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哥感觉以蠢女的智商,这算还没点透,继续唠叨:
“布莱恩也很努力,他想更加接近你,就得更成功一点,起码升职加薪,才不觉得是高攀你的名气,你和他之间的事,以后可以不要扯上旁人吗你可以多给他打电话,可以写诗表达感情,我也会尽量安排你跟他多见面,拉钩。”
老帅哥伸出小指。
女神点点头,情绪没得到太大缓解,但还是乖乖伸手,跟她爹达成停战协议。
“想他,就给他打个电话吧,别吵架,你不是为了吵架才找他的。”
老帅哥用自己的手机,拨打卡尔的视频电话,递给女神。
国民初恋流量女星璐亦丝才露出羞涩的傻笑,假装被迫接受,接过手机,镜头却对着车顶天花板,扭扭捏捏,小女儿作态拉满,不想在她爹面前表现她的迫切,因为刚才她还发脾气。
电话一接通,卡尔就主动告罪:
“先生,我到宿舍了,抱歉没跟您说一声。”
他总是那么恭敬,把对方率先联系他的抱歉表达到位。
“探长”
女神语气很诚实,怒放的心花,不请自来。
“璐亦丝”卡尔听到女神声音,下意识垂着眼不太敢看她,说:“我刚才走的时候,你睡得很熟,就没叫醒你。”
“下次就算我睡得再熟,你开枪都得叫醒我!特地跑来一趟,还是没见上!气死我啦!”女神气呼呼道。
“我们……现在不是时候见面吧,我出来的时候,外面围了很多记者,里欧还下车跟记者打招呼了。”
女神瞬间不漺,翻脸如翻书,质问道:
“现在不是时候见面!那几时是时候等你升职吗”女神贪恋地盯着屏幕上灰发狗男人,背景是他简陋的宿舍。
狗男人内敛地微笑,在扁平的手机屏幕里,说不上来特别帅,但女神就迷禁yu男探长这一款,一江春水上头,委屈道:
“呜呜呜探长我不在乎你厉不厉害,反正比我厉害!不在乎你有多少钱,反正比我口袋钱多!不在乎你成不成功,毕竟我这么多粉丝,还不算成功天天被我爸禁食被我妈吼!我不希望你为了所谓成功那么辛苦,我只在乎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见上我一面,带我去吃好吃的……”
“哈……”卡尔被她一番蠢萌的告白,整融化了般,抿着唇,弯弯的眼角出卖他的喜悦。
“我......“卡尔眼神躲躲闪闪,嘴角克服地球重力,保持疯狂上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实巴交的母胎单身狗直男,被国民梦中情人倒追至此,生怕这是个美梦,脚一踏空,一醒,又回到21世纪那个搬砖工地――那个拼命赚学费生活费的暑假,跟一群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
“探长?探长你在想什么”
“我在……患失患得。”
“啊”女神急忙解释,“探长你千万别误会,我跟那个里欧,根本是假的!我很讨厌他的,额……不是电视剧里口是心非那种讨厌,是绝对不会改观的两路人那种讨厌!金鱼眼也不是我的菜!”
女神搜肠刮肚地说明。
卡尔低声笑,难得笑出四颗门牙,宽慰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你只想做我心中的狗嘛。”
“嘿嘿嘿你知道就好,做一个男人心中的狗,就很累了,再加一个还不累死我呵呵那探长,你记得今天是你喜欢我不止一点点的第几天吗”
女神璐亦丝一扫阴霾,恢复鼎盛时期的花痴状态,两食指欢快互点。
前面的阿黛拉,偷偷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的动作。
开车的提姆:我莫得感情……
老帅哥无奈叹气――有了男人忘了爹……爹那么努力开解哄她,比不上其它男人一句话……
“第9天了。”
卡尔会记得,纯粹是因为那天毙了布朗奇。
但女神很喜欢这样的“纪念日”,开开心心,莫得脑袋地娇羞扭来扭去,俨然一副待嫁新娘的姿态。
……
圣马特奥市,杜鲁门区。
不同于中央区的纸醉金迷、南怀区的荒郊野岭、玛拉区的活力繁华、东皇区的大片养殖场,杜鲁门区更像个城中村。
二十年前,某保守派大统领候选人,为获取选票,划了一大片保留地,呼吁财阀出资兴建了一个民生商品房社区。
以市场半价出售。
一百多栋楼房,依矮山坡而建,平地而起、如火如荼,一度成为该议员的政绩一大亮点和民生热络话题。
每栋楼5层,每层20户。
解决圣马特奥市一万多户的居住问题,本是造福社稷民生的佳举。
但房子卖完后,该议员没有当选。
七年前,民生社区第31栋楼半夜倒塌,死亡17人,伤者42人,调查后发现,榻楼原因是严重偷工减料导致楼梯承重不堪。
比如,柱子本该埋70根标准规格钢筋,只埋了5根。
此事导致保守派再次失去民心,现任大统领才得以当选。
真应了一句亚兰特的民间野话:只要对方是猪,或对方队友是猪,我就能赢。
民生社区住户们,花了大半年才撤离安置完毕,而危楼社区必须拆迁。
撤离安置款、赔款还在打官司,拆迁费用和工程队,还在扯皮中。
于是民生社区成了杜鲁门区的鬼城。
整个民生社区外围,围着白色塑料施工挡板,板高四米。
社区所有出入口,都有警告外人不准进出的标志和警示牌。
但总有调皮的孩子、无家可归流浪汉、成群结队药君子、不法炸骗团体、传/销团体等闲散人士,挖开塑料工程挡板,偷偷进去。
时间久了,里面聚集了好几群有默契的“住客”。
你来我往、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的借宿者,唯一共同点是,他们都是社会底层,都挣扎在温饱线下,苦苦苟活。
无人看管的民生社区,成了无家可归人的最后沃土。
蔡斯的仓库盗贼团伙,就龟缩在这个世外牢笼、法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