄政王!这几日,北鄢与西境小国的交界处传来消息,西境小国已经全都联手,时不时进攻我北鄢边境……”
“虽然目前被逼退,但日后……”
“他们狼子野心,怕是会有一场恶战……”
闻言,朝中大臣交头接耳,互相议论着此事……
萧逸辰坐于龙椅之上,眉头微皱,一脸深思。
许久,他冷厉的语气传入整个大殿。
“既然不可避免,那便做好御敌准备,时刻备战!”
“是!”
……
商议多事后,无人启奏,便退朝……
萧逸辰走下殿,并未直接回府,转而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侧卧于床榻上,苍白无力,时不时的咳嗽……
萧逸辰进去时,太监正在给他喂药……
“来了……”
见萧逸辰来此,皇帝抬眸,轻声道。
萧逸辰不语,并未吭声……
良久,他看着床榻上之人,厉声厉语。
“萧灵泽要见你最后一面……”
皇帝身体一怔,抓着佛串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会让朕见他吗?”
闻言,萧逸辰一阵嗤笑,眼眸逐渐冰冷,甚是嘲讽……
“别装出一副本王逼你大义灭亲的模样,是你那好儿子想要杀了你和我,然后登位……”
“见与不见,在你……”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皇帝闻言,轻轻起身坐起,微微叹出一口气,眼眸深邃……
“你还真是冰冷!”
萧逸辰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与你相比,还是你更胜一筹……”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皇帝苦笑,白发苍苍,尽显老态……
“帝王之座,冰冷彻骨,如若不比它更冰冷,又怎么能坐的上去……”
“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萧逸辰沉默,端详他良久,开口。
“本王绝不会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