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好似一切归于平静,安宁之中透着幸福。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看似重复的日子却日日都在前行,时时刻刻,从不停息……
几个月来,叶兮纭苦练武功,每日,天一亮便从床上爬起,跟着萧逸辰到后院的擂台练功……
日日反复,很少缺席。
苦练良久,终于,叶兮纭的功力算是回到了几年前在边境的水平,准确的来说,是更加厉害……
叶兮纭与白渊的约定从未忘记过,几日前,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交手。
这可把擂台下的柳双给急坏了,一边是王妃,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不管谁赢谁输,她只希望,两人都不要受伤……
可比试,怎能不受伤……
多年前,白渊便不是叶兮纭的对手!
对年后……
哈,亦是如此!
白渊自小跟着萧逸辰,师出同门,四处征战,很少有人能敌的过他……
因此,打败叶兮纭,成了他一生的执念!
他知道,打败王爷,这辈子算是没戏了……
但打败王妃,好像也没什么戏……
两人皆是不服输的性子,愣是打了一身伤,才分出胜负,将台下的侍卫吓得个个腿软……
也就渊哥盼着同王妃比试,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清晨,王妃再拿他们练手。
白渊哭丧着脸,被柳双扶着坐下,捂着脸,甚是丢人……
白渊被叶兮纭揍成了熊猫,两只眼黢黑。在柳双的强烈要求下,白渊还是将手拿开……
放下手的那一刻,柳双亦忍不住嗤笑出声。
白渊更加委屈,像个孩子般靠在柳双的肩膀上。
“双儿,谁都可以笑,但你怎么能笑呢?”
柳双轻掐他的俊脸,轻轻替他上药。
“还挺可爱!”
另一边,叶兮纭捂着眼,大摇大摆的走下擂台,直奔台下的萧逸辰。
萧逸辰挑眉,微微叹出口气,沉声道。
“手放下来!”
叶兮纭撇嘴,深吸一口气,将手拿了下来。
她没比白渊强到哪去,白渊两只眼黑,她一只眼……
一众侍卫差点笑出声来,议论声四起。
“渊哥是熊猫,王妃是独眼龙……”
“哈哈哈哈……”
闻言,叶兮纭愈加气愤,恼羞成怒。
“凭什么他是可爱的熊猫,我就是独眼龙?”
“会不会说话!想挨揍了是吧?”
萧逸辰将她按在椅子上,冷着脸,有些心疼,准备给她上药,止不住的唠叨。
“你们两个呀!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有那个劲儿,出去给本王剿匪,抓两个山匪回来也好啊?”
“自家人互殴算什么本事!”
“打的鼻青脸肿的!这下怎么办!”
“本王上个早朝的空儿,你们就伤成这样,都活腻了是不是?”
“怎么着?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萧逸辰厉声呵斥着,一个两个的,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叶兮纭与白渊亦垂下头,自知理亏,像两个犯错的孩子……
下人送来几个煮鸡蛋,萧逸辰拿起两个,在叶兮纭脸上滚着,替她消肿……
“诶,双儿我也要……”
“喂!我伤的比她严重好不好?”
白渊亦坐不住了,他的俊脸,可不能毁了……
萧逸辰冷哼一声,给了他一记白眼。
“技不如人,还想排在前面?”
“罢了,给他两个鸡蛋,自己滚!”
柳双哭笑不得,微微挑眉,拿过下人送来的鸡蛋。
萧逸辰冷着脸,仍旧不解气,厉声训斥。
“都滚回去养伤!”
柳双抿唇偷笑,一手架着白渊,一手扶着叶兮纭,将灰溜溜的两人带走。
萧逸辰长舒一口气,身上的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下,生了一肚子气……
这两人,真是闲出屁了……
……
两个月后,萧景煜已然到了周岁。
萧逸辰亦在宫内为他举办了周岁宴,格外热闹。
当晚,按照礼节,要有抓周这一环节……
叶兮纭将怀中的萧景煜放在宽大的、摆满各种珍贵物品的桌上,小家伙蹬着小腿,才刚学会爬,略显笨拙的朝物品爬去……
众人皆期待着,一阵紧张。
叶兮纭与萧逸辰亦挪不开眼,很是好奇,儿子会抓些什么……
桌上的一块红布摆满了各种物品,有虎符、字画、文书、笔砚、小乐器……
这小家伙直奔虎符,朝臣一阵欣慰,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王爷骁勇善战,多年来征战四方,从无败绩,战功赫赫,想来,小世子亦差不了……
谁知,这小家伙转了个弯,竟直接抓起垫在物品下面的红布,捏着四角,将物品皆兜了起来,拉着包袱便返程,直奔叶兮纭与萧逸辰。
一瞬间,看傻了所有人……
萧逸辰仰头轻笑,一脸傲娇,甚是得意。
“好小子!都要?”
“你还挺贪……”
他儿子,定是个全才!
萧景煜将一大包东西带回,匍匐着去牵萧逸辰与叶兮纭的手,似要将他二人也带走。
“行啊小侄儿,连你父王和母妃都不放过?”
“这小子,够机灵啊……”
萧褚殷亦轻笑出声,眼底满是喜爱。
萧逸辰眉宇温和,甚是宠溺的将萧景煜抱在怀中,指尖轻点他肉乎乎的小脸,甚是疼爱。
宴会散场后,萧逸辰有了前车之鉴,再也不敢多有逗留,赶忙同媳妇孩子回家……
若哪个狐狸精再给他下点儿药,他就没脸见人了,定会被纭儿踢出家门……
萧逸辰抱着萧景煜,一家三口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身后跟着一众侍卫,格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