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桐盟秘境之内,除了道道宣读传讯的声音,别无其他杂音。◎,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萦绕在众修的心神之中,使得他们甚至都觉得这一切好似幻觉。十数年来,血桐盟历经千辛万苦,都没能让邬烈两家互相残杀,甚至血桐盟还付出巨大的代价,才造成邬烈两家小规模的伤亡。然而今日,他们都还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邬烈两家的冲突,一浪又一浪地不断升级着。仅仅半个时辰内,邬烈两家的冲突,已由截杀几名无关紧要的探矿修士,变成两家长老与分神期客卿之间的厮杀。也就是说,邬烈两家都已经动了真怒,,不计后果地彼此争杀起来。血桐盟大殿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众修瞪大眼睛,目光并无焦点,因为思绪早已飞扬。许久之后,左护法步洪量方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惊叹道:“佩服,不得不佩服,燕副盟主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才会使得邬烈两家一下子撕破脸皮。昨日怀疑燕副盟主,确实是我多心了,真该好好向他道个歉。”刀断痕轻轻点头道:“不光是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大部分成员,都应向副盟主请罪。”披天星点了点头,道:“一日之功,胜我们十年谋划,得燕澜之助,桐家大仇必能得报。”“盟主大人说得对,大仇必能得报!”“副盟主谋略过人,我等佩服至极。盟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同样让我等敬佩、汗颜!”“是啊,若非盟主力挺副盟主。我们若擅自行动,说不定便看不到今日好戏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盟主的眼光与副盟主胆略,我要向副盟主负荆请罪!”“……”众人情绪高涨,纷纷表示对昨日怀疑燕澜感到懊恼。又过片刻,又有讯息传来:“新矿脉之战已接近尾声,邬家一名分神客卿战亡,三名执事长老全部身殒,六名婴变期客卿无一生还。”“烈家后来派遣两名分神期修士,战亡一人;三名执事长老,战亡两人;二十名巡修只剩二人存活。目前新矿脉被烈家一名分神期客卿、一名执事长老、两名巡修暂时管控!”话音一落。整个大殿死一般地寂静。往日,邬烈两家,甚至连巡修死伤都极为少见。但是今日,连尊主之下的执事长老,都接二连三地死去;供养的客卿,出现大规模的死伤;甚至连分神期客卿,都死了好几个。这对于邬烈两家来说,虽然谈不上伤及根本,但绝对是巨大的损失。步洪量深吸口气。喃喃道:“如此说来,在这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内,烈家死了两名分神期客卿、五名执事长老、二十多个巡修;邬家死了两名分神期客卿、五名执事长老、六名婴变期客卿、十余个巡修。哈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不说别的,一下子少了四个分神期强者,简直太过瘾了。哈哈哈……”众修望着步洪量得意忘形的模样,丝毫不觉得其夸张可笑。能让邬烈两家分神期修士死掉四个。绝对是震荡天烽城的大事。分神期客卿何等的份量,据公开资料显示。邬家分神期客卿一共也就五人,烈家乃是六人,共计十一人,一下子去掉四人,比重超出三分之一,必会让邬烈两家感到十分肉痛。披天星表面古井无波,但内心却是早已波澜滔天,其实,昨日他对燕澜也是深表怀疑,只是作为一盟之主,不能太过意气用事,在斟酌思索许久之后,觉得插手与不插手此事,对邬烈两家都无甚痛痒,方才决定让燕澜试上一试。没想到这一试,让披天星都惊诧起来。披天星暗暗道:“燕澜啊燕澜,幸好你我之间不是对手,否则你真的让我感到好生恐怖啊!邬烈两家的冲突,这才刚刚开始吧,接下来就算我们没有任何动作,他们两家都会自发争杀不断,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刀杀人之计。好一个燕澜,你小子胆略无双,计谋无双啊!”右护法刀断痕摸了摸大刀,摇头道:“看样子,我这宝贝又要搁置好久了。接下来邬烈两家根本无需我们动手,必定会争个你死我活!”其余成员怔怔不语,因为内心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天烽城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易了容的燕澜手执一把折扇,悠哉悠哉地踱着步。望归山脉之中发生的一切,阴四早已将画面与详情一并传送给了他。燕澜心中忍不住笑道:“好,比我料想得还要好。共死了四名分神期客卿,真是有趣极了。烈家十五名长老,死了五个;邬家十二名长老,也死了五个。火药引子我已点燃,我只需静待火药爆炸了。如此好戏,怎能不把桐荛师姐喊来。另外,桐家遗留血脉之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想必桐荛师姐得知,定会好受一些。”行了片刻,燕澜四下望了望,道:“邬烈两家今日巡修,也少了许多啊,应该是收紧防线,同时增援望归山脉了吧。毕竟邬烈两家产业的来源,无论是灵石、草果,还是诸类御兽、石块,主要出自望归山脉,望归山脉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走了几炷香时间,燕澜确信邬烈两家已经收紧防线,各自召集执事长老与客卿,闭门议事,他笑道:“既然事情已定,那我回血桐盟,大概也不会丢人现眼了吧!”数十息后,燕澜出现在血桐盟大殿之内。众人见燕澜来临,当即欢呼雀跃涌了上去。“副盟主,你真是神机妙算啊,果然不需要我们动手,邬烈两家都打起来了!”“副盟主你知道吗,邬烈两家死伤惨重,光分神期客卿,就死了四人,四人呐,本盟哪怕解决一人,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副盟主,有你与盟主联手带领我们,桐家大仇很快就能得报。”“……”燕澜笑着不断点头,身体跃起,轻盈地落到了高台之上。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