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涵觉得古逸凡这话里有话。
不等她开口问，古逸凡已然跌跌撞撞地跑开。
上午九点，秋楚涵和龙清泉跟随精神科专家一同搭乘军用直升机飞新市。
到新市精神病院后，精神科专家给韩卫国看病，结合韩卫国的病例，喊着院长去会议室制定治疗方案。
龙清泉在病房里陪韩卫国，田小菲和秋楚涵走到走廊上说话。
“楚楚，我感觉我妈最近几天会过来。”
“怎么有这样的感觉？”
“从大年初一那天，我妈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问这问那，昨天忽然没来电话，今天也没来电话，我主动给家里打电话，一直没人接，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你妈在来新市的火车上？”
“极有可能。楚楚，我该怎么办？”
田小菲脸上写满担心。
秋楚涵无能为力，“凉拌！”
“楚楚，连你都没有办法，看来我这次在劫难逃啊。一旦我妈到这边，我和卫国就要被迫分开，现在是卫国治疗的关键时刻，我不能……”
“田小菲，其实……”
说到这里，秋楚涵停顿。
想说实话，怕伤到田小菲；
不说实话，又怕田小菲一直这么不理智下去。
田小菲看着秋楚涵的眼睛，“楚楚，其实什么？赶紧说吧。”
“好，我说。其实你我都是医生，应该知道，像韩卫国这种病症，难以治愈，除非他有非常顽强的自控能力和意志力。你现在还年轻，应该好好考虑自己的前途。”
秋楚涵有一种预感，田小菲留在韩卫国身边，精神和身体不可避免地会受到伤害。
田小菲有些感慨，“卫国不发病的时候，对我挺好的……楚楚，别再劝我，就算我妈把我绑走，我一样会回到卫国身边照顾他。”
秋楚涵手扶额头，不再继续劝说，转移话题，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药瓶，“这是我配制的抗精神分裂的中药丸，我不敢保证对他管用，只能说试一试。你最好拿给专家看一看。”
田小菲接过，“谢谢！不用拿给专家看。你配得药即便不管用，也不会有副作用。”
“这么信任我？”
“信你不吃亏！”
“你每次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真正听我的话没几次。”
“在韩卫国的事情上，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楚楚，若是我没离婚，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对我这么有良心。要知道那些古董很值钱，他却眼睛不眨得全都留给我……”
“你不怕他再打你？”
“他说了，宁愿伤害自己，也绝对不会再打我。”
“他发病时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意志力非常强！连木医生也这样认为，对了，木医生想催眠他，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
“当然可行。”
这时，龙清泉走出来，“田医生，韩军长找你。”
“来了！”
田小菲匆忙跑进病房。
“卫国，找我什么事？”
韩卫国目光略带暗淡，“刚才我透过窗户看到你妈在医院门口，好像在向门房打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