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妖王玄蜇。”容墨向玄蜇方向示意。
玄蜇笑眯眯：“你好啊，我素未谋面的好兄弟！”
顾戚嘴角抽了抽，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挟持还历历在目，所以一族之主这么不着调的吗？
容墨：“过来说话吧，找你是有点事儿要问。”
三人落座，江璃蹲坐在桌上，面面相觑一会儿，顾戚开口：“您问吧，我知道的，能说的我尽量给您解答。”
没等容墨说话，玄蜇抢着开了口：
“我们是来找一个人，找的途中碰巧遇见你和你的同门，又碰巧撞见了你的同门师兄弟和师姐妹们在买卖入门名额。”
顾戚：……那还真的巧哈。
“我们猜测我们要找的人，可能也会通过这种渠道进入清虚宗，所以来问问你，你和他们一起，应该能查到今年都有谁打算走后门进宗门吧？”
顾戚沉默了一下：“我一向不管这些，我跟他们关系可能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
“知道，我们还碰巧听见了他们聚在一起说你坏话。”玄蜇熟练插嘴。
“……”还真是巧极了 。
顾戚压下心头的无语，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想要找谁，我可以偷偷去翻，他们的记录表放在哪我还是知道的。”
“那就最好了，我们想找一个女修，名字里应该带个晚字，长相大概……”
顾戚认真的听着玄蜇的形容，眉头突然一跳，这人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他仔细对比着记忆里那个人和玄蜇的形容的相似之处，还真是，他打断玄蜇的话：“我大概知道你要找的是谁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江璃这只小狐狸。
“你说的这个人应该叫许轻婉。”
江璃霎时一惊，妈耶，你咋认识女主的？
大概是江璃表情太具象化，又或者是旁边两个人目光中的期待已经要化为实质，顾戚咽了口口水继续说：
“我不认识她，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顾戚顶着头顶灼热的注视，硬着头皮一口气秃噜了个明白：
“之前跟我在魔界起争执那个人，叫金照渊，是宣缪长老的亲传弟子，他喜欢许轻婉，之前有说要给许轻婉加到名单里，直接进到宗门，但后来并没有实施。”
“那你见过她吗？她现在在何处？为什么现在还没来报名？”
“……见过一次，她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我上次见到她的附近去碰碰运气，报名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
“你说你见过一次是因为？”容墨突然开口问。
顾戚咬咬牙，恨恨的说道：
“我和姓金的不对付，在魔界你们也看见了，那次回来他被你的手下打成重伤，还瘸了一条腿，回来之后他开始就处处找我麻烦。
刚开始因为他也理亏，不敢跟掌门告状，怕我给他也去了魔界的事捅出来，有些小事我也就能忍则忍。
后来我用了碧落泉水，效果很好，我的修为终于有所提升，但是被他发现了，他威胁我说要告发我与魔界私通，要我给他也弄些泉水来，那怎么可能，于是他开始疯狂的报复我。
我想反击就偷偷跟过他几次，希望能找到他的把柄，偶然一次就碰见他和许轻婉在说话，说可以暗箱操作把许轻婉直接送入宗门，但当时许轻婉没同意，意思是她可以靠自己报名录取，俩个人还拉扯了一段时间。
而我想抓住他的把柄，这就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说到这他嗤笑了一声，接着又继续道：
“不幸的是，我在收集证据时不小心被发现了。我以为这种事儿被发现他会很惊慌，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反过来威胁我。”
顾戚双手抱头用力搓了搓：“他威胁我说要将我逐出宗门，或者加入他们。
我当时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态度，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理所当然的坚决不同意。
我说我要告诉掌门，但他很奇怪的笑了，竟然就那么放我走了。
我发觉不妙但也没想出所以然，出了门就直奔掌门那里去，中途却被宣缪长老一行人拦住，他……直接对我下了杀手。”
顾戚闭了闭眼又深呼口气：
“我用了保命法宝，但还是受了伤，姓金的假惺惺过来说了两句什么，我就被丢到刚刚你们看见的那群人里了。
后来我渐渐了解了一些暗箱操作的内情，才知道为什么当时姓金的会是那样一个反应，如果是宣缪长老的话，我的确没得选。”
众人听了这样一番话也沉默了，玄蜇停了一会儿追问道：“你为什么不离开清虚宗？好门派可不止一个。”
顾戚苦笑了一下：“我当年能进清虚宗，全凭对手太菜加运气加成，凭我的实力离开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门派会接收我。而且，除了做这腌臜事儿的几个人外，清虚宗其他长老都是很令人崇敬的前辈，门派里资源也都是最好的。就算要离开我也至少得积攒些实力吧。”
江璃懂了，顾戚相当于是走了狗屎运考入名校后被导师欺压的小倒霉蛋儿，现在每天被逼着做不想干的工作，又不能退学，只想早日拿到毕业证滚蛋。
白色的团子凑到顾戚手边，用爪子轻拍了拍顾戚的手背，权当安慰，肉垫贴着皮肤传来些微热度，让顾戚心里不由感到一丝慰藉。
容墨看着江璃的动作，敲敲桌子提醒他回来，江璃不解但还是跳了回去。
容墨抱起江璃，心里舒服点了，又对顾戚开口：“许轻婉的事儿你只了解这些吗？”
“除了碰见那一次，其他的我也是听他们一行人说的，只知道金照渊被她迷的不行，啊对还有，据说她实力好像不怎么好，金照渊应该送了她不少宝物。而且要不是实力跟不上，姓金的也不会想走后门给她塞进门里。”
容墨继续追问：“自从那次见面之后，金照渊还有没有联系过许轻婉？”
顾戚思索了一会儿：“我猜应该没有吧，因为被我撞见，金照渊也被宣缪长老处罚了，这几天甚至都没来骚扰我，他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闲心去管许轻婉。”
容墨垂眸想了想：“如果你还能想起关于她的什么细节，统统告诉我们。”
“好的。”顾戚识趣的没有多问。
容墨对他这种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现在先带我们去你说上次碰见人的地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