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晚,他们还作案呢等再死一个人吗”地域黑珀罗迪反问。
“只要我们做好准……”
“卡尔。”副局长打断,道:“我也同意老前辈的看法,立刻安排抓捕吧,你指挥行动现场。”
“可是副局……”
“卡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固执也不一定错,但我们扑灭犯罪,不宜再拖,早抓晚抓,都是抓,今晚抓捕吧。”
夹心饼干副局长,被此超能人案子搅得头痛无比,也认为时机成熟了。
“我是怕,抓捕失败,会祸害更多无辜的人,因为现在,还没掌握诡异的墙头女子身份,并不知道……”卡尔想强调,并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操纵沙子的能力,最大限度在哪里。
但他的话,被地域黑国字脸珀罗迪打断:
“不抓捕的话,你观察研究到明天,结果还不是一样难道你要接着观察?”
此话问出了精髓。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卡尔两难,低着头,不说话。
既然能确定超能系统,也确定沙子跟动物膻味,还确定了院子里有死人,抓捕水到渠成!
但异调局的立场,跟一般探员不同。
卡尔明白立即抓捕的好处——案子多拖一天,每个人的神经会衰弱一分。
不仅办案人员,附近一般民众,精神紧绷到极点,仿佛生活在末日。
案件办到这里,出现2个死者,锁定三个嫌疑人,已经把鉴证科累得想跳楼。
州调局的意见统一,面对诡异超能犯罪嫌疑人,能抓一个是一个,绝对的打击力量,才能消除凶手继续犯罪的隐患。
但同作为超能人的卡尔,与超能共存惯了,这种除之而后快的危机感,不够强烈。
“布莱恩,你不会……在同情嫌疑人吧,他跟你一样是超能人,你要包庇他吗又打算用你的圣母圣父情结,打动他吗”地域黑珀罗迪,扛起地图炮的大旗,明怼:“杀人如麻的狗东西,都应该丢进绞肉机里!而不是试图拯救,你是在间接祸害其它无辜的人!”
珀罗迪终于怼痛快了。
在他看来,不管莎蒂还是萎靡小伙,都是社会的渣滓。
垃圾人经过分类,回收利用成本过高,就应该焚毁,留着只会污染土地和空气。
思想极端的保守派珀罗迪甚至认为,亚兰特共和联邦,不应当有监狱。
监狱是一个,让臭味相投的垃圾人,互相污染,对社会造成更大威胁的地方。
所谓人道主义,所谓改造,都是在遵循虚假的道德。
这就是他父亲吾提库尔汉弥尔顿教他的。
汉弥尔顿家族,在司法和行政系统里,坚守着极端的保守派流阵地。
一旦有人试图挑战权威和旧时代的惯例,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汉弥尔顿家族几百年以来,枝繁叶茂,深深扎根司法和行政系统,支持着保守派从政人士,由下至上,形成等级森严的“惯例”。
只要任何人不尊重“权威”,跟保守派做法背道而驰,必须敌对,直到民进派支持者抱头逃跑为止。
不得不说,保守派在团结一致对外的手段上,比自由平等民进派高出无数筹。
只因民众苦保守派独裁已久,又随着社会教育水平提高,近年来,国民更易接受随和创新的民进派。
就像吃腻传统八大菜系硬菜,想来点麻辣小龙虾和烤串。
当麻小和烤串成社会主流,便诞生出异调局这样的怪咖部门……
怪咖部门的组长卡尔说:“我明白了,给我点时间,我会让泰格和尼尔在最前线,保护一般探员安全,配合特警行动。”
卡尔作为称职人民猎犬,每次都让自己的伙伴冲在前头,暴露在危险下。
无奈又痛心,妇人之仁地说:“守株待兔吧,不强攻,等他出来,迅速制服,若他一直不出来,晚上八点再强攻,我想分一队人去控制监视布朗奇,怕他有小动作。”
这是卡尔退而求其次,最稳妥的安排了。
墙头萝莉妖女,变成他们行动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大家都被操控沙子的凶手吓破胆,把新鲜出炉的墙头草女士忽略了。
万一墙头草更强呢
昨天墙头草妖女狩猎不成,今天可能会再出动。
监控显示,她看道尔顿的眼神,卡尔解读出,不是东窗事发的仓促逃跑,而是“算了先回家”的随意任性。
这条墙头草,也参与杀死第二死者,万一她是大佬怎么办
今晚很有可能,会再出现……
只要再守一晚……他们就会行动……
但州局和司法部,不是卡尔说了算。
少数服从多数,妥协做出让步,就得配合大部队的步伐。
一个多星期内,便锁定嫌疑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虽然运气成分居多,也是因为第二死者的两个现场,凶手暴露的痕迹和破绽太多,让人想找不到都难……
卡尔不停给他不安的心,做铺垫和预设。
这个抓捕行动,决定得太过匆忙,符合伽利略州调查局的利落作风。
却不符合卡尔这种全盘考虑的智囊作风。
……
晚饭时间,形容邋遢的布瑞克,结束一天的劳作,喂完一轮猫狗,到屋外给凶恶的加纳利犬们铲屎。
凶狠好斗的三条加纳利犬,对主人比较温柔,围着主人转来转去,嗅来嗅去。
可草莓鼻布瑞克,没表现出太多情感。
沉默怪异,机械麻木。
今天也跟以往一般,重复日复一日的劳动。
脑膜炎后遗症患者,大脑迟钝,机体呆滞。
作为社会弱势群体,小时遭受不少白眼和嘲笑。
只有一个人不笑他,只有一个人对他最好——最尊重的布朗奇医生,也好几天没来了。
他在加纳利犬的狗屋附近忙活。
加纳利犬狗屋在边角,院子四角落,又堆积满架子和旧家具等杂物,很影响狙击手的瞄准视野。
冷暖皆知的法卡多帕齐尼,将眼神从狙击枪准星上移开,另外找角度。
但草莓鼻布瑞克,踩着破旧的运动鞋,拎着铲子,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