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鄢,王府。
萧逸辰早早起身准备前去上早朝,他轻声更衣,本不想惊动叶兮纭,奈何这丫头竟自己醒了。
叶兮纭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做了个奇怪又诡异的噩梦。
她居然梦到了萧逸辰与夜寒殇!梦到萧逸辰不足为奇,但夜寒殇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她梦中……
而且,她依稀记得,在梦中,夜寒殇指使萧逸辰打她的屁股,她被萧逸辰无情按在床榻上,哀嚎不止,毫无反抗之力……
太奇怪了!好诡异的噩梦……
当时,他两人的眼神很是吓人,冰冷中透着怒火,似要将她拆了,扔到大河里……
叶兮纭挑眉,被噩梦惊醒,缓缓叹出口气。
一定是她昨晚上吃的太撑了,不舒服,才会做噩梦的……
“夫君,你早些回来……”
叶兮纭躺在床榻上,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的开口。
见状,萧逸辰勾唇浅笑,扣上腰封,大步走向床榻,声音低沉,摄人心魂。
“时辰还早,怎么不再睡会儿?”
萧逸辰在床边落座,大手握住她有些泛凉的指尖,替她暖着,不再冰凉后小心将其塞入被窝。
“听话,被窝暖和,乖乖把手放回去!”
叶兮纭仰头朝他笑着,眉眼弯弯,笑容明艳,一张白皙的小脸惊艳世俗……
萧逸辰替她理着额前的碎发,唇角微扬,一双眉眼俊朗不凡,满是宠溺。
他俯身在她唇角轻轻印下一吻,语气低沉,满是不舍。
“时辰不早了,为夫要走了……”
“放心吧,为夫方才去隔壁看过那臭小子了,睡得正香呢!有嬷嬷照顾着,问题不大,你安心睡吧!”
叶兮纭唇角笑意愈渐浓厚,微微点头,娇声开口。
“好啦!快走吧!等下要迟到了,朝臣还要怪我霸占着你,耽误了国事呢!”
萧逸辰轻敲她的额头,语气霸道。
“本王看谁敢!”
“好啦!你再睡会儿,不打扰你休息了……”
萧逸辰在她眼皮上轻轻印下一吻,随后起身,整理好床幔,依依不舍的离开。
萧逸辰离开后,叶兮纭本想再睡一会儿,可她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
直觉告诉她,她今日要遭殃!
今日可是她出月子的第一日,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担心劲儿过去,叶兮纭便也释然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没怕过谁!
被窝虽然暖和又舒服,可今日是她出月子的第一天,叶兮纭已然兴奋到躺不住了……
自怀孕以来,她已经一年多没有练功了,武力退化了不少,不仅体力大不如从前了,连反应能力也下降了许多……
再不恶补一下,她便真的废了……
片刻,她唤来婢女更衣洗漱,选了件适合练武的衣裙,头发高高挽起,意气风发,不输昔日……
叶兮纭翻出萧逸辰赠她的长剑,这剑被她护养的很好,熠熠生辉。
“王妃,您这是要……”
“您才刚刚出月子,会不会对身子不太好啊……”
见这架势,婢女自然知晓她要做什么,不禁有些担忧。
王爷不在,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她们定会被责罚的。
“无碍,我就先简单练一下……”
“找找感觉!”
“不用担心,王爷不会责备你们的!”
叶兮纭轻笑,拿着这把沉甸甸的剑,愈发热血沸腾。
很快,叶兮纭大步来到后院,王府后院是练武场,有一座兵器库,各种兵器数不尽数,还有一大擂台,甚是宽敞。
从前,萧逸辰每日清晨都会过来练功。只是,近几个月,她临近生产又坐月子,萧逸辰便抽出时间陪着她,清晨也很少过来了……
后院聚集着一众侍卫,白渊亦刚刚赶来,众人见这架势,皆微微敛眉,慌张的向后退去……
王妃的功底,他们可是见识过的,对叶兮纭的武功,他们由最初的钦佩与欣羡,渐渐转变为后来的恐惧与哀嚎。
从前,王妃老拿他们练手,让他们一起上,结果便是,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甚是丢人。
好家伙,他们一时间竟忘了,王妃出月子了,这下肯定要恶补了……
“诶?你们怎么跑了?”
见众人向后退去,叶兮纭一脸诧异,甚是不解。
“他们啊,怕被你揍……”
白渊悠然靠在一旁粗壮的树干上,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意味深长,满是戏谑的调侃着。
闻言,叶兮纭挑眉,轻笑出声,赶忙摆手解释道。
“好啦!好啦!不让你们上了就是!”
白渊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王妃,他们怕,我不怕啊……”
“不然,我们比试比试?”
叶兮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双手环在胸前,回怼道。
“从前我们不是比试过吗?嗯?手下败将!”
“不行!若把你打的鼻青脸肿,回去了,柳双定要担心的……”
柳双胆子小,又刚生完宝宝,不能吓她。
白渊嘴角抽搐,脸上有些挂不住。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还在边境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叶兮纭轻拍他的肩膀,摇头轻笑。
“好好好!比试就比试……”
“只不过,现在比不公平!”
“我都一年多没有练过功了,你却每日都练,自然不一样……”
“这样,等我恶补几日,找找状态,我们再比一场!好不好?”
白渊挑眉,微微点头,甚是同意。
王妃才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弱,又这么长时间没练过,自然不如从前,他可不能趁人之危!
“一言为定!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