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渊,我怎么办?”果然风涧得知消息后,就傻在当场,一边可能是再也见不到的母亲,一边是处在危险中的孕妻,他真是……
看着他这样,莫可可心里也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你去,我们帮忙保护嫂子,你不去,我让鬼风尽量带她回来见你最后一面。”莫璟渊如是回答,“决定你自己做,我们替代不了。”
虽然确实帮不了,但是这话说的不要太直接,莫可可听着只能保持沉默,或许这对风涧也最好。
“如果不是我身怀有孕,我会跟你一起去。”门口响起卫瑾瑜坚定的声音,风涧立刻惊愕的转头看过去,其他人倒是不意外,只是风涧心绪不宁才会没有注意。
“阿瑾……”风涧为难的唤了一声。
“你听到了,璟渊说会保护我,你不信他么?”卫瑾瑜被夏书扶着,艰难的迈进门槛,莫可可赶紧接过手,扶着她坐下。
“风涧,我不会有事,可是你若不去便是不孝,万一婆母有意外,你以后怎么面对家人?”
“我……”张了张嘴,风涧说不出反驳的话,可是看着她高耸的腹部,那里也牵引着他的心,还有眼前的人,她不会武功啊!
“风涧,去吧!”握住他微凉的大手,感受那一向的温热不在,卫瑾瑜哪里不知道他的难过。
“阿瑾,等着我,很快我就会回来的。”风涧咬着牙,眼眶火热,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可见他做出这个决定有多艰难!
“璟渊、可可,我风涧求你们,求你们替我守护阿瑾五天,谢谢了!”看着妻子鼓励的目光,风涧缓缓的松了手,站起身,深深一鞠躬,恳切的说到。
“风大哥!”莫璟渊叹息一声,莫可可却是惊呼到,“风大哥,你知道的,我当姐姐是亲姐姐的,你别这样,太见外了!”
“有丫头这句话,我放心了!”风涧含泪笑了,“而且璟渊是我最相信的人。”
看着他转身利落的走了,卫瑾瑜却是泄了气。
“姐姐,哥哥有派人保护风大哥的,一会儿你跟着我们,这几天就住我们隔壁,定不会有事的。”莫可可赶紧安抚到。
“我知道。”卫瑾瑜勉强笑笑,“可可,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自我们成亲后还没有分开过,尤其是这种时候。”
“小别胜新婚!”莫可可笑着说到,“平时风大哥已经够粘人了!”
“小丫头,你懂什么!”卫瑾瑜摇头失笑,虽然被她逗得微微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不好受,她不能前去,也不知道那所谓的家人又会如何想了?
“可可,陪着嫂子去歇着吧!”这情形八成是没有午休的,他也没时间陪着她们长吁短叹的。
“嗯。”莫可可干脆的应了,若是其他人来找他商量事,她们待着也是不方便了。
却说,风涧在煞部四个人的保护下,一路骑马飞驰,面色凝重,心里这会儿不仅想着自己的妻子、母亲,还想着莫璟渊。
这种情势下,他能分出这么多人帮自己,他心里最是清楚,也最是感激!
“看来老东西一心想隐藏的事很快就要大白天下了!”悠哉的端着茶,看着外面有些阴郁的天气,虽然说话的人笑着,但语气却是同这天一般阴郁。
“就让世人看看他们所谓的莫氏皇族的龌龊嘴脸吧!”松了手,茶杯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旁的人立刻就一哆嗦,很是惊惧的站在原地。
“给朕加派人手,绝不能让他们进京,绝不允许!”皇帝气急败坏的嘶吼到,短短的时日,他已经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么?
莫氏如何夺得的这天下不能被世人知道,他如何得到的这个皇位更不能被人所知!
“怎么办?”吼完了,皇帝瘫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到,“所有的事都脱离了控制,朕该怎么办?朕才是这天下之主啊!”
“玉石俱焚好了吧?!”皇帝想着,越笑越大声,却听起来像在哭,那咬牙切齿的语气更彰显了他的失控。
“青一,府里需要重新布局,让冥五等人重新布阵,这次每处都布下杀人机关。”待书房里只剩下自己了,莫璟渊叫来青一,谨慎的吩咐到。
“是,属下明白。”青一怔了怔,当即点头,“主子还有其他吩咐么?”
“大皇子夫妻要格外的注意下。”想了想,莫璟渊还是叮嘱到。
“是。”青一这下更有些愣怔,却依旧应了命令。
大皇子妃的昨天在暗室里的表现以及今天用膳时的神色,他不仅听了夏书等人的话,他也注意到了,或许……
“璟渊!”青一刚走出书房就遇到了有些吊儿郎当的阿隐,打过招呼便将他请进了书房。
“心情不错!”看着他这样,莫璟渊看了他一眼,说着端起了茶杯。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心情不错了?”阿隐撇撇嘴,“就冲这天,心情能好了?”
“天气如何,还影响了你的心情?”莫璟渊低声嗤笑到。
“那可不!”阿隐点头坐下,“赫连着急忙慌的走了,是他家人那里出了事了?不是说没有事么?”
“你又知道了?”莫璟渊无奈的回到,“追兵一路跟着,你说没事?”
“哼!”阿隐被怼的就哼唧一声。
“哎,对了!”见他专心喝茶,阿隐自己动手倒了一杯,压低声音再次开口。
“小丫头说的大皇嫂的情况,我怎么看着有点诡异呢?”
“你看出来了?”莫璟渊挑眉看着他这一副故作神秘的模样。
“我又不瞎!”白了他一眼,阿隐没好气的说到。
“看来回头还得让小丫头好好看看大皇嫂,别闹了不愉快,可就真不愉快了!”
“……”这是什么说法?莫璟渊无语的不想理他了。
“哎,你还没说赫连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呢?”见他不出声了,阿隐催促到。
“他母亲情况不好。”莫璟渊无奈的回答。
“哦。”叹口气,阿隐表示了解了。
“白翊那个小子的情况可真是难查,我可是无能为力,之前让他说了那么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办法?”阿隐转身又窝到小榻上去了,靠着靠枕,盯着桌后的人问到。
“用药。”莫璟渊淡声回到,拿起一本书册,真是不打算再继续理他。
“……信你个鬼!”阿隐顿了顿,只憋出一句话,给那人用药?别开玩笑了好不!
莫璟渊哭笑不得,爱信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