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拖得越久越要遭殃,当日晚上卫二夫人就想找百福儿进行弥补,可惜张仙玉没给她这个机会,只说是百福儿淋了雨,身子有些不爽利,早早的睡下了。
顺便告诉了卫二夫人要搬走的事。
“什么,你们要搬走?”
卫二夫人还在想着这事要如何弥补,张仙玉说出口的话直接让她那一颗还抱着侥幸的心摔的稀碎。
只能着急忙慌的解释,做着最后挣扎,“我知道是金刚奴做了混账事,我已经狠狠的责骂过他了......”
张仙玉做出很惊讶的神色,追问,“卫三公子做了何事?”
卫二夫人......
难道百夫人还不知道?
讪讪的问道:“福儿没和您说啊?”
张仙玉无奈的开口,“不瞒您说,我瞧着她是被卫三公子给背回来的,还以为她受了伤,她却只是说路上遇到点意外,幸得卫三公子出手相助。”仟仟尛哾
“至于背她回来的事就是姑娘家爱美,怕雨水弄脏了鞋子。”
她这么一说卫二夫人更内疚了,只能自行交代,张仙玉淡淡的听着,在卫二夫人又要责骂卫云旗的时候就说了,“这事也不怪三公子,我家小姑的脾气我多少还是知道的,那也是得要顺着来,许是两人说到了什么,一时争论了几句,互不相让。”
“如此说来今日这事还得多谢三公子,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越是这么通情达理,卫二夫人越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没对。
张仙玉又说了,“古大人是小姑的师父,上次登门的时候就说一定要住过去,今日又托人带话,说是连院子都收拾好了,盛情难却,我也只能带着小姑过去小住些日子。”
“倒没想和今日的事撞到了一起,让夫人担心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卫二夫人也没有再挽留的道理,一脸不舍,“几时搬过去啊?”
“后日。”
张仙玉笑了笑,“还得看看小姑身子明日是否爽利。”
卫二夫人点了头,又说了好一阵话,无非就是说自己多喜欢百福儿,可即便她如此的表达喜欢都没有将话挑明,这让张仙玉多少又有些不高兴。
最后卫二夫人起身,说明日晚上请了百常安等人来一起聚一聚。
张仙玉欣然应允,生意还是要做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卫二夫人就开始安生叹气,回来的卫二爷跟着叹了口气,虽然他嘴上没说,但还是希望这事能成功的。
秦灼灼悄声道:“我瞧着百夫人是知道内情的。”
“怎么说?”
卫二夫人有些着急。
秦灼灼开始分析,“上午我和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并未有人来带什么话,看到福儿被小叔背回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很是不好,回了院子片刻后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哪里有人来和她传话?”
“肯定是不高兴了。”
卫二爷开口,“你们这事本就做的不妥当,这事靠欺哄诈骗就能成的吗,当人家没有眼睛?”
“那百家人丁众多,却由百夫人一个做孙媳妇的出面执掌百家的制糖坊,可见也是认定她有本事的,百家这家年发展的这样快,她就不是一个没有手腕的人。”
“你们非要在她眼皮地底下算计她的小姑子,她焉能高兴?”
“今日这话说的这么漂亮,可见是清楚的很,给双方都留着颜面。”
卫二夫人也是懊恼,心里同样不痛快的很,“你当我不愿意走正道,光明正大的求娶,天晓得我今日和她说话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脱口而去,想问问她对金刚奴的看法。”
“我说不出口啊。”
气的她眼圈都红了,“我要是像百家一样出了炙手可热的新糖,我也把糖往桌子上一摆,任由大家观看羡慕,然后我再提出我的条件,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有吗?”
“我没有啊。”
不说多出彩,金刚奴但凡能有老大的一半,她何至于如此啊?
空余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
扭头恶狠狠瞪着卫二爷,“你现在怨上我了,这么多年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好好的管教他?”
“但凡你能上一点心,我一个个好好的儿子能娶不到媳妇,能当老光棍?”
这样的热闹秦灼灼表示不敢看,悄悄的溜走了,一路唉声叹气,觉得小叔子可能真的要当老光棍儿了,要不然就能欺压下面的人,让他们嫁女进来。
到时候只怕是害了人家姑娘啊。
望福居里,见自家公子还没心没肺的只晓得练剑,汤圆无奈的很啊,这个时候练剑给谁看啊,再潇洒又有什么用?
“公子啊,你今日做的太过了,你晓不晓得,福儿姑娘要搬走了,不在咱们府中住了。”
卫云旗一顿,手里的招式差点都乱了,而后若无其事练完了整套剑法。
“公子,福儿姑娘就要走了。”
卫云旗接过帕子将剑塞给了他,胡乱的擦了把脸,“走就走,多大的事。”
随后大步流星的回了卧房,‘啪’的一声关了们。
汤圆......
报应!
次日的百福儿连门都没出,昨日遇险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决定将她护身的东西都贴身收好,没了这些东西她都嚣张不起来了。
“早知道当年我就不偷懒,跟着师兄们学几招拳脚功夫也好啊。”
张仙玉已经在让人收拾东西,见她还在嘀咕,上前笑道:“现在说都晚了,往后再不能单独出门了,得要带着人。”
“回了苍溪县给你挑两个好的丫头跟着你,咱们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你一个丫头都没有,说不过去啊。”
虽然古夫人说要送两个,但京城养着的丫头带回去,怕是比当主子的都娇气,不合适。
百福儿这次没有拒绝了,“那就安排两个吧,要是有点功夫在身上就更好了。”
张仙玉坐下后就看着她折腾起了第一次做出来的糖罐子,拉出来的白线上已经附上了好大的一串冰糖,看起来十分喜人。
百福儿仔细瞧过,“差不多了。”
“这两串晾干后得要把上面冰糖敲下来,要不然懂行的人一看里面的线就揣摩出来了。”
张仙玉郑重的点头,只有觉得有些可惜,“敲下来难免要碎,就没有现在这样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