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咒山人望着燕澜镇定自若的模样,微微有些惊异,换做以往,那些实力强悍的高手面对施咒时,都是禁不住冷汗直流。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却能面不改色,且不论其实力如何,光是这份心态,就堪称上佳。
目光幽幽闪烁几下,不咒山人撇过头,朝众人慵懒地喊道:“弟弟们,是哪两位来给咱们最小的弟弟施咒呀?”
“是我是我是我……嘿嘿!”孙老柱挥动着苍老的手,欢天喜地地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洁白的胡须在山风中飘荡,脸庞前所未有的红光满面。
“嘿嘿,还有我还有我呢!”白额从拥挤的人群中努力挤出,几个人暗暗拉住了他的衣衫,不过还是被他挣脱开来,只见他兴高采烈地奔到不咒山人面前,眼眸不时瞟了瞟燕澜,瞳孔里透射着狂喜的光芒。
燕澜望着活蹦乱跳的二人,尤其是孙老柱,年纪一大把,修为亦是十分高深,此刻在不咒山人面前活像个孩子,真让他有些无语。
不过,他明白他们此刻的心情,在这里困了这么久,是个人就忍受不了。但是他也无能为力,毕竟失去自由,总好过失去生命。
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燕凌玉活泼与呆滞的对比形象,燕澜心中又是一阵疼痛。目光闪过几道毅芒,他平静说道:“那就请开始吧,姐姐,如果我通过考验,还望万般迷人的姐姐,能及时出手相救我族人。”
不咒山人媚眼一抛,微嗔道:“小弟弟,难道还怕姐姐反悔不成?姐姐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还不至于为你这点小事,坏了我一世英名。姐姐看你也已准备好了,那现在就开始吧!”
说罢,不咒山人笑盈盈地走至木屋前一把宽大木椅处,慵懒惬意地斜靠着,薄纱裙下,两只白皙*交叠一块,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妩媚感。
虽然不咒山人如此性感魅惑,但众人看向她的眼神,皆无任何淫邪之色。或许,在他们眼中,不咒山人是一尊美丽的女魔头,早已对她失去了本能的*。
张高与张不高昏迷的身体,皆是被人抬了移到一侧,平地中央腾出了一片空地。
燕澜望着激动万分的白额与孙老柱二人,再瞟了瞟羡慕嫉妒恨的众人,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凝合心神,固守魂魄。这是他第一次,在认真准备的情况下接受别人施咒。先前接受张高施咒,他也只是分出一缕灵识而已,并无做过多准备。
以前无准备,故而也谈不上紧张。此刻有了准备,倒是有些忐忑起来。
“奶奶的,终于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了,以前那些老家伙,实力实在强横,即便是轮到机会让我施咒,我也总是碰了一鼻子灰,嘿嘿,这娃娃,真是天赐良机啊。在这鬼地方学了几年咒术,想想也不赖,如今我之咒术,想必也小有成就,对付这个小娃娃,肯定绰绰有余。”
白额屁颠屁颠地跑到燕澜面前,一脸兴奋地畅想着自己能一举功成,然后离开这不咒山脉。
他站在燕澜身前三丈处,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下跌宕起伏的心境,眉头依旧抑制不住地掀了掀,笑道:“燕澜小师弟,我施咒了,你自求多福吧,嘿嘿!”
说罢,白额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道道光晕从他指尖扩散开来,有种迷人心魄的感觉。
众人望着白额施展的咒术,均是流露出惊异之色。
“白额居然练成了情迷意乱咒,呔,这咒术连我都没学会,这家伙的咒术天赋确实强悍。”
“这死变态,对一个小娃娃居然施展这种咒,他不知道中了情迷意乱咒之人,会淫·欲缠身,陷入幻乱,眼前之物,不论男女禽兽,皆为可以交合之异性,如不解咒,最终会精尽人亡吗?”
“这家伙,真是为了走出不咒山脉,不择手段呀!”
“……”
众人原本分属天陆各派系或自由修炼者,心性与理念不同,故而不少自持正义者,皆是不齿白额对燕澜施展这等咒术。
白额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邪笑。他之所以专攻情迷意乱咒,乃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踏出不咒山脉,就可不费吹灰之力,让自己看上的异性倒贴自己,毕竟用强可是存在不少风险。
“情迷意乱咒,临!”白额目光一凝,指上光晕悄无声息地窜进燕澜识海之中。
燕澜身躯微微一震。
白额大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燕澜,眼神充盈着丝丝亢奋。
众人先前虽那般说,但现在燕澜身中情迷意乱咒,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兴趣,看看这个堪称天才的少年如何自救。
不咒山人一脸惬意地望着燕澜,神色之中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有点期待,有些玩味。
那一瞬,燕澜只觉灵魂有种眩晕感,不似先前那般刺痛,当即意识到白额的咒术,已经降临到自己身上。敏锐的灵魂之力,立即扫过识海,当即发现一缕若有若无的白色光点,正狡诈地意图神不知鬼不觉入侵他灵魂。
他嘴角微微一笑,刚欲调动雷魂之力去绞杀这白色光点,却是发现,识海之中游窜出几丝雷芒,没经他操控,一下子便朝白色光点扑了过去,将其包裹,随即猛然脱离识海,朝白额的头颅飙射而去。
这一过程,不足一息时间,以前燕澜因那一瞬间的刺痛,倒是未注意这些细节。
“这就是我免疫咒术,以及反噬对方的奥秘吧!”燕澜嘴角浮现出释然的笑意,眼眸也微微张开。
睁眼一瞬,只见白额奸笑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随即眼神中漂浮出迷乱之色,双腿之间的某个东西,渐渐将长衫撑起了帐篷。
不咒山人懒散而玩味的目光,骤然一凝,斜躺的身子,微微坐正,黛眉之间聚起一抹不解与惊异。
众人皆是一怔,更有几个人拿在手里的东西,都是不经意地掉落在地上,眼珠瞪得犹如铜锣大。
“怎……怎么会这样,白额施展情迷意乱咒,怎么施加到他自己身上了?”孙老柱吹着胡子,愣愣惊讶道。
“不可能啊,我分明看到白额的咒术,施加到燕澜身上,怎会出现这种状况?”
“是我看花眼了吗?”
“咦,燕澜小师弟,居然一点事也没有,真他娘的奇了个怪的!”
“……”
不解的疑惑声,渐渐从稀稀落落,变成震骇哗然。而白额接下来的举动,却是陡然变得夸张而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