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闫玉堂气喘吁吁地进来,鞠躬施礼:“县长大人,玉堂到了,不知您有何吩咐?”
蔡惟德客气地点头:“闫会长请坐。不必过分谦恭拘礼,自家人吗。”
闫玉堂连声:“谢县长!小人只怕打扰县长的公事……不然我早早赶来拜访了。”
“请你来,就为公事……我初来乍到,情况不熟,治理无方,还请闫先生多多协助哟!”
“县长虚怀若谷,礼贤下士……闫某知恩图报,有啥事用得着,闫某义不容辞,甘赴水火!”
“据你看来,当前施政方略还有何疏『露』不足之处,尽可向我提出。我这人,一向从谏如流,闻过则喜……闫会长务必不要过谦哟。”
“县长说哪里话。据我看,县长雄才大略,举重若轻,施政思路清晰,切中重要……清剿叛逆收编散匪,建立军警强化治安,充盈府库,这几项关键很快必见成效……国民党的党部被赶到穷乡僻壤,漂泊流浪,**的几个头目更没了声息,眼见全县安定,百姓对您感恩戴德……”
“闫会长言过了……当下局势虽初步安定,但切不可大意。我不担心国民党,至于几个小股地方自卫队伍,有钱有官即可收买,党部那几个土财主羔子,就任他们四处飘流吧。我真正担心的是**、八路军,他们所到之处,跟穷苦百姓混到一起,可兴狂风掀巨浪,且咱县与八路军的冀南根据地只隔一条卫运河,不得不防啊!闫会长还须帮忙,再立功勋。”
闫玉堂点头哈腰说:“当然,玉堂愿肝脑涂地,竭诚效力!我之拙见,**八路军固然需重点防范,如黄沙会、西大团,还有若干会道门,也须严厉镇压。蔡县长知道,这次皇军进城,黄沙会和西大团都参与了抗拒行动。”
蔡惟德颔首一笑:“我也正虑及此事,只是蔡某刚到县城,立足未稳,皇军也只一个中队百来人。而黄沙会据说势力颇大,东北一带村均为其控制,且一呼百应,短时间可聚集成千上万人,实在是心腹之患。”说着摇头苦笑,“闫会长可有高见,尽管讲来。”
闫玉堂摇头:“蔡县长不要只看那黄沙会表面势大,实则乌合之众,凭借刀枪棍棒,画符念咒,怎能抵抗皇军!这次县城一战,黄沙会损失惨重,当下正人心惶惶,县长可采取高压恫吓,黄沙会必然如鸟兽散;再者,其内部头头之间村寨之间争权夺利,矛盾重重,姚家庄、黄家集的首领相互嫉妒,各怀鬼胎,为争夺总会长几乎撕破脸。玉堂愚见,可对其主要首领软硬兼施,设法挑动内讧,以毒攻毒,其内部必然自『乱』,届时对其头目诱以名利,『惑』以财『色』,必然土崩瓦解,甚至可为皇军和县长所用,成为对付**八路军的帮手。”
蔡惟德赞赏地点头:“闫会长高见,正是英雄所见略同。可见闫会长对大日本皇军忠贞无二。抽时间我约上龟部中队长,咱们一起详谈,针对黄沙会制定专门方略。”又拍着闫玉堂的肩头说,“作为对你以往功劳的补偿,除了给你奖赏之外,还将委以重用,再给你提供更好的机会,把你的生意做得更大。”
闫玉堂仰脸看着蔡惟德:“谢县长关照,只不知道啥样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