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了什么?”
独自在生闷气的张允,听到帐篷外的嘈杂,起身出了军帐,沉声问道。
“回将军,刚刚发现一名奸细,兄弟们正率领士卒围捕!”
听闻张允询问,亲卫统领禀报道。
“奸细?什么奸细?”
听闻亲卫统领之言,张允有些疑惑,皱眉问道。
“会将军,应声汉军奸细,其在营中窥探之时,被李什长发现。
要不是这恶贼做贼心虚,竟然偷袭杀死了李什长,这才惊动了兄弟们。”
亲卫统领回道。
“原来如此,随吾去看看。”
听完亲卫统领的回答,张允点点头,沉声道。
张允倒要看看,谁家的奸细如此大胆,竟然胆敢窥探他张允的军营。
“将军,奸细已经被除死,这是尸体。”
不多时,亲卫们率领着士卒,将守卫统领的尸体抬到张允面前。
“怎么是他?”
张允惊呼道。
听闻亲卫的话,张允好奇的看向尸体,这一看不要紧,当张允看清了尸体面容,惊出了一身冷汗。
作为刘表府上的常客,张允怎么可能不认识刘表的亲卫统领。
“将军,怎么了?”
见张允的脸色不对,亲卫统领小心的问道。
“闯祸了!”
张允脸色惨白,沉声道。
“将军……”
见张允如此模样,亲卫统领心中一颤,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是州牧府上的守卫统领……”
张允指着尸体的脸,苦笑道。
“什么?”
听闻张允的话,一众亲卫全都大吃一惊。
“这下祸事了,该如何是好?”
张允喃喃道。
刚刚在州牧府,刘表就要杀自己,现在刘表的守卫统领,又死在自己的军营中,这怎么都像是自己公报私仇,因为对刘表怀恨于心,才迁怒于守卫统领。
“等等,不对!”
突然,张允想到了什么,低吼道。
“怎么了将军?”
见张允一惊一乍的,亲卫们被吓了一跳,疑惑的问道。
“他作为州牧府的守卫统领,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军营中?”
张允指着尸体,沉声道。
“这……属下不知!”
听闻张允的问话,一众亲卫面面相觑,摇摇头,答道。
“快去辕门问问,州牧府来了几个人,可有人走脱!”
张允大吼道。
“遵命!”
听到张允的吼声,亲卫统领被吓了一跳,应了一声,快步跑向辕门。
“祸事了,祸事了,这些刘表必不会放过吾!”
张允回到军帐中,急的来回转着圈子,嘴里不停的喃喃道。
“报,禀报将军,属下已经询问过镇守辕门的兄弟了,有三位手持州牧手令的守卫入了军营,刚刚有两人慌忙的走了。”
亲卫统领跑入军帐,禀报道。
“坏了,刘表要害吾性命!”
听完亲卫统领的禀报,张允惊呼道。
“将军……”
听到张允的惊呼,亲卫统领也是一惊,轻呼道。
“快去召集兄弟们,吾有事要吩咐。”
张允不给亲卫统领询问的机会,急声吩咐道。
“是!”
见张允如此紧张,知道事态严重,亲卫统领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军帐。
襄阳城,州牧府!
“报,禀报主公,不好了,张允军帐外有重兵把守,像是在密谋什么!”
守卫跑入议事堂,大喊道。
“什么?”
听闻守卫的禀报,刘表惊怒交加,大喊道。
“子柔,这该如何是好?”
刘表三步并两步是来到蒯良身边,抓着蒯良的手臂,急声问道。
“主公勿慌,容良问几句话!”
蒯良沉声道。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一个小小的离间计,会发展成这样?”
蒯良心中暗暗叫苦,不断的哀嚎道。
蒯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就一时心血来潮,使了一个小小的离间计,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眼看着刘表和张允就要火拼了。
“难道这是天意,让我借此时机,拿下襄阳城,献于大汉?”
蒯良心中喃喃道。
“天与不取,是何道理?”
蒯良沉声道。
“我且问你,张允帐外,有多少士卒,装备如何?”
蒯良对守卫问道。
“回蒯大人,张允帐外,有数百武装到牙齿的精锐把手!”
守卫回答道。
“当是张允是亲卫!”
听完守卫的回答,蒯良喃喃道。
“你们去了多少人?可有被张允发现?”
蒯良接着问道。
“回蒯大人,我们去了三人,在发现张允帐外被大军围的水泄不通,疑似在密谋谋反,统领就让我们两个回来禀报了,应当没有被张允发现。”
守卫沉声回答道。
“什么,你们还在大营中留了人?糊涂啊!”
听闻守卫的回答,蒯良脸色大变,低呼道。
“主公大事不好,快集结府中守卫,让诸位将军各自回营,以防不测!”
蒯良拱手对刘表说道。
“这是为何?”
见蒯良如此模样,刘表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回主公,若是前去营中探查的守卫全都撤回,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万万没想到,守卫统领会擅作主张,独自一人留在了大营中。
城中大营,本就是张允驻守之地,戒备森严,守卫统领一人留在营中,难免会被营中士卒发现。
如果张允得知守卫统领现身大营,在自己军帐外徘徊,张允必会觉得主公猜忌于他,想要对他出手。
在加上早上发生的不快,到时怕是张允没有反心,也不得不生出反心啊!”
蒯良苦笑一声,为刘表解答道。
“竟然会如此严重?”
听完蒯良的解答,刘表惊呼道。
“还请主公早做准备,以免守卫统领行迹败露之时,张允狗急跳墙,率兵围困州牧府。”
蒯良沉声说道。
“来人,为吾披甲,集结府中守卫!”
刘表大吼道。
被蒯良一阵连虎带骗,刘表惊出了一身冷汗。
听闻刘表的命令,州牧府中的守卫披上战甲,快速集结于议事堂前。
侍女们也从后宅拿来战甲,开始为刘表披甲。
看到这一幕,蒯良心中偷笑一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一柱香后,刘表披挂整齐,按剑立于议事堂前,看着早已集结完毕的一千州牧府守卫,心中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子柔,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表沉声问道。
“主公,当选一能征善战之将,统领一众州牧府的护卫,在让诸位将军秘密回应,集结部下,静待张允行事!”
蒯良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