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儿没想到卫云旌会说这个事,嘴角浮出笑意,有一些些的感动。荲
怎么说呢?
虽然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但也想要有人看到,有人对你说‘辛苦了’,求的不多,这三个字就足够了。
“大哥不用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子嘛,你和父亲也那么忙,你要是再客气一些我们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人家也没闲着,也在吭哧吭哧的赚银子,想到他的过分谨慎忍不住开了口,“大哥,其实你那二弟没你想象的那么难,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直接找他的,我们不找他帮忙,怎么知道他现在已经走到哪一步了呢?”
“我师母说这官场上也是要人情往来的,这人情不是说哪里红白喜事随个礼,而是你求到人家的跟前,人家愿意帮忙,一来二去的这关系不就有了吗?”
“这万事不求人也不对。”
太独了。荲
卫云旌怔了怔,而后失笑,他也发现他们的确是谨慎过了头,连在外都很少提及他这个弟弟,生怕给惹来麻烦,有人提出想要帮个忙他们也给推了,“你说的对,是该要麻烦他的。”
“对的嘛,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如此小心翼翼,他要是办不了也会直接和我们说,我们心里也有底。”
全家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就是希望遇事的时候能有人顶得上嘛。
且家里这么不计成本的供养,总得要人家看到点回报的。
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幕落下,卫云旗已经回府,卫云旌一见到他乐呵呵的开口,“一会儿吃过饭咱们兄弟说说话,有个事要你帮忙。”
百福儿侧首窃笑,卫云旗目光一扫也笑了起来,“大哥总算是想起家里面还有一个我了。”
平日问他有什么事都说好,没事。荲
现在能主动开口,不容易的很啊。
晚饭后百福儿是一个人回的院子,人家兄弟两个要说话嘛,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山辉在说话,应该说在培训狗娃,‘今天是你们第一日跟着母亲巡视,要跟好了,走路的步子要轻,耳朵都给我竖起来,眼睛瞪大了,每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
小狗们站成一排排,尾巴高高不停的甩动,很是高兴的样子,见百福儿进来山辉看了她一眼,还点了个头,然后就带着小狗们出了院门。
院子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在看热闹,“山辉当真是灵光的很啊,刚才是在和狗崽子们说话吧,哎哟,稀奇的很,第一回见。”
“是稀奇,我还是第一回看狗娘带狗崽子去巡视......”
百福儿也笑道:“万物有灵,小狗有山辉带着传授本事,以后也会成为出色的看门护院狗。”
春燕问山辉的孩子是不是都要送走,百福儿告诉他们院子里只会留下山辉,其余的要分别送走,几个丫头都舍不得,决定明日开始要对小狗更好一点。荲
洗漱好的百福儿又开始整理她的荷包,该要带的都要带着,明日可能用得着,说起来到了京城好像遇到不干净的事都少了,不像在村子里,总是隔三差五的有人上门。
得知她今日去了诚王府,明日还要去承平郡王府,回来的卫云旗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我现在相信你是有大运气的很,想什么来什么。”
“但你别逞强啊,能办就办,办不了也别逞强。”
“我知道。”百福儿笑眯眯的开口,说她已经给未风未雨两个去了消息,明天要一起去,她是个半吊子不假,但未风未雨不是啊。
现在的天气是早晚都凉了,晚上睡觉总算是舒服了好多,但百福儿依然觉得热,因为旁边睡着一个大火炉,“夫妻之间也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半梦半睡之间的卫云旗来了句,“没听说两口子在床上还保持距离的,过来,贴紧一点。”
人家长臂一捞两人就真的贴近了,见她还挣扎卫云旗说了,“京城的冬日比在文昌村冷的多,到时候你恨不得粘在我身上,你信不信。”荲
“你都说了,冬日嘛,现在又不是。”
卫云旗长腿一抬压在她腿上,此刻的他犹如大号的树袋熊一样挂在百福儿身上,翻着白眼的百福儿以为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结果睡的比谁都香,早上醒来的时候树袋熊已经出门打工去了。
起床穿衣,收拾打扮,吃过饭后的百福儿刚出门就看到了摇摇晃晃的走来的小阿书,他是例行早上来看小狗娃的,见了百福儿咧嘴就笑,嘴里啊呜啊呜的说着什么,很快杂物间的小狗娃们就出来了,围着阿书摇着尾巴。
“真的是眨眼就不见了,我就晓得来了你这里。”
追着来的秦灼灼叹了口气,“一日不见这些小狗就不自在,昨日你不在的时候还把小狗带回去了,最后还是山辉来领走的。”
百福儿失笑,“说明山辉心里有数,晓得放娃出门玩一会儿就要找回来。”
“也说明阿书没有玩伴啊,等他弟弟妹妹出来了就不会整日找狗玩儿了。”荲
秦灼灼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该是你要抓紧些,回头让阿书带弟弟妹妹。”
“不急不急。”百福儿走下了阶梯,“等阿书大些,有了带弟弟妹妹的经验才行。”
“你这是还挑上了。”
妯娌两人日常催生,说笑一阵门房就说门口来了好俊的两位公子,说来找他们的小师叔。
百福儿乐了,吩咐门房请两位好俊的公子进来,一见到人就笑的更欢,没有穿道袍的未风和未雨十分不自在,见了百福儿就露出了苦瓜脸,“小师叔,我们穿这样真的好吗?”
路上好多人看他们。
衣裳是百福儿送去的,人家卫大纨绔以前的衣裳,她想着都差不多高,且就穿这一日就懒得去买新的,没想到穿着还挺合身,就是未雨的稍微长了些。荲
他们的小师叔欣赏了片刻就说了,“只要是稳住道心,穿什么都一样,出发吧。”
两人还想挣扎,但小师叔都走到前面去了,只能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