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么催!”
“有完没完?”
墨水渊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咆哮道。
奎利夫人被吓浑身打了个哆嗦,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一些话彻底咽了回去。
奎利夫人默默低下了头,想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现在墨水渊就站在她跟前,她就算再怎么缩着脑袋,墨水渊也不会真当看不见她。
“那么着急干什么?”
“催催催!催命呢!”
墨水渊红着眼睛对他怒吼道,
奎利夫人即使心里非常不忿,但也只能憋着。
毕竟她现在浑身上下都被绑着绳子,是真的半点战斗力都没有。
如果墨水渊真的一时激动,直接噶了她,那她就真死的太冤了。
毕竟她有儿有女,而对方无儿无女,她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跟对方置气。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
奎利夫人说着,连连摇头。
她现在哪还敢有半点意见,对方都快发飙了,她要再有半点意见,那可真就自寻死路。
杨谨躲在树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感叹这两人真够麻烦的,走路就走路,好好的吵什么吵,实在不行,死一个算了。
杨谨默默躲在树后,他不想掺和两人的事情,只想等两人离开后自己赶紧回去。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墨水渊拉着奎利夫人继续向前走,就在这时,他左脚忽然踩空。
墨水渊的膝盖被定定卡在洞口,他踩的这个洞正好是杨谨挖的那个洞。
墨水渊使尽浑身解数,努力拔出自己的小腿。
在折腾了将近一刻钟后,墨水渊终于将自己的腿给拔了出来。
他不悦的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看着刚刚自己踩中的那个洞口,他气愤的往里面踢下去了一些土。
“靠!”
“谁在这里挖的洞!”
“害的老子摔了一跤!”
墨水渊看着洞口,气得爆了几句粗口。
他来到洞口旁,蹲下身子往里看,只见洞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墨水渊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应该是别人挖的地道。
他似是想到什么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想:
要不我弄些土把这洞口给堵了,毁了这地道,到时候里面的人就算想出来也出不来。
墨水渊这么想着,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奸笑。
奎利夫人无意间看到墨水渊嘴角的那一丝笑容,虽然她没看到墨水渊在笑,但她感觉墨水渊在笑。
“你笑什么?”
奎利夫人看着他问道,她感觉这家伙肯定没憋好屁,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要整人。
今天就是,本来昨天有车坐就挺好的,结果今天就嫌马车太贵,硬要拉着她走一天的路,走到现在都还不让休息。
这可真是她连那流浪的犯人都不如,要知道犯人好歹晚上还能休息,而她就要在晚上跟着他一直走路。
走路也就罢了,还走的是那种又危险又难走的小路。
“没笑什么。”
墨水渊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
墨水渊起身将奎利夫人绑到一棵树上,同时对她说道: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墨水渊说着,在树上绑了个死捆后,就走了。
他要去挖些把那洞给堵了,反正这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能弄些土把这洞给堵了,到时候挖地道的那人肯定会被气死。
反正自己现在都被这女人气个半死,他不介意多一个人来理解他的痛苦。
很快,墨水渊就弄来了如小山一般的土堆。
躲在树后面的杨谨看着这一切,简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地道是他耗费不少功夫,熬夜挖的,如果就这么被堵住了,他不介意直接弄死对方。
刚刚墨水渊离开的时候,杨谨还奇怪这家伙离开去干什么的,在看到墨水渊来回反复的将土运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墨水渊这是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挖的洞给堵上。
在想到这一点后,杨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心想
老子好不容易挖通的地道,你竟然想给堵上!
你家是没有洞给你挖吗?好端端破坏别人的劳动成果!
你最好祈祷地道没事,否则我非要杀了你!
现在地道就是杨谨的命根子,谁要是动地道,就是在跟他拼命。
被绑在树上的奎利夫人看着眼前这如小山一样的土,也猜出来墨水渊这是想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洞给堵了吧?”
墨水渊默不作声,这算是默认了奎利夫人的说法。
“你缺不缺德?你就没想过挖地道的人看见地道被堵了会怎么想?”
奎利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他指责道。
这还是她被绑以来第一次站在道德的角度谴责他,以往她只问及有关自己被绑的事和什么时候能到地方之类的问题,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他是一下都不问。
“换我什么事?他的地道被堵了那是他自己的事。”
墨水渊毫不在意道,这在墨水渊看来,自己堵上地道只不过是顺手的事,而地道被堵则完全就是那个挖地道他个人问题,谁让他这么倒霉,偏偏碰上了自己。
奎利夫人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真的是暗卫吗?
如果忽略墨水渊这暗卫的身份,单从长相和气质出发,他就是个妥妥的谦谦君子,再不济也是个儒雅书生。
但有的时候,长相气质和本人的道德完全沾不上边。
虽然墨水渊看着一副斯斯文文,很讲礼貌的样子,但他本人的道德水平确实不是那么好,不然也就不会因为自己的脚被对方的地洞出口绊了下,就想要把地洞给埋了。
或者说他不是因为自己被绊了一下而想要将地洞给堵上,而是他被绊了一下,随后正好注意到这个地洞。
他就想把这地洞给堵上,让挖地洞的人跟着自己一块难受。
“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把这地洞给堵住,挖地洞的人至于头疼吗?”
“你不是挺会讲道理的吗?现在怎么又要做这种缺德事?”
“这地洞又没碍着你,你就不能留着吗?”
“那关我什么事?”
“我看见这个地洞,想堵就堵了。”
“谁要是不服,让他自己再挖一个。”
墨水渊完全不在乎自己把地洞堵上后,挖地洞的那人会怎么想。
反正他也就只是路过,把洞给堵上之后就离开了。
反正都是要走,何必顾忌那么多?
“你怎么这样?”
“我看你也挺斯文的,怎么净干这种缺德事?”
奎利夫人实在看不下去,她见过缺德的,但没见过这么缺德的,而且这家伙竟然还是个暗卫,试问有哪个暗卫像他这样又闲又缺德的?
在奎利夫人的印象里,暗卫都是比较严肃的,平日里我只知道执行任务,根本就没那个闲工夫去做这种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