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叶兮纭叮嘱他休息,时刻守在他身边。
“纭儿,你是不是也没有睡好?”
“上来,我们躺一会儿……”
萧逸辰侧躺在御书房的床榻上,双眸布满血丝,满是疲惫。
叶兮纭坐在他身旁,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抬手替他揉着太阳穴,帮他缓解疲劳。
“夫君,你睡吧!”
“我等下再睡……”
萧逸辰嗅着她衣裙上的香气,额头一阵舒爽,疲意顿时消散,竟有了困意。
他一把握住叶兮纭的小手,起身褪去她的鞋袜,将她拉上床榻。
“乖,睡一会儿……”
“为夫有些累了……”
萧逸辰从身后将她抱在怀中,抻过床榻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阖眼……
叶兮纭枕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靠在他怀中,后背一阵温暖。
她勾唇轻笑,小手放在他掌心,亦阖上双眸。萧逸辰离开后,她几乎没怎么睡过,不知为何,躺在萧逸辰怀中,感觉格外安稳,顿时有了困意……
白渊守在门外,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推脱,让两人好好休息……
两人一觉睡到傍晚,叶兮纭醒来时,萧逸辰仍闭眼睡着,格外乖巧。
她勾唇浅笑,指尖轻触萧逸辰的眉眼,望着他纤长的睫毛,笑意愈发浓厚……
“乖,别动……”
萧逸辰没有睁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印下一吻,低哑着声音开口……
“纭儿,为夫想再赖一会儿床……”
闻言,叶兮纭微微一怔,满是心疼。
他是帝王,于他而言,赖床这样的小事,皆是奢侈,少之又少……
不像她,有萧逸辰宠着,早上想赖床便赖床……
可萧逸辰身上的担子,太过沉重了,他是不是,也很累啊……
“好!再赖一会儿……”
叶兮纭微微红了双眸,声音有些哽咽。
闻言,萧逸辰猛的睁眸,满是关切。
“怎么还哭了?”
“乖,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怕,不怕,为夫在……”
萧逸辰睡的有些迷糊,可还是第一时间关心她。
叶兮纭微微摇头,轻笑出声。
“懒猪!”
“我没事!”
闻言,萧逸辰挑眉,微微松了口气,嘴角微扬,笑容明朗。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萧逸辰缓缓起身,睡了一下午,精神好了许多……
片刻,白渊急匆匆敲门,似有要紧事禀告。
“进!”
白渊推门而入,见两人已经起身,他面容严肃,赶忙将信封递过去。
“陛下!外族长老亲笔信!”
闻言,萧逸辰眉头微拧,赶忙接过。
信纸很长,萧逸辰端详良久,双拳紧握……
外族与中原向来没有什么联系,此密信,不知有多少人知晓……
“夫君,怎样?”
见萧逸辰脸色不好,叶兮纭猛的蹙眉,略显焦急。
萧逸辰将信纸递给白渊与叶兮纭两人,负手立在窗边,陷入沉思。
看过信后,两人一惊。
“夫君,这……”
此封密信,乃乌苏族长老亲笔。
“纭儿,白渊,先别声张……”
萧逸辰双眸微眯,眸光幽暗而深邃。
信中,乌苏长老道,他被大儿子乌苏羿架空权力,囚禁起来,整个乌苏族落入乌苏羿手中,他联合月氏族想要出兵中原……
他提及,在中原北鄢、东乌、南晋三国交界处的景宁山,有着宝藏,稀世珍宝,乌苏羿此番驻兵企图攻占中原,为的便是这景宁山下的宝藏……
乌苏长老所言,出兵中原并非他的意愿,如今,他亦自身难保,无权干涉。但他的小儿子,乌苏烈身在中原,他曾将乌苏兵符交给乌苏烈,若能找到他,便可推翻乌苏羿!
乌苏烈自幼便有自己的主见,云游四海,身在江湖,行踪漂泊不定,很少返家……
另外,他提醒道,中原朝堂有乌苏羿的奸细,切要谨言慎行,此封密信,不可声张……
叶兮纭握着信纸,指尖微颤。
“夫君,你相信他的话吗?”
萧逸辰轻笑,笑意不达眼底,晦暗难分……
“越来越有意思了……”
“半真半假,信亦不信……”
“白渊,暗地里去查证一下,乌苏族是否真的落入乌苏羿手中,乌苏长老是否被囚禁,以及他小儿子乌苏烈的行踪……”
“再去查一查,这封密信的由来!”
“其他的,朕不能轻信,但中原有内奸这一点,朕还是信的……”
这两日,他心里已然有了怀疑……
北鄢朝堂亦少不了!
“去信岳丈与夜寒殇,让他们过来北鄢!”
“是!”
白渊领命,立刻去执行,一刻也不敢耽搁。
屋内,叶兮纭将信纸还给萧逸辰,心中惴惴难安……
若信中所言属实,那这件事,便愈发不简单了……
不过,她很好奇,这景宁山,究竟有什么……
还是说,一切皆是乌苏长老的谎言?
见她沉默,萧逸辰轻抚她耳畔碎发,柔声开口。
“纭儿,在想什么?”
叶兮纭仰头望着他,眸光带着好奇。
“夫君,我在想……”
“如果信中说的是真的,那么,能让乌苏羿不惜大动干戈的,究竟是什么宝物?”
“我猜,应该不只是金钱财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