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余,王嬷嬷便笑盈盈的给叶兮纭盛了一碗补汤,端到叶兮纭嘴边。
“王妃尝尝,很是滋补身子呢。”
叶兮纭红着耳根,闷头喝了一碗。
味道还不错,就是,这意思太过明显了,除了人参等大补之物,还有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合着这是暗示她呢?全府等着她给添人丁呢?
萧逸辰在一旁看戏,温和的笑着,看着叶兮纭窘迫的样子眼中尽是宠溺。
府中下人早已习惯,战王确实如传言般不近女色,也只是不近王妃以外的女色,冷酷无情也好,凶狠残暴也好,他所有的形象在王妃面前,都不复存在。
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王爷每天都把王妃伺候的好好的,生怕磕了碰了……
叶兮纭见萧逸辰在一旁看戏,甚是不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风水轮流转。
王嬷嬷并没有闲着,笑嘻嘻的端来了另外一大盆汤。
“王爷,这是给您的,枸杞人参大补汤。男人嘛,总得注意一下,切记不要伤了身子呀……”
轰~
萧逸辰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这是怕他不行?
呵~他们当真是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不行。
“拿走,本王不需要!”
萧逸辰满头黑线,太阳穴直突突,那张脸又黑又臭,别人还以为乌鸦从他头顶上飞了过去呢。
“哎呀王爷,可嘴硬不得呀,现在年轻力壮不注意,老了可就自己找枸杞大补汤喝了……”
“哈哈哈哈哈,嗝~”
叶兮纭看着萧逸辰的黑脸,再加上王嬷嬷这话,瞬间大笑出声,差点呛到,打了个嗝。
萧逸辰看着叶兮纭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好似在说,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你了。
最终,萧逸辰挨不住王嬷嬷的软磨硬泡,还是干了一大碗。
王嬷嬷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王嬷嬷是看着萧逸辰长大的,萧逸辰母妃去世的早,他虽经常出征在外,但每每回到皇城,王嬷嬷都会像母亲似的嘘寒问暖,为他打点好一切。
这得亏是王嬷嬷,要是换个别人,这汤刚端上来的时候,战王怕是就会扣那人脸上了……
用过午膳后,萧逸辰便去书房处理公务,今天虽未去军营,但军中事务繁多,仍需他处理。
下午,叶兮纭趴在床榻上看话本,内容不言而喻,又是让人羞红了脸的东西。
突然,叶兮纭的小腹一阵绞痛,她平躺在床,柳双给她倒了杯热茶,但却未见好转。
柳双赶紧去书房寻王爷。
书房门外,白渊见柳双急匆匆的往书房里闯,便顺手将她拦下。
“主子说了,书房不允许任何人进。”
柳双见白渊拦在门外,立刻冲屋内喊到。
“王爷,王妃腹痛不止 ,你快去看看吧!”
屋内萧逸辰听到后,赶忙推门而出,直奔主屋。
萧逸辰赶到后,只见床榻上的小人眉头紧锁,双手捂着小腹,很是难受。
他立刻吩咐府中下人:“拿着本王的腰牌,去宫里请太医。”
他坐在叶兮纭旁边,用手按摩着她的小腹。
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叶兮纭侧过身去弓起背部。
正是叶兮纭的这一转身,萧逸辰立马慌乱起来。
“纭儿,血,你的裙子上有血……”
萧逸辰是久经沙场之人,从不对血有过意外,可当血是从叶兮纭身上流出的,他慌了神。
叶兮纭立马起身查看,只见她的裙摆上有斑驳的血痕,尤其是……屁股后面。
她愣了愣神,也有些害怕。
“你昨晚……不会把我做出毛病了吧”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许尴尬。
此话一出,萧逸辰也有些担忧,昨晚是第一次,他确实有些失控……这,该如何是好。
“别怕纭儿,太医很快就来。”
他只能轻声安慰着她,他不能慌,他慌了,纭儿会更害怕。
很快,府中下人便将太医请来,见战王如此慌张,生怕自己耽误王妃的病情,被战王惩治。他战战兢兢的为王妃把脉。
他颤抖的手,诊了一遍又一遍……
深情渐渐严肃起来,太医紧皱着眉头……
萧逸辰看到太医这副模样,甚是着急,赶忙询问。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起身行礼禀告。“王爷,这……王妃并无大碍啊,脉象平稳有力,甚是健康啊……”
“无碍?
“那王妃怎会腹痛难耐,下身出血?”
“咳,本王昨夜和王妃圆房……
“咳,都是第一次,有些失控,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萧逸辰急了,他哪还顾得上什么脸面,疾不诲医嘛,就是这么个理儿……
叶兮纭更是用被子捂着脸,她没脸见人了……
此话一出,太医的老脸也挂不住了,甚是尴尬。
“这,王妃这像是,像是来了癸水,王妃可记得日子?”
叶兮纭先是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夫君,好像差不多,我好像确实是来癸水了……”
萧逸辰的脸也渐渐挂不住了,他刚才太过担忧,说了些什么浑话……
“咳,既是如此,王妃怕是身子性凉,早些年受过伤寒,未好好调理,才导致癸水腹痛。老夫一会给王妃开个方子,王妃借此好好调理身子就是。”
太医尴尬的圆了圆场,他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听了不该听的,该不会被战王灭口吧。
“咳,如此,麻烦太医了,来人,带太医去领赏。”
萧逸辰故作淡定,实则慌张的很,今日甚是丢人。
“多谢王爷,老夫告辞。”
太医战战巍巍的离开。
屋内两人一阵羞涩,叶兮纭甚是愧疚,她居然连癸水这回事都忘了。亏自己精通医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贺云:在外可千万别说你是我徒弟,我丢不起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