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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飞抬头望望高悬天宇的弦月,心里非常焦急。虽然他在赵云的面前表现的很淡定,就像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但事实上此刻他心中是没有底的,因为他无法得知张宝部队现在的位置,两眼一抹黑。
前面就是沽河了,为什么斥候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李鹏飞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自己的部下出了意外。
在这个时代,并不像后世网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宣扬的那样,人们都是夜盲症,晚上根本干不了什么事情。夜盲症患者的确有,而且还不算少,但主要都是集中在生活困窘的平民身上,而豪强士族以及军中却基本上没有。
想想也是,患夜盲症不过是因为长时间缺乏维生素A罢了,而蔬菜、水果、谷类粮食以及动物肝脏脂肪等食物中都含有维生素A,对豪强士族而言,他们可能缺乏这些东西吗?军中也大抵如此,只要不是将领太混蛋或者是混的太差,都不会导致军中有太多的夜盲症患者。
但是,这个时代毕竟还是农耕文明的初中期,社会发展程度严重不够,很多地方半夜都是灯火通明。这个时代到了夜晚,哪怕是一般的城市,都是漆黑一片。即使是在有月亮的夜晚,也容易迷路或者是遇险,尤其是在并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
李鹏飞神情紧张地东张西望着。
现在已经是丑时末了,夏天天亮的早,再有一个时辰左右,天就要亮了,到时候想要再伏击敌人就不太容易了。
在李鹏飞看来,最佳的伏击时间就是寅时末,那时候正是天刚刚放亮的时候,也是人最困乏的时候。黄巾军跑了一夜的路,到时候肯定困的不行,正好适合发起突袭。
希望不要错过那个机会,李鹏飞在心里面暗自祈祷着。
三骑从远处的树林里飞射而出,迎着李鹏飞的骑兵队伍斜斜地飞奔而来。
来到李鹏飞跟前,斥候翻身下马,禀报道:“主公,张宝的部队已经快到沽河,距离我们大约十里。”
李鹏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顿时消失无踪。
“可发现他们的斥候?”李鹏飞问道。
那斥候回答道:“来了两批,都让我们杀了。”
赵云打马赶来。
“大哥,战场摆在哪里?”赵云远远地叫道,“这地方地形复杂,山林不大却非常多,适合埋伏人马。由此往前就是沽河边的平地,几里地都是开阔地带,很适合骑兵展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前面的沽河河面很宽,水很浅,基本上可以很轻松的涉水过河,而马匹却没那么容易过河,我们很难全歼敌人。”
“只要适合埋伏以及让骑兵展开突击就没问题,至于能不能全歼敌人并不重要,只要打散了他们,就很难逃离我们大军的追杀。”李鹏飞说道,“而且,黄巾军不一定知道沽河在此处的情况,他们不太可能涉沽河逃走。”
赵云说道:“大哥的意思,就把战场设在这沽河边的平地上?”
李鹏飞点点头。
赵云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击呢?”
李鹏飞毫不犹豫的说道:“等黄巾军大军开始休息的那一刻,我们就发起突袭!”
“就跟上次云长突袭张群一样吗?”赵云问道。
李鹏飞笑道:“差不多吧!”
事实上也是如此,刚刚睡着就醒来的情况,和过度疲劳停下来休息时一样,都会导致身体反应迟钝,全身无力。
………………
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山林,张宝心里犹豫不决。
这里是从雍奴到潞县的官道,渡过前面的沽河,就进入潞县地界。而往西沿着沽河前进,则是到了蓟县地界。
可是,这里也非常危险。官道两边的小丘陵上,是遮天蔽日的黑森林,近乎无边无垠,是最好的伏兵的地方,埋伏下千军万马也不在话下。
虽然按照斥候们的侦察,从这里到沽河边,这一段路程非常安全,没有现任何敌人的踪迹,但是张宝心里总觉得不安。
最早派出侦察沽河的两名斥候不知为什么没有回来,他们都是老兵,不可能无故逃跑。如果被杀了,为什么在他们后边出发的斥候却没事呢?难道是在黑暗中迷了路?这个可能性好像也不太大啊?
鲍丹微微吁了一口气,小声对张宝说道:“将军,再走十几里我们就彻底摆脱危险了。只要我们回到蓟县,任他李翊如何牛气冲天,我们都有对付他的办法。”
张宝勉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到了蓟县,一切都还有机会。”
大军排成一字长蛇阵形,迅速安静地进入了沽河沿岸的山林地带。一万七千人的队伍,哪怕是排出十人并行的队列,连在一起也有好几里长。
自从使用虚实之计摆脱李翊的骑兵之后,张宝就严令士兵们不准点火照明,也不允许大声喧哗,而是在夜色中悄然潜行。
最初之所以大张声势,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罢了,摆脱敌人之后,那就得潜匿踪迹,不要让敌人发现。
黄巾军大军就着蒙胧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蜿蜒崎岖的小路上。士兵们刀出鞘箭上弦,一个个神情紧张,不停地四下张望着,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预防被敌人偷袭。
部队行走的速度非常缓慢。
鲍丹十分不满,一脸的不耐烦。他驱马跑到张宝身边,大声说道:“将军,这么走下去,明天早上都到不了沽河。这里非常的安全,有必要这样神经兮兮的吗?”
张宝不安地望着四周,轻轻说道:“还是小心点好。这地方地形复杂,山林茂密,一旦中伏就会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
鲍丹不解的问道:“将军,咱们不是甩开了李翊的追兵吗?这一路上赶过来,也没遇到任何敌人的斥候,怎么可能被埋伏?”
张宝摇摇头,说道:“我总感觉李翊没那么容易的就被我们骗过。料敌从宽,如今我们身处险地,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张宝这么说完,他不再理睬鲍丹,对身边的传令兵大声说道:“传令下去,把阵形拉得再长一些。让士兵们打起精神,加强警戒。告诉大家,我们到了沽河边上就立即宿营。”
十几里路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来到沽河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
黄巾军的士兵们一路上都处在高度的紧张当中,身心已经非常疲劳。就在这时他们就着月光,依稀看见了潺潺流动的沽河的时候,不知是谁最先发出了一声欢呼,接着兴奋激动的喊叫声突然就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山林里的飞鸟顿时被惊醒,吓得扑簌簌地四处乱飞。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立即加快了步伐,穿过树林来到了沽河边的河谷地带。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柔和而蒙胧的月色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深邃和广袤。
士兵们紧悬的心突然放了下来,漫长的凶险已经艰难地捱过,前面再无恐惧,就像到了家一样安逸。他们高声狂呼,放声大笑,纵情奔跑,无忧无虑地尽情发泄着心中的狂喜。
尚在后面缓缓行走的士兵们再也控制不住已经脱离危险的喜悦心情,他们高兴的叫喊着,发足狂奔。
张宝一脸喜色,对着鲍丹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回家了。”
鲍丹哈哈大笑道:“李翊那小崽子总算被我们甩在了后面。”
两个人心情大好,一边轻松地交谈着,一边随着部队加快速度,迅速越过最后的一段丘陵地带。
许多士兵已经在沽河边的平地上停下脚步,正在等待宿营的号角吹响,他们可以立即躺倒休息。
张宝在士兵们期待的目光下,对紧紧尾随在自己身后的号角兵做了一个宿营的手势。
号角声随即响起,低沉而悠长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蒙胧的晨曦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万七千黄巾军士兵在飘荡着清新的空气的沽河河谷平地上睡熟了。五百个负责警戒的士兵分布在营地四周。他们倚着一些河边的大树,昏昏欲睡的比清醒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