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短暂的试探与较量后,贾张氏不得不选择妥协,也没了以前的蛮横嚣张。
毕竟贾张氏就是一个家里蹲,啥事也不干,自打嫁进贾家起就没赚过一分钱,一旦手里没了钱就会很被动。
只能说贾张氏在独立方面是没骨气没胆量的,要不然她完全可以学一学一大妈,自己想办法学本事讨生活,总不至于一个大活人被活活饿死。
可贾张氏好吃懒做了这么多年,要让她干活就跟要她的命一样,所以一向趾高气昂的贾张氏宁愿低头妥协也不愿意动手干活。
示弱顶多是丢脸,可干活是要命,贾张氏宁愿选择前者,就她这样的思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
为了不用费劲和流汗,贾张氏还是能做到能伸能屈的,但她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现在低声下气的和贾东旭谈条件不过是缓兵之计,实际上贾张氏另有打算。
得知贾东旭不准备再上交工资时,贾张氏立马就坐不住了,所以硬着头皮表态帮他找媳妇,其实是想断了贾东旭把工资占为己有的念头。
同时也让贾东旭明白一点,贾张氏想过日子是离不开亲儿子,可贾东旭一个人想在大院混下去也离不开亲妈。
只是现在贾张氏没办法继续威胁易中海为自己做事,要不然她今天怎么都不会被贾东旭随意拿捏。
至于贾东旭说自己的工资除了要结婚,以后还得养孩子之类的话,贾张氏却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是这么说,等自己以后重回一家之主的地位,重新拿捏易中海,贾张氏就不相信贾东旭还敢这么强硬。
当然了,这都是以后的事儿,想要重返巅峰就得先盼着易中海拿回属于他的高工资,然后等他稳固了一大爷地位再说。
这么想着,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动作艰难的为贾东旭做饭。
殊不知,这会儿的贾东旭抖着二郎腿,也在心里算计着亲妈。
“嘿,说不给钱就是不给钱,一分都不会给,哪怕帮我娶了媳妇也没用,有了媳妇还得有孩子,有了孩子花销一下子就上去了,那我更不可能给你钱了啊!”
“所以你自个儿想办法吧,我以后的工资是不可能再给出去的,不仅没钱给,我还得想办法从你那儿捞点来用,哼,在家里啥也不干能攒那么多钱,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然后贾东旭就想到了自己亲妈与易中海之间的关系,说是亲爹的好兄弟,但仔细想想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主要就是易中海帮自己家实在太多太多。
不过贾东旭没有过多的纠结他们俩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只想亲妈能从易中海那边捞到多少好处,如果将来亲妈还能继续占易中海的便宜,那自己也不需要再客气,大胆去花亲妈的钱就完事了。
“哼哼,我这些年赚的钱都给你花光了,也该赔一部分给我才对,至于你想从我这里占便宜,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就没可能!”
该说不说,贾东旭的乌鸦嘴不是一般的臭,因为太灵验了,尤其是对自己的时候,几乎就没失败过。
但这会儿的贾东旭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一语成谶,直接在线预言自身的短命未来。
……
后院,张家。
何大清已经带着傻柱做好了晚饭,其余人也各就各位,随时准备开饭。
临近过年,张元林却总是能带一些优质的食材回来,给众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们每次来吃饭都认为这是自己这辈子吃的最丰盛的一顿,吃了这顿过年的饭菜都不想了,谁知最好吃最丰盛的永远是下一顿,属实让人难以预料。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谁让这些食材都是张元林带回来的呢,毕竟是整个大院最有本事的人,他能做到这些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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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注视下,张元林率先拿起快子吃了一口,其余人这才跟着动手,一分一毫都不敢逾越。
虽然这一桌子的美味都是何大清带着傻柱做出来的,可食材必须靠张元林带回来,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多亏了张元林大家伙儿才能享受到领导的待遇,所以主要功劳还得是张元林。
因此大家对张元林如此尊敬一部分是因为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另一部分就是张元林有本事,带着大家享了口福。
吃着吃着,傻柱突然提了一嘴。
“今天我去上厕所瞅见易中海一脸怒意的回家,见人打招呼也不搭理,搞不懂是为啥,然后我蹲完坑出来,又看见贾东旭推着他老娘回院子,当时我就很好奇,贾张氏身体一直好的很,咋就突然要靠人用板车推了?”
听到傻柱的话,正吃着饭的张元林眉头一挑,心想这贾张氏往日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个儿怎么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推回来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
于是张元林一边夹着菜,一边随口问道:
“傻柱,你跟易中海打招呼他也没搭理?”
对面的傻柱点头说道:
“是啊,我当时还笑呵呵的迎上去呢,结果易中海就跟没看见我似的,当时我俩擦肩而过,我看他脸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一样,反正以前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时候。”
张元林想了想,笑着说道:
“那可能是易中海跟人在外头起了争执,最近他不是赔人钱么,指不定是某些人起了贪念,把价格报高了,让易中海不高兴了呗!”
傻柱听到后仔细回想了一下,接着一拍桌子,认真说道:
“嘿,张元林你可真能猜,我才想起来当时看易中海的时候裤脚鞋子都是泥水,搞不好他真和人闹了,估计还动了手,不然咱一般谁吃饱了没事往泥坑里跳啊!”
随着傻柱这么一说,其余人也纷纷加入了群聊,开始扯皮唠嗑,以易中海黑着脸回归和贾张氏躺着被推回来为话题,越说越来劲。
“哎哟,照这么说,贾张氏被人推回来搞不好也是和人理论吃了亏。”
“没错儿,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嘴巴厉害的很,一个笑哈哈的人能被她骂的气晕过去,谁碰上了都恨不得抽她大嘴巴子,只是大家都住一个院儿的,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就没有杠到底,可外人不一样,没人会让她!”
“可不是么,我早说贾张氏这种人要出事的,在大院里她能嚣张跋扈,出去了闹腾一个试试,她丫的就是欠揍的样儿!”
只有张元林默默吃饭,没有参与进去,但实则在心里思考着,仔细推断众人所说是否存在可能性。
这个时候,傻柱又补充道:
“啧,我看贾张氏还是被贾东旭推回来的,说明贾张氏被揍的时候,她那亲儿子又犯怂跑了呀,得,有这样的儿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打起来就跑,还不如路边捡条狗来养呢!”
莽夫说话就是这样,虽然难听,但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很容易让人暴怒,不过莽夫毕竟是莽夫,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别说傻柱在饭桌上这样发言,就是当着全院的面这么说他也不怕。
就算有人要找他麻烦也无所谓,因为他爹何大清还在呢,这全院就没人敢跟何大清一对一的,除了张元林。
但这唯一能与何家父子叫板的人却很难有机会展示力量,因为何大清知道自己与张元林之间的差距,他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克制自己,不去和张元林动手。
至于傻柱这个无脑莽夫也不会主动挑事儿,有何大清在,他根本蹦跶不起来,就算是找死也不行,否则在张元林动手之前,何大清会先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父爱的沉重。
所以傻柱说话难听归难听,却没有引起屋内任何人的不适,反正易中海和贾家都不是讨喜的人,没人会替他们着想,甚至傻柱这番话让屋内的气氛又欢快了几分。
不过傻柱的发言却给了张元林一个提醒,如果是其中一方与索要赔偿的人起了争执就算了,结果两边同时起争执,而且先后回大院的时间还相隔不太久。
与其说他们与别人起了争执动了手,倒不如说是他们双方产生了矛盾,起了摩擦!
“所以,易中海这是顿悟了,准备放弃贾家了?”
作为执棋者,此时的张元林就差放下碗快撑着下巴陷入沉思了,他对大院里头大部分人的未来都有一定的了解和预判,但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想要提前布局,就得清楚对手的路数,否则做的准备都是白搭,没有任何意义。
要是每个人的结局已经注定不会改变,那这盘棋就会下的很舒服,因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如果有变数,张元林就不得不仔细动动脑子了,和自己的行动计划无关就拉倒,要是会产生交集和影响,那必须提前干涉,尽可能的减少已知的风险因素。
正琢磨着,张元林突然听到何大清开口道:
“张老师,我过两天要和一个相亲对象见面,你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吗?”
思考被打断,张元林抬头看向了对面的何大清。
好吧,别人的未来或许有变数,但是你丫的怕是不会变了。
“咳咳,要相亲了啊,具体的时间你和我说说,不出意外我都有时间的。”
何大清听后笑了起来,开始介绍一些细节,比如女方来自哪里,什么条件,对方有什么要求等等,之所以说的这么事无巨细,也就是想给张元林提供足够的情报,让他帮自己打有准备的仗。
张元林想了想还是决定认真帮一帮,毕竟人家帮自己免费烧了这么多顿饭的,然后也顺便去看看何大清的相亲对象是否靠谱,如果合适的话撮合一波也不是不行,当是德行善了。
可如果是想带何大清走的,那就是在引导何大清犯错误,张元林就会故意拖后腿,尽可能让何大清留在大院。
张元林不喜欢欠别人,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任何情分他都会尽可能的去还上。
当然了,如果有其他人故意干涉,然后何大清还自愿上钩也就没办法了,只能说着就是他的命,谁也救不了!
……
与此同时,在张元林隔壁,聋老太太的家中。
易中海端来了一碗白粥和一个窝头,这就是聋老太太的晚饭。
看到自己晚上要吃的东西,聋老太太的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仿佛随时都会掀桌一样。
对外聋老太太还会注意自己的脸色,但是对易中海她可不会隐藏什么,直接就展示出来了。
因为易中海在大院里的一切都可以说是聋老太太给的,没有聋老太太就没有他一大爷的身份。
然而因为易中海的各种骚操作,最终把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口碑给玩塌了,同时一大爷的地位也开始动摇。
如果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被人抢走,这不仅是让易中海无地自容,同样也是打聋老太太的脸。
尤其是一大爷的地位被人抢走时,他们俩都会更尴尬,除非一大爷的人选决定权还在聋老太太的手里。
在事情发生之前,聋老太太还是有话语权的,那会儿大院里没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可现在不一样了,聋老太太在接近张元林无果后选择继续支持易中海,结果是怎么帮衬怎么被打脸,让聋老太太人都麻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再想以一大爷的身份去对谁吆五喝六必然引来抗议和不满,同样的,聋老太太如果想重新决定一大爷的人选,怕是也没人会服从,一样会到处都是质疑的声音。
也因为如此,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态度越来越差,毕竟她帮衬易中海这么久,付出了那么多,没想到全被易中海给败光了,这不生气才怪。
然后又看到易中海给自己端来这么磕碜的晚饭,聋老太太那叫一个气的,也没伸手,直接拿着拐杖往桌子上敲。
“易中海,你自己瞧瞧,这什么东西啊,你堂堂一大爷,全院最高收入的人给我吃这个,怎么,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