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县令一听,心想这下好了,他出钱出力来开垦荒田,再招收流民作为佃户。这不但解决了县里的民生问题,还增加了县里的户籍人口。
于是面露喜色地说道:“关于招收流民,你还有更详细的计划吗?”
衙役老谭听了季永刚才的话,心想,好家伙,明年就要开垦出一千亩田,一千亩山地,这是个大地主啊!我这功劳不小啊!
现在又见知县老爷面露喜色的追问,便赶紧示意季永趁热打铁!
季永继续说道:“不管什么样的流民,只要是来到我家,都可以收留,并提供住房和粮食。”
“其中青壮年可租给其田地,老弱之人量其能力,或安排他种菜养鸡,或让他植桑养蚕。实在有力弱不能动者,我家也会供养他们。”
谭县令听完点头道:“好!好!好!富且有仁,本县嘉奖!”
季永继续说道:“多谢知县老爷夸奖,还请老爷再加教诲!”
谭县令闻言,心中得意,捻须笑道:“哈哈!孺子可教也!你继续说下去!”
季永便继续说道:“有了知县老爷的支持,明天春耕之时,丘庄将有佃户四十余家,建成村居五十多亩。拥有农田一千五百亩左右,山地一千余亩,水面二百多亩,道路沟渠一百亩,其他林地及用地一百多亩!”
衙役老谭一边听着季永说的数据,一边在脑子里构想图画,心想这个季永果然是大地主啊!这一片建成下来三千多亩地,是一个大村落了!
谭知县心中更是欢喜,心想,若能抢先在,受叛军侵害最严重的这几个县里,建设出这样一个村落。那我就在同僚之中露脸了!
季永继续说道:“老爷!您免了流民三年赋税和徭役,这是您给小民天大的恩惠!但是这三年,县衙的开支一样还不能少,这就苦了县衙里各位老爷了!”
谭知县心想何尝不是啊!仅靠自己那点薪奉,这三年可怎么过啊!
季永见说到了他的心中痛处,于是低声说道:“小民我将按照正常价格收取佃户的租金,然后将一半的租金交给县衙,以解您的燃眉之急!三年后,佃户们恢复缴税,您再体恤民情,下令让我减半租金!到时候百姓便都对您感恩戴德了!”
季永这么说,就是既要给县令金钱,还要给他美名。因为季永明白,县衙虽说三年不征科税,但是他们没钱时,肯定要想方设法来另立名目的。
所以主动把自己的利益让出一半,再给他冠上体恤民情的美名,让他名利双收的同时,也就不会再对丘庄百姓进行盘剥了!
季永明白,跟官员打交道,你就要把苦果都自己吞了,把美名厚利全部都交给他!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去跟当官的做交易!
顾全听到季永的话后,惊诧地望着季永,他不敢相信,自己崇拜的季大哥,竟然是如此的贪财好利。但是在县令这里,他只好忍耐了下来,等到回去时一定要问清楚!
谭县令听了季永的话,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一道道褶子,也像花一样张开了。
然后语气亲切地说道:“好!好!好!难得你对本官有如此孝心,本官对你相见恨晚啊!你放心,你们就安心在丘庄经营,我就把你规划出来的三千亩地,划作丘庄村,给你们家世代居住!”
季永一听,正合心意,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着谭县令深深地行了个礼!
然后充满感激地说道:“多谢老爷厚爱,有老爷做主,小民一定好生经营!”
顾全见季永如此谄媚,心中不悦,但是又不知所措,只得也跟着季永给谭知县行了个礼!
衙役老谭在一旁看到这场面,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一方面在县官老爷这立了功。另一方面,为季永这样一个大地主做了事,这以后的好处可就太多了!
花厅里,除了顾全心中不满之外,其他人都得偿所愿,欢喜异常。
谭知县命令手下文书,速速前来,就在客厅之中,当场把季永一家的户籍登记造册了。手续完毕之后。谭知县意犹未尽,他还想给自己,再增加一些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