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峰原本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揉揉鼻子,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脑海中一闪而逝,心道:张烨那个混小子不会再惹出什么幺蛾子吧?他脑海中还想着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鼻青脸肿的保安率先撞进来。
丧彪看到保安的样子,都是没有丝毫意外,这个家伙不是这样冲动的话,也不敢把自己看上的女人给掳走。外边的四个保安就是用来试探的,果不其然,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啊,不过这样也好,既可以打脸张院长,也可以让自己得偿所愿。
张连峰则是捂着额头,这个家伙还真是令人脑壳痛啊,至于他身边的女孩子,不管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是上上之选,难怪这小子冒着得罪丧彪的危险也要救下这个女人,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让丧彪消消火,这个家伙就是一块牛皮糖。
丧彪没有在第一时间站起来,他身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站起来阴阳怪气的看着张烨说:“小子,你是来谈判的还是来得瑟的,如果你想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那完全没有问题,我们丧爷奉陪到底,看谁先磨死谁。”
“李永泽,坐下来慢慢说,他还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做的过激了,是我没有教导好。”张连峰赶紧说话,如果任由张烨那个小家伙乱来一气,这一次的谈判就没有办法收场。
李永泽阴森森的看了张连峰一眼,又这才转头看向张烨说:“要坐下来谈判可以,把这瓶酒干了。”他随手把桌上的一瓶一斤装的高度白酒递给张烨。
张烨看了看李永泽手中白酒,说:“是不是这瓶酒我喝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说完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拿起酒瓶一口下去,然后掷地有声的放在桌上,说:“我喝了。”
李永泽怪笑道:“桀桀……你得罪了丧爷,一瓶酒就能让丧爷消气,你是觉得你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还是觉得丧爷好欺负?”
“丧彪,你这就过分了,我让张烨到你这里来是和你商量事情的解决方法,而不是让你来羞辱他的,如果你要这样一意孤行,我这个和事老就不当了。”张连峰有些火大的说。
丧彪冷笑道:“张院长,这个和事佬不是我请你来的,而是你自愿的,你真以为你很有面子不成?我说过我可以饶了张烨,让他顺利毕业,但是没有说要听你的安排,如果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就不要怪我对你的学生下手,我和你之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是规矩。这一次是你的学生坏了规矩在先。”
张连峰深深的吸口气,说:“我今天就把人带走,你丧彪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我张连峰要保护的学生你丧彪敢不敢动。”
张烨看了张连峰一眼,知道张院长现在说的也是气话,如果只是保护自己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可他毕竟是高中的院长,他还有好多的学生,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而坏了规矩,整个谷郡县一种遭到丧彪的疯狂报复,一中建立起来的声誉就算是完了。
张连峰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张烨并没有跟随他站起来,而是站在原地,沉声说:“张烨,我们走。”
张烨看了张连峰一眼,深深的吸口气说:“张院长,这一次真要感谢你的支持,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连累了一中。”然后他看着近在咫尺比自己还要嚣张的李永泽,淡淡的说:“你们的意思是什么?划出道来,我能够做到绝对不会含糊。”
李永泽阴毒说:“张烨,现在给你唯一的机会,就是跪在地上忏悔,然后让这个女人陪我们丧爷一个周,陪王总一个月,然后你再领回去,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赵小倩一听这话吓得直接后退一步,却被张烨给死死拽住,转头微笑着说:‘小倩姐,我既然带你来这里,我就不会让人欺负你,接下来不管生死,相信我。’
“小烨,我……”赵小倩听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这个傻瓜,心中暗暗发誓:“小烨,如果你都死了,我不会独活。”
张烨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然后转过头看着李永泽说:“李永泽,我家里还有一个爷爷,除了我爷爷之外呢倒是没有其他家人,至于小倩姐和小敏,如果受到伤害,这个学业我不打算要了,到时候我会和你们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我想,一个准武者中级的实力会让你们头痛。”
“臭小子,你这算是威胁我?”
张烨摇摇头,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他一把抓住李永泽的脑壳“碰”的一声摁在餐桌上,阴森森的说:“我他妈的喝了一瓶高度白酒,你丫的说不算数,你玩我是不是?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我就陪你玩下去。”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断的把李永泽的脑壳往桌上撞。
几秒钟厚,李永泽就变成了猪头,如果不是张连峰在一旁,丧彪恐怕已经动手了,最大的可能恐怕还是张烨最后说的那段话,不死不休的局面,丧彪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功成名就的人了,如果被这样一个极有可能提升至武者的人给缠上,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所以,他的手指会一直敲击在桌面上拿不定主意。
张连峰心中则是诡笑一声,毕竟是历经几十年的老狐狸,这个时候不给对方施点压力着实对不起自己,所以他淡淡的说道:“丧爷,张烨的确是有错在先,但是赵敏这个学生已经被我们学校提前录取,从理论上来说,赵敏的姐姐已经是我们学校家长委员的成员,所以,你也不能坏了我的规矩。”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丢车保帅,把张烨这个王炸给扔出去,让张烨没有了后顾之忧,老子倒是想要看看你敢不敢招惹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武者,以至于张连峰一番话让丧彪的表情像是吃了大便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