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妈在张府几十年了,素知这张老爷待人实诚,一听他要跪拜致谢,吓得赶紧扶住。
“老爷啊!这都是我该做的,何劳致谢呢!老爷!夫人!你们还是听听小姐下面的话吧!”
张顺此时对袁妈恨得咬牙切齿,心想我千算万算,没算到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梅姑娘一看张银儿醒来,心知张顺的阴谋未必能成功了!便要再到夫人那里讨些好。
张顺见梅姑娘有活动的心思,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梅姑娘被吓得,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老爷!夫人!小姐起死回生是大好事啊!请老爷夫人先回去,好让小姐休养身体啊!”
张老爷一听张顺的话,竟然认同了,真要起身回去。张银儿见之,心里对这个父亲真是又心疼又气愤!
张夫人瞅了一眼张老爷,眼神里告诉他,女儿这一定是有天大的阴谋的,你怎么能如此昏庸呢!
张银儿见状,赶紧说道:“父亲!母亲!救我者袁妈,你们一定要好好感谢她!但是害我者张顺,你们千万不要放过他!”
张银儿此话一出,张顺赶紧跪在张老爷面前,连忙狡辩道:“老爷!小姐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我怎么成了害她的人了!”
张老爷此刻分不清到底是女儿说的是真的,还是张顺说的是真的!只是摊着手,左右为难地望着夫人!
张夫人此时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女人的第六感渐渐地呈现了出来。她示意让女儿继续说下去。
“母亲!父亲!那天你们让付章去城外找季大哥,季大哥当时就在城门口,可是付章却回来说季大哥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呢!因为他知道,我现在身体一直虚弱,经不起再次打击。”
“付章那天把假消息带到我这,看我昏死之后,不仅不救,反而命令亲信把我的小院看守住。然后又骗你们说,我不哭不闹,让你们放心。其实就是要把我逼死在小院里,然后再以丧女之痛,再次打击你们身心,然后乘着你们心力交瘁之时,把家产都抢夺走!”
张银儿这话刚说完,张顺就以头抢地,痛哭流涕地说道:“老爷啊!小姐这是记恨我没能把季公子请来啊!我是老爷您收留下来的,虽然做了管家,我也不可能把所有家丁奴仆都瞒住啊!要是真有这么大的事,肯定早就有人去告诉您了!”
张老爷听了张顺的哭诉,心想,女儿确实可能会,因为找不到季公子而迁怒于别人,她从小娇生惯养,任性妄为,这个我是了解的。知女莫如父啊!
“女儿啊!找不到季公子,你可不能这样责怪张顺啊!竟然还喊他的原名,你难道不知道,我给他改了咱们家的名字了吗!”
张银儿一听,心中叫苦不迭,我这个昏庸的父亲啊!被下人这样算计,还替下人怀疑自己女儿!
“父亲!母亲!你们要是不信付章他有抢夺家产的阴谋,那就请去看看我们家后院的,那一排房子现在如何了?早已都被付章用来出租或者聚赌了!还有家中所有的门锁,你们看看你们手里的钥匙,还能打开不?不能了!因为锁都被换了,钥匙全在张顺的亲信们手里!”
听到张银儿这么说,张老爷真的拿出腰间的钥匙,去开小院子的门锁,结果真的没打开。
面对这些确凿的事情,张老爷不由得也对张顺起了疑心。
“张顺啊!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怎么背着我,把府里门锁都给换了呢?难道你真有谋我家财之心吗?”
张顺听到张老爷这样问,心中窃喜。因为,当给一个犯错的人,发言机会的时候,就是在给这个人,洗刷罪名的机会!
“老爷!锁是中秋节晚上家里失窃之后,我才买来换上的,这几天又是防盗又是照顾小姐,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后院那一排房子,我是给出租了,出租的收益不是都进了府里了吗!我这也是给咱家开源节流啊!”
张老爷听完,连连点头,觉得张顺说的诚恳又有理据!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觉得张顺现在有些专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