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面有人找您。”
奎利夫人听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想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奎利夫人觉得等天亮了侍奉自己的奴仆发现自己不在了,肯定要找一阵的,不可能这么快锁定她在这里的。
奎利夫人扶着柱子起身,有气无力的往外走,她心里安慰自己可能炯利可汗手底下的人会办事呢,所以才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
吱呀一声,门开了,奎利夫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长相儒雅的男子。
这个男子名叫墨水渊。
奎利夫人看着墨水渊,愣了好一会,她记得自己在这王庭里从没见过墨水渊。
奎利夫人又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墨水渊,她确定自己从没见过他。
“你是谁?”
奎利夫人在确定自己在王庭里从没见过对方后,警惕性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毕竟昨天晚上要不是她命大,手里正好有小刀正好可以割破麻袋,看守她的那些人又正好都睡觉了。
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要被运到哪儿。
“夫人不用担心,臣是可汗身边的,夫人不常见臣自然是正常的。”
“你既然是可汗身边的人,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一听对方是炯利可汗身边的人,奎利夫人更加警惕了,因为炯利可汗身边的人她都见过,她十分肯定炯利可汗身边肯定没有这号人。
“夫人说笑了,臣经常替可汗办事,自然不好出来走动。”
墨水渊这番话就是在告诉奎利夫人自己是炯利可汗身边处理赃事的人,最好别惹他。
奎利夫人听后,想说的话到嘴边直接被噎了回去,毕竟这也不能否定炯利可汗的亲信就真的只有明面上的这一批人,有可能人家私下还有一批人呢?
毕竟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就得需要这些人去办。
“夫人,可汗现在着急要见夫人,请夫人跟臣走一趟吧。”
墨水渊说着,还要伸手进去拉她。
奎利夫人的胳膊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说道:
“我跟你走。”
奎利夫人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昨晚他一夜未归,今天炯利可汗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罚她?
是把她打一顿,还是延长禁足时间,又或者是把她打入冷宫。
奎利夫人迈出门槛后,跟在墨水渊身后。
墨水渊将她带出门后,在走了将近两刻钟的路途,将她带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路上。
奎利夫人越走越感觉不对,但想着人家毕竟是炯利可汗身边最亲近的那一批人,也就没好说什么。
或许人家这是知道一条更近的小路呢。
直到奎利夫人看到前面那堵墙,才知道墨水渊压根就没带自己去见炯利可汗。
看到前面那堵将路堵的死死的墙,奎利夫人的表情瞬间僵住,一种不好的感觉席卷全身。
奎利夫人才不会相信对方会不知道这条路不能走,对方好歹是替炯利可汗办事的,不可能不知道王庭哪条路能走,哪条路不能走。
“你是谁?”
奎利夫人说完后,整个人不断向后退,拉开她与墨水渊之间的距离,方便她逃跑。
“夫人,您先别急。”
“有一位昌国的故人很是想念夫人,他想见一见夫人。”
奎利夫人听后,哪还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对方和昨天把她绑走的那一批人是一伙的,都是要把自己绑到昌国的。
奎利夫人才不相信对方这鬼话,鬼不知道这昌国现在正在闹瘟疫,她去了就是一个死,哪会有故人在这个时候要见她。
“我可不认识什么昌国人,别随便给我扣帽子!”
奎利夫人厉声呵斥道,同时她整个人飞快的向后退,与墨水渊拉开了一段距离。
奎利夫人觉得自己并不认识什么昌国人,她就算年轻的时候去过昌国。
可现在都二十几年过去了,之前认识的那一批人现在都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
现在二十几年过去了,相互之间的那点情分恐怕早就磨没了,又怎么可能会想起她这个故人。
墨水渊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挣扎,说道:
“夫人您可还记得赵海堂?”
奎利夫人听到赵海堂三个字,不断向后退的步伐忽然停住。
墨水渊说完后,心里很不好受,毕竟赵海堂是他的主上,直呼其名就是对主上的不敬。
“你认识赵海堂?”
奎利夫人问道。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她只感觉恍如隔世。
她记得赵海堂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回家了,如今又怎么会想要见她?
墨水渊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认识。”
墨水渊心想这可是我们的皇帝陛下,我能不认识吗?
“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时隔二十几年,奎利夫人再次听到赵海堂的名字,不由得再想他这二十年里过的怎么样?
回家之后有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以及他家人对他怎么样?
墨水渊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
“他过的很好,只不过他这二十几年里一直很想念夫人,如今听说可汗待夫人并不是很好,想接夫人去他那里歇一歇。”
墨水渊在来犬戎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下奎利夫人在犬戎过的怎么样。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气个半死。
只能说这炯利可汗真的不是良人,跟自己主子相比差远了,起码他们的皇后娘娘可不会做出那种夺人子嗣的事。
奎利夫人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是二十几年前,她一定去赵海堂那里看看。
可现在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自己早已嫁人生子,对方现在也应该是有儿有女,那自己过去见他会不会招致不必要的非议。
更何况她现在正在禁足阶段,如果让炯利可汗知道她跑了出去,肯定会牵连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塔莎。
“不用了,你回去吧。”
“告诉他,让他好好生活,不要再来见我了。”
奎利夫人苦笑道。
墨水渊听后,表情变幻莫测,眼神复杂的看了奎利夫人一眼。
他自然知道奎利夫人在顾忌什么,如今奎利夫人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身上的责任已经不允许她再肆意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