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是她度的保证、匕首是她杀敌的关键,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了,她还能杀得了谁?
上面有声音传来:“她摔断了腿,动不了了”
“太好了,还是一个小妞儿,今天大伙儿一定奸她一百遍”
“好,大伙儿都有份,将这个小妞儿强奸,每人都保证一遍……”
美女脸色如土,强奸?她不怕死,但如果失身于这群丑陋的小怪物,又岂是死可比?匕首匕首她也许最需要的就是匕首,她也知道她最想杀的人是谁,最想杀的人是她自己
没有匕首,只有手
有手也行,她的手艰难地握紧,缓缓举起,这一落下,一样可以让自己的呼吸完全停止,悬崖边有声音传来:“不知道摔死了没有”
“就算摔死了,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妞儿细皮嫩肉的,就算死了……滋味肯定也不错”
死了也逃脱不了奸淫的命运?美女的手已到头顶,但颤抖着,再也无力下击
星光之下,无数的光脑袋突然从地底浮现,悬崖与大地之间,同一时间也出现了无数的短手短脚的怪异身影,在岩石与草丛之间,这些身影在扭动,灵活而又诡异,宛若恶魔的舞蹈,美女的脸色如土,如果说她一生中遇到过太多的风雨的话,这次无疑是最可怕的暴风雨,如果说她曾在恶魔林中跳舞的话,这次她见到了真正的恶魔舞蹈
星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明亮?眼睛啊,这一度是她的骄傲,但今天,她宁愿自己的双眼早已瞎……
狞笑着的丑陋面孔已近在咫尺,仿佛来自地狱的笑声也近在耳边美女地右臂高高举起,仿佛是狂风中一束可怜的小花朵,随时都将离枝而去,飘入满是恶臭的沼泽
突然,一阵风吹过,这风是如此的柔和,美女的眼睛微微一闭,重睁开之时,她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高大的人影,背对她而立她的心跳加快了,头脑中也一片迷糊
已到达谷底的地精停下了,岩石上诡异的舞蹈也停下了,天地间仿佛同一时间静止,完全静止
唰唰连声,地精地手抬起几乎同时抬起,手中全是一些奇怪的兵器,直指高个子的前胸,高个子手一挥,身边的地精突然同时飞起,十多个地精如箭般射向前方,直撞向四面八方惨叫声在夜空中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地精族长已站到了谷地之上,但这叫声一起,他的身子猛地停下,脸上已变色
密集地哧哧声同时射出宛若夜空中的急雨,大风起,这急雨陡然转向纷纷射向四方,又是密集的惨叫
“如果还有一次攻击,本人今天就将地精一族除名”淡淡的声音传出,伴着微风吹向四方,声音所到之处,所有的动作同一时间定格,哪怕是已经弓箭上了弦、暗器已在指边全都定格
惨叫着扭曲的地精也几乎同一时间停下
“阿克流斯”族长嘶声而呼
“正是”刘森一个盘旋拔地而起随着他的盘旋,身边已死地尸体、未死的伤者同时飞起远远地飞出,落地无声,唰地一声,他的身影凭空而落,落地生根,大风起,他长发飞扬,面对族长,偌大的谷地除了身边的美女之外,方圆几十丈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活人已变死人,死人已成飞人
族长身边地地精已在后退,族长在颤抖,他的声音也颤抖:“我们……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我们只想杀……杀了这个狠毒地女人……她……”
“滚”一个冰冷的字吐出,仿佛夜空中的一支利箭,准确地射中族长
族长中眼睛里已有了愤怒,作为一族之主,在他面前忍气吞声已是极难得的,但换来的依然是如此毫不客气:“阿克流斯,你……啪”
这次的声音依然被打断,是被一记耳光打断的,耳光突然出现在他脸边,啪地一声大响,族长远走高飞,嗵地一声撞在崖壁之上,全身骨头如同散架,在地上扭曲,偏偏发不起任何声音周围地两名长老全都面无人色,以他们地眼力,也无法看清这一招是如何出手的,谈不上抵抗,耳边传来刘森阴森森地声音:“谁再多说半个字,我就杀了他”
没有任何声音,地上的族长的扭曲都已停止
“我数十声后就开始杀人”刘森缓缓地说:“也许不是杀人,而是,我能看到的任何生物一……”
“一”字出口,地上的族长爬起来了,“二”字出口,所有的地精都在退,“三”族长跑了,由两个人架着开跑,“四”只是在地精之后的送行声
“五六七八九十”后面的五位数居然是连在一起快念出,一数到“十”,他的双手突然下击,轰地一声大响,土层飞扬,飞扬的土层之中几条黑影同时飞起,远远地撞上崖壁,惨叫只是一闪而逝,但血腥和留下的恐惧将是所有地精族心中、一千年都挥之不去的恶梦
山谷中完全静止了,连地精离去的树枝摇曳都已静止,刘森缓缓回头,目光落在地上的美女脸上,美女睁着大眼睛久久地看着他,突然眼睛闭上了,仰面而倒,她的手也软软地垂下
星光之下,刘森盯着这张脸看了好久,绯扬她居然还没有死
这是一个与他有着理不清关系的女孩,作为圣境中人,作为敌人的中层首脑之一,遇到了他,他应该想都不想就杀了她的,但他没有下手,不仅仅是自己没有下手,而且还不允许别人动她,不允许地精一族玷污她——他们不配
当时在宫殿之中,他的一击没能要她的性命,就给了他惊奇,她在圣君全力一击之下没有死,这个惊奇自然大,但再大的惊奇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真正的感觉,这个感觉居然是欣喜
她到底想做什么?她安排的事情目的是什么?她的目标是谁?这些疑问只有由她来告诉他,那些地精一族没有人能知道她真实的意图,象她这样的人,是没有任何人能猜到她真实意图的——包括合作伙伴
所以,他根本不给地精开口说话的机会——宁愿保留一个见面的美好印象,有时候这个美好的印象很重要,演戏也需要一个舞台,窗纱纸捅破了就没法演戏了
要从她口中得到想要的东西,有一个计策永远是有效的——勾引闪族之人除了对雇主忠诚之外,还对一类人忠诚——她的情侣这是洛夫这个老流氓说的话这个勾引大计以前失败过,但不意味着今天也会失败,毕竟自己救了她的性命,而且还救了她的清白,这是大前提
当然还有另一个大前提,当时失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当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公孙子,相貌也相当一般,剑法不入流,这样的人对女孩子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而今天完全不同,今天自己是一个神人,而且长得帅极了臭美的,这样的男人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而言,杀伤力等同于原子弹
如果她真的没有任何依靠的话,她会视他为救星、为靠山、小小的勾引之余,她会视他为全天下最可靠的男人,到时候,她童年的趣事都会告诉他;如果她真的有图谋的话,包括对那扎文西采取报复行动这样的高难度图谋,她加会视他为唯一的希望,因为当世之中,就那么几个神人,而阿克流斯是唯一有可能拉拢的对象
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着这个美女投入他的怀中,如果在温存之余,“顺便”告诉他圣境还有什么残余力量、还有什么隐秘高手、她打算怎么联络各路英豪报复那扎文西的话,这个戏就演得相当有水平
与女孩子相处,还有这么多的名堂,自己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妙计,相当了不起刘森狠狠地佩服了自己一通,坐下来等
星光如水,慢慢地将她的脸色变得平和,她昏迷好久了,刘森的目光也慢慢地变得温柔,这就入戏了吗?也许是,刘森想起了山洞之中的时光,也想起了酒楼之中她的泪水虽然巧妙掩饰,但刘森依然看得出来,她当时流泪了,也想到了她的话:“我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是一个骄傲的资本,她为什么还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