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倒是想让他多照顾她一会儿,毕竟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了呢。可是一会儿她要洗漱,他一个大男人跟她去洗手间也不方便啊。她这个时候想起谷雨的好了。
“不知道谷雨起床了没有。”她一边努力克制着眩晕的感觉,一边走到门口,刚要推开门,忽然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
她转过头,跟李云峰对视了一眼。
李云峰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没想到一大早,浩磊和谷雨居然在门口给他上演了一场琼瑶大戏。
听谷雨的意思,她这是要彻底和浩磊划清界限,可怜浩磊,这两天白处心积虑地接近她了。
不过这些天虞刑也没了消息。前几日那场大战,唯有巫家没有参与,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门外的两个人默默无语,门里的两个人也默默无语。
李云峰和阳光正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处理当前的情况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谷雨推开门走了进来,冷不防地跟他们来了个四目相对。李云峰正尴尬的时候,阳光忽然一个踉跄倒在了谷雨身上。谷雨见阳光站立不稳,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起来,浩磊也赶紧过来帮忙,把阳光扶到沙发上坐下。
此时,李云峰心里由衷地给阳光阳光的机智点了一百个赞:她若不这么一倒,大家面面相觑的该有多尴尬。
阳光坐在沙发上,看着围成半圈把自己看着的哥哥姐姐们,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我要回学校!”
三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让你回去!真是被你烦死!”浩磊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身去厨房给她熬药了。
“我去做饭。吃完饭乖乖喝药,吃完了要我带你回学校。”李云峰说着,转身去厨房给她做饭去了。
谷雨蹲下,帮她整理好额前的乱发,柔声说道:“我带你去洗漱,然后给你画一个漂亮的裸妆,咱们打扮得美美的去见叔叔阿姨。”
浩磊把药放到砂锅里熬上以后。回来看谷雨给阳光化妆。
谷雨从自己房里拿来了化妆包。打开,只见上层整齐地排列着眉笔、眼线笔、遮瑕笔、睫毛夹、刮眉刀、睫毛膏、大大小小,一应俱全;下层放着各种色号的口红、腮红、眼影、粉底液、散粉。琳琅满目。装了满满一包。
浩磊一看这装备,比他的化妆师都专业。
谷雨先拿了梳妆台上的护肤品给阳光做了基础的护理,然后选了一个自然色的粉底液在她脸上均匀涂开,打上底妆。然后拿出刮眉刀,把她浓密的眉毛简单修理了一下。薄薄地刷上了一层眉粉,又仔细地画上了眼线。
浩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在阳光脸上仔细地描描画画,不一会儿。一个清透的裸妆化好了。
阳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清透红润,眼睛炯炯有神,一扫先前的病态。谷雨又把她的长发束起来。扎了个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立马更精神了。
“太神奇了!看起来像没化妆一样!”她说着转头看向浩磊。“磊,你看怎么样?像不像回光返照那样漂亮?”
浩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
谷雨帮她擦掉嘴唇上试色的口红,笑着说道:“你一会儿尽管放心吃饭,吃完了饭我再给你补妆。”
“谷雨,你最好了!”阳光弯起嘴角,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谢谢你!”
三个人出去吃饭的时候,李云峰看到阳光,略惊呆了一下:谷雨给她化的妆,妆感不重,可是看起来却明艳照人。他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着她当年一头短发,虎头虎脑的假小子模样,跟现在的阳光却有些对不上号了。
女孩子总要长大的。
他微微笑着,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吃过了早饭,阳光换上了毛衫和大衣,背起背包准备出门了。李云峰帮她系上大衣的扣子,看着她惴惴不安的样子,笑着调侃了一句:“阳光也有怕的时候?”
阳光把手插进衣兜,甩给他一个白眼:“我不过是怕冷而已。走吧!”
她说着走在前面,李云峰和谷雨跟着她身旁,前呼后拥的,气场全开。
浩磊目送他们出了门:他这个公众人物,一早就被李云峰告知不能跟去,所以他也不去凑热闹,等他们走了,他也收拾好了出门,做自己的事去了。
*
李云峰开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把阳光和谷雨送到了宿舍楼下,阳光站在楼下,仰望着自己寝室的窗口,远远地能看到阳台上还晾了几件衣服,那么熟悉。
“阳光,你记住,你一直在这里上课,没有缺课也没有请假。”李云峰叮嘱了她一句,然后用隐身符隐了身,跟着她和谷雨一起进了女生宿舍的大门。舍管阿姨看到阳光带着一个女孩回来了,她从窗口探出头,刚要盘问,李云峰右手一挥,轻声说道:“阳光一直在宿舍里住,她身边的女孩是她的舍友。”舍管阿姨眼神一愣,旋即对阳光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让她进去了。
阳光有些诧异,上楼的时候,好奇地问他:“你这是什么法术?怎么没教给我?”
李云峰笑笑:“这是刑家的催眠术,当年申禹教我的。”
阳光有些不相信:“刑家的催眠术天下无双,怎么会教给你呢?”
“不奇怪。这也不是什么密不外传的绝技,只是入门的法术而已,普通人通过学习都能学会,我学学也没什么。我有时候也会教申禹一些法术和咒语。同道中人之间交流,很寻常。”李云峰解释道。
阳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你是准备给这里的所有人都催眠啊?”
李云峰笑着摇摇头:“那倒不必,只给必要的几个人催眠就行了。等你爸妈来了,让他们看到我们希望他们看到的,就ok了。”
“行,你别伤到我爸妈就行。”阳光扶着楼梯的扶手上楼,谷雨搂着她的胳膊,实则是扶着她:毕竟她的身体还虚弱,要走那么长的台阶,实在还有些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