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权被百福儿吓了,心中有鬼,信以为真。
回府后就吓的缩到了床上,半夜居然发高热了,嘴里神神神叨叨的念叨到了天亮,早上睁开眼睛就说自己脖子好痛,有鬼在咬他,鬼哭狼嚎的。
不得已,问清楚了事情的来由夫妻二人就到了卫家。
百福儿幽幽叹气,“那场面实在是有些吓人,可惜我本事不够,若不是都已经出手了。”
吴夫人满眼焦急,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是管不住自己裤腰带,前段时日还让一个丫头还有了身孕。
吴家虽是皇商,但也只是商户,儿子好不容易和一位从四品的官员府中庶女结了亲,绝对不能闹出新媳妇还没进门,丫头先生下儿子的事来,只能将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去了。
没想到啊,那孩子居然缠上了他儿子。
百福儿将她的内心听了个明明白白,心道人就是喜欢联想,这就算是歪打正着,简直大善。
吴夫人一脸期望朝百福儿问道:“福儿姑娘,卫三公子的事情你都能解决,我儿的问题应该不大吧?”
百福儿无奈摇头,“卫三公子的事并未完全解决,只是暂时压制,等我师父到了才能彻底解决,可惜为了卫三公子的事我已经用光了师父给驱邪符纸,又学艺不精,吴公子的事却又比卫三公子的棘手许多,我也无能为力。”
“听说京城也有好些道长降妖除魔,可以请去看看啊。”
吴夫人忽然想起她还没给这姑娘说的报酬,见她推脱还以为是嫌钱少,“福儿姑娘,只要你出手,价钱好说,千两如何?”
道长东家走西家,嘴不严实,她哪里放心。
卫二夫人说道:“吴夫人,福儿姑娘是西南苍溪县百家的姑娘,就是有红糖作坊的那家,她说无能为力并不是不是因为钱财。”
吴老爷有些惊讶,卫家这几年串的这么快,就是因为手中有大量的糖,据说卫家和做糖的百家关系甚为亲密,看来果然如此。
卫二夫人又道:“不如你们可以试试福儿姑娘的大伯,也就是西南来的百端公,百端公前两日在温府办庆坛,听说效果不错。”
吴夫人忙问:“端公是做什么的?”
百福儿笑眯眯的给她解释,总之就是非常对症。
一听可以祈福卫二夫人就有心动,但也没贸贸然的就定下,说了一阵后两人就告辞了,应该是想要回去想想其他的办法。
百福儿也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然后带着钱就出了门,约着她大哥一起去逛街。
闲来无事的百南星正准备出门转转,兄妹两人一拍即合,“大哥,我想买一个漏斗。”
“买那个来做什么?”
百福儿没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买到了漏斗还需要黄泥,根据她这些年的实验,所需要黄泥要求绝对的干净,绝对不是什么黄色的泥巴都可以的,有些黄泥深埋在地下。
文昌村的后山就有一处,可京城的在哪里呢?
一路打听了好久才晓得城里有一处用黄泥烧陶的地方,寻过去的时候好说歹说花了大价钱才买到几种不同的品质的黄泥。
“泥巴都能卖二两银子了。”
百南星长长叹气,觉得这京城好是好,就是花销太大。
百福儿侧首看向他,“大哥,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多有钱?”
百南星乐呵呵的笑了,“咱们在文昌村在苍溪县,除了买卖上的事花钱的地方也不多,只要不请客,我一个月都花不了二两。”
吃穿都有人安排,他实在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百福儿表示理解,“你不花,嫂子花就行了。”
兄妹两人在外面逛了半日,还一起美美的吃了一顿才各自回去,现在百常安等人都各自出门逛逛,随便等着生意上门,重要的是等着温府有好消息传出来。
温府的树一下子砍掉了大半,整个府邸瞬间就亮堂了不少,府中的人都觉得新鲜又舒坦,毕竟自己的住的院子被大太阳一晒就不潮了。
百常青又给摆了一个转运的阵,要是效果不错,他们绝对可以接到新的生意。
回到院子里百福儿就钻进了小厨房,将自己反锁在里面,谁也进不去,不过她事先告诉了张仙玉,晓得她要实验新糖,张仙玉极为上心,让身边的人盯着外人不可靠近厨房。
一同和百福儿进入厨房的是她们从家里带来的红糖,是准备路上补充体力用的,现在被百福儿弄了好些过来丢进了锅里,准备重新融化。
一直从午后折腾到了晚上,夜幕落下的时候她才从小灶房里出来,还用一块布盖住了她费劲抱着的东西进了自己的卧房,前后来回三趟才算是办完了事。
张仙玉好奇,“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百福儿心里很是期待,她一直都晓得制作红糖需要用到黄泥,但怎么用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连做梦都梦不到,昨日去吃涮肉听说水淋洗沙,这才给了她启发。
但还不确定,生怕最多得到是甜水黄泥。
“要是成功,大嫂明日早上就晓得了。”
真的是,她都折腾多少年了?
折腾到现在都没有自信了。
到了次日清晨,早早醒来的她又锁上了自己的门,去查看成功去了。
第一个坛子被小心的揭开盖在上面的布,眼中瞬间就写满了失望,她果然得到了一堆黄泥糖,不死心的她破罐子破摔,直接提着水壶冲洗了下去,结果只能算是勉强,颜色淡了些,但在要冲洗糖渣子就要没了啊。
“黄泥本身也带着颜色,直接淋下去果然不能成,算了废了。”
又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了第二个罐子,情况比第一个罐子还不如,很是泄气。
在开最后的一个罐子的时候双手合十,拜访了八方的菩萨,随着布料的揭开,仔细瞧去心里就紧张了,将一个茶杯擦的干干净净后去接住,随着细细的砂糖落进了茶杯,她激动的差点哭出来,虽然没有她上一辈纸见过的砂糖那么雪白,还带着淡淡的黄色,可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要知道这一罐子她用了最复杂的步骤,又是沉淀,又是吸附,又是覆盖,总算是成功了啊。
呜呜呜呜,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