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铉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凤髓做事从来稳重,这件事他出头总比其它人出头好。”
赖公成忧心忡忡:“好是好,可是只有杜贤侄和李积思什么都好,怕是不会那么太平。”
“藏在长云的上界圣阶的确麻烦。”杜铉也想到这一点。
邹离道:“天纪犯禁,从长云仙门下界的上仙能去的全去天纪星域琢磨渔翁之利,小仙土内部剩下六位圣君,还有自愿入赘崔氏的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自从上仙下界以来,四方天外就成了亡命之徒躲避上界刑罚的地方,而今少了李积思的稽原仙印,赖公成等人再动不了长云仙印,这次圣战委实前途叵测。
“我们四印当真一点用处也没了?”雷通不服。
赖公成嘿嘿两声:“要是有用,李积思哪敢这么有峙无恐?”
殿内沉闷,杜铉扫到小儿子:“怎么一晚上不见?”
杜凤脊呵地一下:“大哥叫我办事,那位王孙要找两个女子,我出去一趟。”
“找人?”四人换个眼『色』。
司空累就在前面,他们没资格盘问王孙行事。
“好了,你叫丹庐再送三十二颗圣丹过来。”杜铉道。
雷通过意不去:“杜师弟,圣丹炼制不易,过几天回我的圣真洞天,如数还你。”
杜铉摆手:“雷师兄见外了,十六天后观战,我们要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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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碧步履匆匆走在前面,身上气息随着素裙飘风一点点提升,来到归维宫外,已经从一位地仙升为一介圣君,还是眼看着就要破入十七阶圣尊境的后境大圆满圣君。
柳夫人恭恭敬敬跟在其后,白胖的身子不敢有一丝怠慢,更不敢抬头,与外面的嚣张模样大相径庭。
二人来到桐乡殿前双膝跪倒,以额触地:“属下陈碧岩(柳淯)叩见王孙殿下。”
“外面最近有什么大事?”
小碧脆生生答道:“回王孙,长云障壁和长云仙门关闭,长云天外已经成为一座孤岛,小仙土诸仙还算稳定,但是赤海圣地频繁调动妖兵妖卒,赤海仙籍诸仙全部都要听候调遣,大有备战之态,然而这些事还在其次,眼下大事则要属杜大太子在天光仙脉指名道姓要与李积思圣战抢夺稽原仙印。”
“稽原仙印,长云五印之一?”
“正是五方下仙印之一。”
“我就说昨天还在,怎么今天就不见人影,原来跑去抢治下权去了。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难为杜大太子,不但要为老子收拾残局,还要给整个小仙土的将来打算。
被困长云的上仙当中,有多少是天寰神域仙籍,身份最高的有谁?”
小碧下巴朝柳夫人一点。
柳夫人一颤,立即用膝盖拄地向前移了半步,恭声道:“天寰神域有七仙滞留长云,因有一年之期限制,其中六个需要不时返回上界兑换下界令引,至于最后一个,也是境界最高的叫做籍因,此人因为求娶美人谷崔氏大族族长为妻,已然舍弃天寰仙籍加入长云天外小仙谱。”
“哦?他的原主人是谁?”
“百马神子。”
“哈哈哈哈……好,好!你们两个听着,按本王孙说的做,务必要在杜大太子圣战之前把籍因料理好,助杜大太子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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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命山搅动风云,天平仙脉浮动仙宗的浮动仙宫内,赖小青也得到消息。
他早就苏醒,只是修为大损,地仙境界直接跌回人仙,这些都是次要,只要活着凭他资质早晚都能修回来,可是杜小师叔发动圣战却是另一回事了。
“联系上小师叔没有?”赖小青第六次催问服侍他的管事。
“少主不要着急。咱们的信使按您的吩咐到达赤海仙宫,这不,大太子派徒弟来看您了,正在外边候着。”
“徒弟……青云道姑?没事派个女弟子过来干嘛。”赖小青小声嘟囔,“算了,也是熟人,请她进来。”
青云道姑飘飘入殿,躬身行礼:“师妹见过赖师兄。”
赖小青虚扶一下:“师妹客套,看座,上茶。”
青云道姑一脸关切:“家师已在慧命仙山分不得身,只得派师妹走一趟,不知师兄仙体可好,有没有不踏实的地方?”
赖小青眼神半是错开,并没有孟浪地直盯着青云道姑:“多亏小师叔神乎其神的疗伤手法,命已无碍,就是要花时间调养罢了,等吧。”
“那便好。对了,还有一事家师令师妹代为转达,只是……”青云道姑看看殿内侍候的几个小仙官。
“你们先退下。”赖小青挥手把小仙官摒退殿外:“师妹只管说。”
青云道姑移步床前,微低下头,赖小青倚着床头目光上移,这时不想看也能看到,原来此女肤若凝脂,清冽如泉,殊有艳光。
青云道姑罗袖在床前一拂轻声慢语:“家师道,稽原圣主以外的其它四圣全在赤海养伤,让师兄宽心调养,不要独自神伤。”
“啊?”赖小青只觉眼前一花,旋即『迷』『迷』瞪瞪。
这一场睡梦,闲室寂静,半睡半醒,赖小青只觉香气满床,驰衣解带,身上附着一团腻滑的柔弱无骨,忽而素雪飘零爽冽入骨,转而就是冰雪消融暖流遍布四肢百骸,轻声燕啼,醇香如酒……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赖小青睁开眼睛,还以为做梦,哪知头一偏就见床角缩着一个素手掩面的女子。
女子蜷着**,乌发散于后背,赤身『露』脚,一袭青袍虚拢在身上,衣下的阴影缝隙无一不引人遐想,这穿的竟比没穿还要撩人。
“你……”赖小青上身一动,薄被滑下胸口,底下空无一物。
他赶紧拉上被子,女子适时轻啜一声,缓缓抬起眼睛。
梨花带雨,朝『露』轻颤。
赖小青脸腾地红了,浑身发热。
“师妹……你……你骗我也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唉!”
“你又不是真的昏『迷』,真不愿意哪肯就犯。”
赖小青低下头。
女子说的正是他心底阴暗处。
他重伤几死,住处早被布置的铜墙铁壁,要真的不想,随时可以制住此女,只是梦中食髓知味,哪肯停下来,此时羞愧难当,竟被一个道姑问住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赤髓》,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