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枪的灵感来自高云玩过的一个游戏,是高云综合计算赵云的体魄和怒魄设计出来的。枪重约六十斤,在不影响赵云攻击速度的基础上,最大化的提高了赵云“疾烈”怒魄的震击力。另外三十六道纵向波纹螺旋刃聚成的枪尖,还为赵云的招数增添了三百六十度的斩击力。
赵云太喜欢这柄兵刃了,一把抓在手里,使了两下。
“妙!妙啊!绝妙!”赵云忍不住连声赞叹,这枪实在太适合自己了,多一分则重、少一分则轻、余一寸则长、缺一寸则短。这合适的程度套用一句名言来说那就是“大姑娘骑瘦驴,严丝合缝”。
赵云把枪握在手里,问高云道:“大哥,这兵刃可否赠与小弟啊?”
高云呵呵一笑,说道:“四弟莫如此说,昔日征讨黑山时大哥曾答应四弟,要赠四弟一柄适手的兵刃,此枪便是了。大哥为此枪取名‘豪龙胆’,豪者气吞山河、龙者威震四海、胆者骁勇无惧,能当此三字者,非四弟莫属啊!”
赵云一听这话,大喜过望,冲高云一抱拳,说道:“大哥放心!小弟绝不有负此枪之名!”
“好!四弟此言,足壮军威!大军已动,四弟速领兵起征!”
“得令!”赵云冲高云一抱拳,倒提豪龙胆,转身下了点将台,点齐兵马,拔营出征。
一路上引得道旁百姓目不转睛的看,白马赵子龙,神枪豪龙胆,看着就威武提气。
青州与徐州交界,北海离下邳约七百里,高云领大军每天早行晚歇,加上“虎威军”的行军速度本身就快,第四天傍晚时分,便到了北海地界。
高云令大军在北海城东南三十里处,背靠营陵下寨,大军暂且休歇一夜。
管亥探听到高云大军来到,害怕腹背受敌,便退了北海之围,率十万贼兵西撤十里,当临朐大路,分军下寨,与高云军对持。
高云不是个很嗜血的人,无谓的杀戮不是他的风格。况且现在高云钱粮丰足,扩充军队是当务之急,所以高云也就有了收编管亥这十万人马的想法。
第二天,高云写了一封战书,叫身边的一名战士道:“大福子”。
“在!主公!”
那名战士应声站到近前,他本名叫张福,生的五大三粗的,从“虎威军”成立以来就一直跟在高云左右,高云都叫他大福子。
“你去趟敌营,替我投递战书去”。
“是!主公!”
大福子早都轻车熟路了,每次下战书高云都是让他去的。伸手接过书信,塞进怀里,冲高云一抱拳,转身出帐,跨马直奔管亥军营。
管亥一军既然是黄巾余孽,自然知道“虎威军”的名号,听说高云亲自领军来到,哪能不怕,全军上下紧张戒备。
大福子纵马来到贼寨门前,大喝道:“我奉虎威将军之命,特来下书!尔等速开寨门!”
“你…你!你等着!”
守门小喽罗是个新兵蛋子,紧张的都有点儿结巴了,慌慌张张的跑去中军,向管亥报告。
管亥也听说过“虎威军”如何厉害,虽然没有交过手,但还是心有芥蒂的,对那小喽罗说道:“带他进来!”
“是!”
小喽罗转身又急匆匆的跑回寨前,打开寨门,带张福来到中军。
张福打量了一下管亥,掏出书信说道:“我奉我家主公虎威将军之命,特来下书,请阁下过目”。
这管亥平日里都把自己当土皇帝,那些小喽罗又常年的马屁拍着,把管亥拍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目空一切,觉得谁都改敬着他。见张福态度这么强硬,管亥那把无名火“腾”的就烧起来了,怒吼道:“大胆!见了本将军还不跪下!”
“哈哈哈哈!”张福一阵大笑,张角、张牛角那样的大贼头都不敢让他下跪,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管亥竟然这么嚣张。大喝道:“我乃堂堂‘虎威军’战士,岂能向贼寇屈膝!?”
“啪!”管亥气的一拍桌子,大叫道:“来人!让他给我跪倒!”
“是!”四五个小喽罗应声向前,一起来按张福。
张福面带冷笑,硬挺挺的站着,那四五个小喽罗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丝毫无法把张福按倒。
管亥见这场面更恼怒了,自己四五个喽啰竟然连“虎威军”一个人都拿不下,实在太丢脸了,连胜喝令道:“给我打!打!打!!”
后面两个喽啰听到命令,急忙抄起两根木棍,冲张福小腿猛力抽去。
“啪!啪!”
接连打了五六棍,张福实在撑不住了,“嗯!”的一生闷哼,跪倒在地上。
“给!将军!”小喽罗拾起张福掉在地上的战书,一脸讨好的递给管亥。
高云有收编管亥的想法,战书写的也就比较婉转,多有些招降的意思。管亥却以为高云这是怕了他了,看完哈哈大笑,指着张福说道:“我还以为尔等‘虎威军’如何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高云那厮也不过是欺软怕硬,听了本将军名号,也是如此胆怯啊!哈哈哈哈!”
“我呸!”张福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说道:“虎威将军乃当世英雄,要灭尔等乌合之众易如反掌,又岂能惧怕汝等草寇毛贼耶?汝真大言不惭!我奉劝汝还是早早弃械投降,尚可保全性命,如若迟疑,死在眼前矣!”
“啊呀呀!!”管亥气的瓷牙咧嘴,恨不得要吃了张福,“哗啦!”一声掀翻桌案,拔出佩剑,一剑刺穿张福前胸。
张福双手攥住剑身,狞视着管亥,“噗!”猛然一口血水吐到管亥脸上,跟着哈哈大笑,至死面不改色。
管亥哪见过这样的硬汉,吓的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头也不敢回,不停的叫道:“扔出去!扔出去!扔出去!”
“是!”
几名小喽罗也被张福这壮烈的死法吓傻了,听到管亥叫喊才反应过来,赶紧搭起张福尸首,远远的扔到寨外。
张福本来以为送下战书,问了回信就出来,进寨的时候就把马拴在了营寨外面。那战马跟随张福久了,张福平常照料又细心,跟张福有感情了,见主人被扔了出去,战马拼命挣脱丝缰,奔到张福尸体旁边,用嘴来回的在张福身上蹭,一阵阵的发出凄惨的嘶叫。
高云等到太阳偏西,却依旧不见张福回来,不禁担心起来,寻思道:“不会出什么事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个时代大人小孩儿都知道啊。况且我那战书写的又不强硬,应该不会有事吧?”
正琢磨着呢,突然听到外面脚步嘈杂,三四个战士一齐跑进中军,冲高云报道:“主公!张福!张福他……!”
高云心里一惊,伸手抓住一个士兵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他怎么了!?”
“他…他……”,那士兵流下眼泪来,默默地指了指外面。
高云“腾”的一下窜了出去,跑到寨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张福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胸前一个深深的血窟窿,衣服几乎都被马的口水给弄湿了,那匹战马一动不动的卧在张福身旁,一阵阵的低鸣。
高云闭上眼,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心里无数次的念叨,“大福子!我的好兄弟!哥对不住你啊!”
过了不大会儿,张飞、赵云等众将,包括“虎威军”的战士们,听到这个消息都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张福,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管亥立马生吞活剥。
高云默默地走到张福跟前,俯下身,伸手把张福睁着的双眼合上,低沉的说道:“兄弟英灵别走,哥哥这就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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