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鲜血从一个瘦弱脖子上被割开的动脉喷涌而出,一股一股的,最后随着那动脉的主人缓缓倒在了地上而变成了地上的一小股血滩...慢慢扩大,
盗贼作为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职业,早就已经并不像名字那样只做偷盗的事情了,那用來割破钱包的匕首也用來做如此血腥的工作,潜行这绝技也被用來当做间谍的技巧,虽然并不是每个盗贼都什么都做,有的盗贼也会特立独行,但是人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把这些人们统称为盗贼,
达特是什么事情都做的那种盗贼,他也什么工作都接过,然而,他却奇异甚至奇妙的一直保持着一个原则,,
忠于自己的工作,
对于一个守卫來说,忠于自己的工作是美德,作为一个商人,忠于自己的工作是美德,但是对于一个盗贼......充满了背叛与被背叛的工作,忠于自己的工作,是愚蠢,
也许达特就是那么蠢吧,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挡在自己路上的人,沒有任何愧疚,夺取任何人的东西,沒有任何愧疚,甚至偷窃墓碑边人们献上的贡品都沒有任何愧疚,可是如果他向一个顾客许下了承诺,他就一定会完成,“生意”伙伴他也是平等对待,
所以达特轻轻地弯下腰在黑兜帽的身上抹了抹自己匕首上的鲜血,然后无声的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跟着其他可以无声移动的盗贼们,
也许他只是再给自己那还剩一点点的良心最后的安慰,毕竟,那个从小被老盗贼养大,在十岁就见识过世界上所有的罪恶的小男孩虽然死去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什么,
在夜色下,这些大多穿着深色衣服的盗贼隐藏进了阴影之中,而被达特有计划地带领着的他们,一个个來到同样躲在阴影里的黑兜帽盗贼身后,割断了他们的喉咙,一具具尸体倒在了地上,可是从沒有一声惨叫发出,然而,达特终于也开始觉得这有些太容易了......虽然这只是黑兜帽窝点的一个,但也应该会有几个实力强大的人才对,
太简单了,
“......这里沒人了,”一个來自小家族的盗贼向他如此报告,
达特眯起了眼睛,然后掀开了地上一个黑兜帽的兜帽......露出來的是一张属于十六岁少年的脸,嘴上还只有些许绒毛,
把兜帽盖了回去,达特站起身发出了一句恶毒的咒骂,
我和拉赛欧与一个小盗贼公会的首领走在最前方,目标便是黑兜帽盗贼公会那隐藏于一个大型仓库之下的总部,
“拉赛欧...直接轰开门吧,声势越大越好,”我们的目的就是明目张胆的灭掉黑兜帽,然后让达特的地位得以稳固,
所以拉赛欧点着头,然后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的解除了上面的魔法封印、打开了瓶口用滴管吸了一滴里面的黑色药剂......念出了一个戏法级别的法术带着那滴药剂飞了出去,一直飞到了仓库那厚重可能还有魔法防护的大门上,,
轰~隆~隆隆,,,
因为视觉效果太棒了,我都沒问那药剂是什么,
而等我们一群人來到那昏暗的仓库里的时候,却发现地面的一个机关地板们大开着,里面更加漆黑,
本以为会费一番力气才能找到或者炸开的秘密暗门就这样敞着,这可不对,
“小心点,里面可能,,”我想说的是可能有埋伏,然而我的确说对了,我们中了埋伏,但是并不是从里面,而是从背后,
站在我们后面的盗贼发出高低起伏的惨叫,并且拼命的想要冲进來,然而那些人大部分都在惨叫之后颓然倒下,背上插着黑色的弩箭,
而在瞬间倒下了一半的人之后,我终于可以看到仓库外面的埋伏了,,戴着黑兜帽的人只占了很少数,光是我看到的就大概有数百人了,如果我沒猜错,那是黑兜帽,和达特沒去邀请的几个大型盗贼公会,不知道为何,他们居然沒有乐于看到黑兜帽覆灭,反而帮助了这个竞争对手,
很多我们这边的人都再也无法知道为什么了,而如果我们不快点躲避新一轮的箭矢,大概也会这样,
我拉着拉赛欧來到了一堆箱子的后面,可是有一些盗贼慌不择路的闯入了那地上的暗门里,沒等我做出什么,一股火舌和浓烟从那里爆出來,进去的人则再也沒出來,
这埋伏简直是结结实实的把我们压了下來,
幸存下來的人不敢走出去,我也沒把握面对几百个盗贼手里的各种武器而不受伤...拉赛欧在快速的准备着几个魔法,可是不能探出身子瞄准的他只能选择范围大杀伤力却小的法术,
“......该死的,”
外面突然安静了下來,这让所有的人更加紧张,几个盗贼试图从仓库的侧面逃出去,但是很显然整个仓库都被包围了,因为他们的尸体带着弩箭落了下去,但是这些剩下來的人依然是盗贼,见过阴暗面的盗贼,他们还沒有丧失理智什么的,这也便于让我大喊:
“别乱动,尽量保持原位和其他人呆在一起,”对他们來说这样至少会死的晚一些,
“你说什么,,你...都是你,你把我们带进了这个死亡陷阱,”然而,我似乎高估了这些盗贼了,有一个混蛋居然远远地指着我就骂了出來,然后一枚弩箭就穿透了他的小臂,
“给我闭嘴,,”我大叫着,试图冷静他们,让他们看清状况:“我们暂时出不去,但是他们也不会轻易进來,所以只要不乱动冷静下來,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又不是他们会舍得把这个地方连带着他们的总部烧掉......”
火焰迅速燃起的呼呼声和仓库木头噼啪的爆裂声响了起來,看起來我当了一回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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