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萧褚殷和沈晏便一举端了“贼窝”,成功找出所有奸细。
“三皇兄,昨晚那个老太医想用信鸽给萧镇报信,我们在他房里还发现了不少他与萧镇互通的信件。”
“那老家伙怂的要死,还没开始上刑呢,就抖搂出来不少萧镇的人……”
“被他抖搂出来的人,为了活命,也抖搂出不少其他人,总算是抖搂全了。人证物证全在,萧镇跑不了了。”
“真是笑死了,萧镇那傻子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尽出洋相……”
萧褚殷无比嫌弃的说道。沈晏则在一旁,静静的一言不发。
实际上,昨晚在牢房,几乎就是沈晏全程在审问,萧褚殷除了在那睡大觉什么也没干。
沈晏顶着黑眼圈,萧褚殷神清气爽,萧逸辰早就看透了一切。
“罢了,沈晏,你好好休息,那些人都留活口,等咱们回了皇城,在皇帝老儿面前好好跟他算算账!”
萧褚殷一听,心里发虚,但还是大言不惭。
“三皇兄,我好歹也出了点力,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的心灵……”
“得了得了,无所谓,只要能扳倒萧镇那孙子,怎么都成!”
说罢,二人告辞。
萧逸辰在叶兮纭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快,根本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之象。
萧逸辰看着自家媳妇,微微叹气,亏得他好得快,不然……现在就是回光返照了!
叶兮纭的药方被送到了皇城派来的太医手中,备药,熬制,一一分给感染瘟疫的患者。
太医都对叶兮纭的药方赞叹不已,百姓很快便好了起来,街市不再是叶兮纭刚来时见到的荒凉景象,反倒是热闹的很。
萧逸辰牵着叶兮纭走在大街上,各种商贩活跃起来,叫卖声不断……
“纭儿,这次多亏了你,百姓们才能度过这次劫难。我代边境百姓谢谢你!”
萧逸辰轻柔的将叶兮纭额头上的秀发整理好,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脸。
“夫君,你答应我,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我有能力,和你一起承担,我不想永远在你的羽翼之下被你保护,我要站在你身边!”
“和你并肩而行!”
叶兮纭一字一顿,神色严肃,一脸认真。
萧逸辰被她的诚恳所触动,身体微微一怔,随即,便是那宠溺的笑容。
“好!”
叶兮纭见他答应,立刻朝他小步靠近,挽住他的手臂,心中甚是欢喜。
突然,萧逸辰眉头一皱。
“纭儿……”
“说!这次我可没压你手。”
“你踩我脚了……”
轰~叶兮纭立刻低头看去,将脚立刻挪开,可不是,萧逸辰的鞋子上赫然摆着一个大脚印……
叶兮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立刻将他推开,向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商贩走去。
萧逸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他这媳妇,当真是会“疼人”……
罢了,罢了,小丫头还是跟当初一样,毛手毛脚的……
得亏他身子骨健壮,病好的快,若是让她再照顾几天,怕是再见到她就得等来世了吧……
他立刻动身追了上去,付了银两。
叶兮纭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冰糖葫芦,心里美滋滋的,哼着小曲,跑向下一个小摊……
萧逸辰则是屁溜溜的跟在她后面付钱。
……
次日,他们便动身准备回皇城。
萧逸辰将叶兮纭扶上马车,随后大步跨了上去,他不管,他要跟媳妇坐马车……
白渊正将萧逸辰的马牵过来,便看到了这一幕,是以,他翻着白眼,喊了一人。
“你!过来,好好牵着战王的马,一路上要照顾好了……”
众人:……
萧褚殷和沈晏早已上马,撇了撇嘴,很是无语。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哥仨好不容易聚聚,多少年没一块骑马驰骋了……
是以,叶兮纭成功成为萧褚殷口中的“红颜祸水”。
……
边境城门,百姓在道路两边恭送。见马车驶向城门,立刻跪地磕头。
“谢战王战王妃,谢五皇子,沈世子……”
为首者立刻跪在马车前,“草民乃边城县令,代边城百姓谢过战王妃,王妃医术高超,救百姓于水火……”
“这是百姓自己种植的蔬菜,聊表心意,还望王妃不要嫌弃……”
叶兮纭立刻站起身,下了马车,将县令扶起。
“陈县令不必多礼,我身为战王妃,这是应做的,这些日子还是多亏了战王,五皇子和沈世子。这些蔬果百姓种植不易,还是留给他们吧……”
“王妃,这些蔬果虽比不上皇城的,但属边境特产,也是百姓的心意,还请务必收下,不要嫌弃……”
是以,叶兮纭没有推脱,从几车蔬果中拿了一小篮,其余的则是退还给百姓。
“这篮蔬果,本王妃收下了,路上吃,其余的,陈县令还是退还给百姓吧!”
叶兮纭上了马车,陈县令也不再勉强。
众人朝皇城前去。
……
皇城。
众人刚到皇城,便立刻去大殿述职,叶兮纭则在门外等候。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战王心系百姓,前往疫区,携其王妃叶氏体察疫区百姓,研制药方,拯救我北鄢边境百姓,特赐黄金万两,沐休五日,昭告天下,叶氏功不可没,医术高超,短短一月不足,便成功研制出药方,特赐南晋玉如意一对,望其夫妻和睦……”
“五皇子萧褚殷,国公府沈晏,此行功不可没,特赐黄金万两,每人府邸一座,特赐国公府金牌匾一块……”
“钦此!”
圣旨宣毕,萧褚殷和沈晏跪地谢恩,唯独萧逸辰久立不动。
一旁的萧镇神色慌张,早已好几日联系不上边境的线人……
“皇上,本王此行,倒是听了许多趣闻,不知可否一提!”
萧逸辰凌厉的眼神望向龙椅上的皇帝,寒气逼人。
皇帝立刻被萧逸辰震慑,有些战战兢兢,但身为君王,怎可被自己的儿子所威慑,颜面上说不过去。
但他还真惹不起这个儿子……
他强装镇静道。
“哦?战王请讲!”
“本王听闻,边境瘟疫四起皆是大皇子一手所为,又特意向皇上进言,派本王前往安抚民心,为的就是让本王感染瘟疫,死在边境,又听闻,大皇子早就手握药方,等本王死后,他便会献上,以此立功成名……”
“若非王妃出手救治,给大皇子了一个措手不及,恐怕本王早就不能站在这儿了吧……”
“萧镇,本王说的可对?”
萧逸辰冷冷的看着萧镇,殿堂下群臣议论之声四起。
“父皇,战王空口无凭,血口喷人,孩儿是无辜的呀!”
萧镇腿脚发软,立刻跪地向皇帝装无辜。
“萧镇,你当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呀,只是本王的王妃是你没料到的变故吧!”
萧逸辰戾气逼人,如传闻那般冷酷。
“战王,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皇帝强压着心中的恐惧,颤抖这双手。心中不免怀疑萧镇是否如萧逸辰所说的一般,若当真如此,便是罪不可赦,他也保不住这个儿子……
“既然皇上要证据,本王自然有。”
“来人,把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萧镇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前一阵漆黑,冷汗直冒,他勉强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