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仪靠在他怀中,闭眸回应着,却引来萧知衍更加疯狂的吻。
渐渐的,萧知衍开始撕扯她的衣裙,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床榻。
沈怀仪将脸埋入他颈窝处,耳根红润,不由得呼吸急促。
萧知衍唇角微扬,将她轻放回床榻上,压在身下,囚禁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不好的情绪顿时消散,柔声开口,带着戏谑。
“不错,还知道来安慰朕……”
“你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沈怀仪脸上微红,衣裙被他轻轻褪去,低声娇语。
“就是想抱抱你……”
“又胡来,昨夜不是才……”
沈怀仪话还没说完,红润的双唇便被萧知衍堵住,吻得愈发疯狂。
萧知衍低头吻着她白皙的脖颈,散下床幔,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昨夜才一次,怎么可能够?”
沈怀仪被他吻得瘫软了身子,被他抱在怀中,呼吸渐渐凌乱。
屋外下着雨,时急时缓,屋内的床幔泛起涟漪,旖旎不断。
云雨初歇,沈怀仪累的趴在萧知衍胸口,闭眸小憩,被他死死揽在怀中。
她将耳畔附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只觉得安稳,小脸红润,尽是柔软。
“怀仪,朕对苏栩箬,更多的是愧疚……”
“大哥的离世,对我们打击很大,朕对不起栩箬,若当年大哥不救我,可能他们便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
萧知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顺着她的长发,眼底满是遗憾,声音低哑,吻着她的眼角。
沈怀仪微微睁开双眸,声音已然喊到沙哑,点了点头。
“知衍,都过去了!”
“我看得出,栩箬姐姐也没有怪过你……”
萧知衍轻笑,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不怪任何人,只是折磨自己!”
两人陷入沉默,亦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憩一会儿后,萧知衍便起身更衣,柔声开口。
“朕下午还要同朝臣商议要事,你再歇一会儿,朕晚些再来陪你!”
萧知衍在她唇角轻吻,替她掖好被角,眉眼带笑的离开。
沈怀仪乖乖的点头,不想给他增添烦恼。
宣熙十二年,转眼间,已是沈怀仪在北鄢皇宫的第三年。
沈怀仪与萧知衍之间,感情愈渐深厚,毫无裂隙。
沈怀仪亦彻底接受了他,将他视为自己的夫君,爱他敬他,亦时常同他使些小性子。
萧知衍看得出沈怀仪的变化,亦乐在其中,只要沈怀仪在他身边,他便觉得幸福。
自定下萧逸辰这个名字后,萧知衍与苏栩箬之间,便没了之前的从容,虽也去看望她,却不似从前,感觉说不上些话……
苏栩箬在月子里郁结难开,情绪低落,落下了病根,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
萧知衍给她宫中备了最好的太医,命人给她调养着,一是由于他大哥这层关系的愧疚,二是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虽不是情爱,却早已视如家人……
萧知衍也会去探望萧逸辰,可每每见到他,想到他的名字,心中便有些隔阂。
这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大哥是为自己而死,这一切的罪孽,都源自于他……
萧逸辰这孩子的长相,结合了苏栩箬与他的优点,小小年纪便看得出样貌不凡。
萧知衍也想与这孩子亲近,可每每看到苏栩箬那张强颜欢笑、郁结难开的脸,他便觉得愧疚,亦渐渐不敢再踏入……
至于沈怀仪,他时常抽时间带她出宫游玩,带她游历山水,尝遍世间滋味。
两人的感情愈渐稳固,相处方式愈发像寻常人家恩爱的小夫妻。沈怀仪已然彻底将心交给了他,本以为,萧知衍的爱只是一时兴起,可这些年来他却从未变过,更不会让她有任何的落差……
宣熙十四年,沈怀仪拉着他的手,靠在他怀中,第一次提起,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不让他再继续喝药。
当时,萧知衍整个人愣在原地,满是惊喜,甚至红了双眸,喜极而泣……
为此,沈怀仪还趁机嘲笑了他一番,心中却尽是感动。
身为帝王,他独宠自己,已是犯了大忌,他膝下皇子很少,这些年亦为自己喝药,没有孩子,一直被前朝反对……
可萧知衍不在乎,更不会将压力带给沈怀仪。
能做到这地步的,世间能有几人?
沈怀仪想明白了,既然已经爱上了他,将他视为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依靠,又何必再避孕呢?
她喜欢孩子,亦想同萧知衍有一个孩子!她不能这么自私,一直让萧知衍付出。
宣熙十四年九月,沈怀仪怀孕了,前朝不禁松了口气,后宫妃嫔更是嫉恨至极。
自有了沈怀仪,她们便再无恩宠,已经有子嗣的倒还好,没有子嗣的,更像是一辈子守了活寡……
萧知衍的脾性与手段,天下人皆知,无人敢违逆,却甘愿为沈怀仪折了腰。
沈怀仪怀孕后,萧知衍高兴的像个孩子,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整日伴在身侧。
若能这样一辈子守着她们母子,他此生无憾。
沈怀仪在北鄢的日子过得极为舒心,萧知衍下令不许任何人来烦扰她,日日给她送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逗她开心。
宣熙十五年,沈怀仪即将临盆,已然过了日子,却迟迟不见动静。
萧知衍亲自去寺庙求了一串白玉佛珠,戴在她手上,庇佑她们母子平安。
因临盆前的担忧,萧知衍寝食难安,恨不得日日将沈怀仪带在身边,无时无刻不照看着她,亲力亲为,在他面前毫无帝王架子与威严。
宣熙十五年八月初,沈怀仪诞下一子,母子平安,萧知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萧知衍对沈怀仪的心疼,从未变过,亦时常逗弄着小宝宝,抱在怀中,满是疼爱。
宣熙十七年,苏栩箬病情加重,身子愈发虚弱,亦没了活着的希望,整日浑浑度日,消瘦至极。
冥冥中,她感受得到,她就要去见俊辰了……
是以,她没有一丝的害怕,甚至有些期待。
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