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白菜的猪!这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发火吗?”王羽彤气呼呼地瞪着他,顺手把手里的书摔到他头上,吴桐也是没吃过亏的,见她没头没脑的就打自己,毫不示弱地抓住她的手,拿着手里的书打回去,说是打回去也就是象征性地比划那么一下子,没想到王羽彤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下来了,吴桐见她居然哭了,立刻傻了眼。
他最怕女生哭了。
阳光听见后面这俩人闹急眼了,只好过来劝架,王羽彤磕磕绊绊地说了两句话,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居然头一歪,晕过去了,阳光见她的脸红红的,想起昨天李云峰说她要病一场,赶紧摸摸她的头,果然滚烫的。
这也太快了!
“她发烧了,送医院吧!”阳光无奈地说,谁让她倒霉呢,得罪谁不好非得罪鬼,还是个爱记仇的鬼!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班主任王老师走进教室,看见王羽彤晕了,赶紧给她家里打电话,让吴桐和阳光跟着校医送她上医院,到了医院挂了两个点滴,王羽彤就被接回家去了。
一场忙乱过去,阳光一看表,中午十一点半了,这下好了,上午的课一节没上着,正好下午直接回家。
“老班也真是的,干嘛谁有事儿都找咱们俩?咱们两个是他的长工怎么着?”从医院出来,吴桐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还是很郁闷,拧着眉,说话也没好气。
阳光倒是不以为然,“咱们两个合适呗,反正你的成绩好,也不在乎耽误这一上午;我跟你相反,所以也不在乎耽误这一上午,彤彤有些可怜了,至少要请一周的假。”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娇气过,你说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才生病的?”吴桐有些不解地猜测着。
“我看她是被你气的,你都把她气哭了。”阳光双手插着兜,看着头顶上蓝蓝的天和天上白瓷一样的白云,秋高气爽啊,城市的天空难得有这么干净的时候。
“我又没得罪她,女生都是这么不讲理,除了你其他的都小心眼儿。那个......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小心点儿,别被人骗了。”吴桐有些支吾地问道,阳光无奈地回头看他一眼,他赶紧把眼神儿撇到一边。
阳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心里的话憋得难受,她太需要有一个人跟她分享她的惊喜了,这家伙嘴还算严,跟他说说没什么吧?要不还是试探下吧,他能接受就告诉他,他要是不相信就拉倒了。
“其实那不是我男朋友,他是一阴阳先生,也就是咱们通常说的神棍,通过我爸认识的。昨天我跟彤彤迷路了,所以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帮我们解围。”她装作不经意地说。
“你还相信这个?都二十一世纪了。”吴桐撇撇嘴,外面的空气好,心里也舒坦了,心里一舒坦,就吹起了口哨。
阳光见他不相信,也无所谓,两个人走到马路对面等公交车,阳光上了车,吴桐也跟上来,站在她身边。
“你上来干嘛?你家在那边!”阳光笑道。
“没错啊,我爸妈今天不在家,我呆着也没意思,请你吃饭!”
“不用了,回我家吃吧,我妈知道我下午回家,肯定做了好多好吃的。”阳光爽快地说。
吴桐忙不迭地点点头,“好啊好啊!打个电话叫阿姨多做点儿饭,省的我过去了不够吃!”
*
吴桐是阳光家的常客了,这次他欢欢喜喜地一进门就被墙上的那个金属的八卦震了一下,也不是害怕,就是眼睛有点儿不适应,那黑白分明的双鱼图案真是特有视觉冲击力。
对于这个八卦,阳光也很无奈,李云峰当初说只要买一小八卦挂在墙角就得了,可是老妈怕不保险,硬是请了个这么大个儿的回来。
阳光的妈妈陈燕见阳光把吴桐带回来了,热情地招呼他进屋吃饭。
“阿姨,你这墙上挂的可真有个性!回头我让我妈在我家客厅也挂一个!”吴桐换了鞋,准备近距离的欣赏一下,被阳光一把拉回来,“千万别动!那可是我妈的宝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别拿这东西说笑话!过来吃饭!阳光,再刷一个碗去!”陈燕有些怕怕地说。
阳青林端着汤碗从厨房里出来,吴桐讨好地接过来,没想到碗边儿热,烫得他又一把放下,手足无措地吹着手指。
“多悬又把碗打了!这孩子,怎么就跟我家的碗过不去?每次来不摔两个就手痒痒哈!”阳青林佯怒道。
吴桐知道他是挺幽默一长辈,于是也呵呵笑道,“叔叔,是你家的碗跟我过不去,看把我烫的!”
“臭小子还这么娇气!来,尝尝你阿姨做的红烧鱼,这鱼可是我亲自钓的!”阳青林略带得意地说。
“叔叔你真厉害!我爸别说给我钓鱼了,连给我买鱼的功夫都没有。”吴桐夹了一大块鱼肉塞到嘴里,叽里咕噜地说。
“我爸的工作就这样好,有的是空闲的时间,只是太辛苦了。爸,你也来一块!”阳光夹了块鱼肉放到爸爸碗里,又给老妈夹了一筷子蘑菇。
“阳光,你就眼气我吧,我还就不生气!”吴桐挥舞着筷子,眯着眼睛挑衅,阳光一筷子敲在他脑门上,陈燕见他们两个又闹起来了,沉了脸训斥道,“阳光,不许瞎闹,都给我好好吃饭!”
“就是,筷子上那么多油,碰到衣服上就洗不掉了,吃完饭再闹啊。”阳青林也板起脸,对两个人使眼色。
“什么叫吃完饭再闹?阳光,吃完饭给我学习去!就没见你用功过,你看人家吴桐成绩多好,跟人家学学。对了吴桐,你准备考哪个大学?”陈燕问道。
“我爸说让我考北京的军校,应该是上军校吧,我也挺喜欢的。”吴桐转头看了看阳光,问她,“你准备考什么学校?”
阳光摇摇头,“没想好,最好是本市的学校,离家近点儿的。”
“我也想考本市的军校,可我爸非让我考北京的,说那有他的战友,已经打好招呼了让我过去。我还得跟他抗争一下,否则上了大学还逃不出他的监视,那上着也没什么意思。”吴桐有些郁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