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仪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吭声,被他按在身下,又被他捂住双眸,束缚着双手,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恐惧感,让她不断颤抖。
萧知衍呼吸粗重,双眸微眯,眸光满是躁动。
他又失控了,在沈怀仪面前,他好似永远控制不住自己……
罢了,今晚,他要她!
萧知衍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用自己的体温试图温暖着她,可这丫头的身体,寒气透骨,怎么也捂不热……
萧知衍深吸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啊……”
沈怀仪痛呼出声,挣扎着,一口咬上他的肩膀,顿时留下血痕。
“嘶……”
萧知衍吃痛,却没有责怪,轻抚她眼角的泪水,眉眼间透着无奈。
还真是个凶巴巴的小东西……
沈怀仪如幼猫般低声呜咽,在他耳畔喘息,声音满是卑微与乞求。
“陛下……”
“叫朕的名字!”
萧知衍声音清冷,强压着欲火,燥热难安。
他只允许沈怀仪叫他的名字,也愿意让她唤自己的名字……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可偏偏他是帝王,又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沈怀仪……
沈怀仪一怔,还是忍不住向他低头,满是哭腔的在他耳畔求饶。
“知衍,疼……”
萧知衍重重叹出口气,附在她耳畔,冷声低语,怒气久久难散。
“沈怀仪,疼也给朕忍着!”
“自己选的,这是你该受的!”
萧知衍嘴上说着最冷血、最狠厉的话,可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心疼的,指腹轻抚她红肿的双眸,吻去她眼角泪水,照顾着她的不适与情绪,带着安抚……
对于沈怀仪,他向来是心软的……
沈怀仪亦感受到了他的妥协,吸了吸鼻子,呼吸凌乱,热泪盈眶。
这一刻,沈怀仪彻底将自己交给了他……
只要徐靖川好好活着,她也可以慢慢放下了。
对于萧知衍,说不心动,是假的……
萧知衍几乎无可挑剔,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虽然她不知道,萧知衍可以坚持多久,但至少这一刻,她是被他护着的。
对沈怀仪而言,萧知衍更像是贵人,是指路明灯,教她道理,让她更加成熟,懂得维护自己,又将她宠成孩子,可以靠着他遮风挡雨。
此夜过后,她也该往前走了……
萧知衍轻吻她的眉眼,呼吸沉重,眼中尽是怜爱,尽量压制着欲望,很怕伤到她。
一夜翻云覆雨,红烛映着两人的侧影,床幔微摇,尽是粗重的呼吸与低吟。
直至后半夜,云雨初歇,沈怀仪早已昏睡过去,缩在被子里,长发凌乱,满身红痕,眼角还挂着泪痕。
萧知衍坐在她身侧,替她清理好后,盖好被子,轻拍她的肩膀,似在安抚,满眼心疼。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人如此怜惜。
怀仪,朕该拿你怎么办呢?但愿你能说到做到,把心交给朕……
……
次日清晨,沈怀仪醒来时,萧知衍还没走,正在更衣,准备去上朝。
她偷望被子里一眼,见自己没穿衣服,不禁红了耳根。
她捂着被子,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酸软,痛意袭来,不由得让她失声低呼。
听到动静,萧知衍快步朝她走来,大手撩开细纱床幔,有些匆忙,腰封还未扣好。
“醒了?还难受吗?”
“等下上点药吧……”
萧知衍面容俊朗,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不冷不热,却满是关怀,轻抚她的小脸,满眼怜爱。
沈怀仪摇了摇头,小脸微红,垂着头不敢看他,死死捂着被子。
“怀仪!我们和好吧,别再同朕闹脾气了……”
“昨夜的事,朕都答应你!”
“慢慢学着接受朕吧!”
萧知衍语气软了下来,身为帝王,为了沈怀仪,已然做了最大的妥协。
沈怀仪点头,仰头望着他,不禁多了一丝动容。
说真的,她何德何能能让萧知衍做到这地步?或许,她是幸运的……
萧知衍好到无可挑剔,单是这皮囊便能让人挪不开眼,更何况他心性的成熟与魅力呢?
萧知衍站在床边,抬手轻捏她微烫的耳根,俯身靠近,唇角微扬,带着些许温和。
沈怀仪一怔,不由得想到了昨夜,不禁脸红心跳。
她抬手接过一旁的腰封,白皙纤细的手臂带着红痕,环抱在他腰间,替他扣好腰封。
见状,萧知衍身子一僵,心口涌过一丝暖流,不由得有些开心。
沈怀仪,这是慢慢接受他了吗?
沈怀仪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腹部,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萧知衍轻笑,大手轻抚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顺着她的长发,燥火重燃,声音低哑。
“乖,再睡一会儿吧!”
“朕下朝后再回来陪你……”
“有任何事,派人去传唤朕!”
沈怀仪微微点头,松开他,捂着被子往床榻里侧挪,又将床幔拉好,将萧知衍隔绝在外。
“你走吧,昨夜有些累,我……”
“我再睡个回笼觉……”
见状,萧知衍轻笑出声,眼底满是温柔与宠溺,许多年没有这般笑过了……
敢把他关在纱帐外的,沈怀仪还是第一个!
他向来被人伺候惯了,也只有沈怀仪可以睡懒觉,任由她大胆。
这样,才像夫妻嘛……
萧知衍离开后,沈怀仪躺在床榻上,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她想明白了,人不能永远把自己困在牢笼之中,她要往前走!
前尘往事,再也不提!萧知衍,才是她的余生……
今日,萧知衍的心情格外的好,好似时光倒流,回到了年少之时。
可即便是年少之时,他也没有心动过,更没有体会过如此的幸福。
他真的,为沈怀仪折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