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内心无法接受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二哥真的因他而死了,自己必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从眼前这两个狠毒的女人,就可看出,他的手段是何等的毒辣,丝毫不会给自己活命的机会。
见两个女人打理一个家却是不容易,再加他们以泪洗面的表演,村民出于怜悯和同情心,也就纷纷对张山产生了愤恨心里,有的还试图破口大骂。
张山忍气吞声,不敢有半点躁动,只能是唉声叹气的坐在那里,继续被这些人践踏,也许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已经习惯了,心情也就没有那么浮躁了。
本来,二公子只是昏迷加皮外伤,如果医治及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张山也不必背上这杀饶罪明,可没想到,这家子人见二公子昏迷不醒,根本就不管二公子死活,只顾逢场作戏找邻居申冤,报官追究张山的责任。
可二娘和莹莹这样做的目的,很显然就是居心不良,想来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那么以后家里就不会再有人与自己争宠和分夺家产了。
虽然这一事情的发生,他们事先也并不知道,但是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们又怎么会错过,所以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两个女人静心设计之中,至于张秀还没有意识到,而是被蒙在鼓里。
就算张山已经看出他们的阴谋,有心想抱着二公子,去医治救活他,但以二娘的性情,肯定是绝不会放行,只会不分青红皂白,以一种处事不尔的态度,对之,那么相亲们是死活不会给张山让道的,更别逃走。叹息之下,张山也无力再与之口舌,只好认命他们的圈套。
一盏茶的功夫,张秀带来了官差和郎中,一进亭苑,他们就扒开门口围观村民,直奔大厅而来。
张山依旧盘坐在大厅中央,抱着血流不止的二哥,低头不语。
见官差前来,二娘一副虚假的嘴脸又来了,啼哭道:鲁大人您终于来了,快派人抓住这个人面兽心逆子,是他杀了张健。
夫人不必担忧,本官自有定夺,看二公子血流不止,还是先让郎中看看再。鲁知县明辨是非,急忙吩咐道。
郎中受命,即刻来到张山跟前,弯下腰间,首先看了一下张健的伤口,然后用手摸了他的脉象。
片刻后,郎中叹息一声道:这位公子流血过多,老夫恐怕也是无力回。
张山听闻有些激动,因为他所预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他依旧不放弃道:郎中要不您在想想办法吧。
张山,老夫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个可怜孩子,可从他此刻的脉象,却是没有救了,你们早做后事吧。郎中同情道:
对于年过半百,一脸朴素郎中的二次回答,张山依然有些不信,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又拉着郎中问道:是不是如果半个时辰前,二弟受伤那会去找您,二弟是不是就不会,失血过多,也没有生命危险。
本来郎中却是想如实相告的,可他的话语还没开口,就被处心积虑的二娘所打断了,只听二娘依然装腔作势道:大人如今郎中都判定,我儿子张健已死,就不要给他多废话了,赶紧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以证刑法吧。
二娘这话,不言而喻,就连郎中也听出一些端倪来了,虽然他不能开口,但是还是对张山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他的推测是对的。
可现在人已死,死无对证,即便张山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还不是只能背负一身冤屈,被官差带走,搞不好死后还要背负永世骂名。
虽然他知道了真相,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命不久矣,可他有些不甘心,第一是不想背负一身罪名而去,第二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将哪只水桶还给灵灵,所以这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两件事。
二公子张健一死,张山的罪名做实,已经是毫无争议,张山也认了,没有实口推脱,并且接受了这一事实,虽然他知道二娘有心怀不轨之意,但他也无怨无悔,既然是自己做的,也就不会去逃避,或许这就是命。
顷刻间,张山就被拷上了手链,正被官差押住,一路往衙门而去,准备给他来个三室会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