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封竹汐由于太过紧张,手里拿着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她吓得飞快的把验孕盒捡起来。
看着四周无人,她做贼似的赶紧跑进了洗手间。
她按照验孕盒包装上的提示顺序做撄。
在紧张又焦急的等待中,封竹汐看着验孕棒上的显示,上面有C和T两个区,刚使用,T那边的线便显现了出来,而C区无任何显示。
看着验孕棒上面的线,封竹汐皱紧了眉偿。
她记得,验孕棒要出现两条杠才是显示怀孕,一条杠应该就不是吧?
她又多等了一会儿,结果,还是只有T区那一条杠。
担心了一天一、夜的封竹汐,在这一刻放下心来。
太好了,这就说明她没有怀孕吧,昨天晚上她的胃不舒服,果然是因为她的胃不适而已。
她直接把验孕棒丢进了垃圾桶里,就出了洗衣手间,不同于进去的时候,出来的封竹汐脸上笑容明媚,整个人显得气色也好了许多。
封竹汐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儿,又有两名同事去洗手间。
其中一名同事在洗手间里,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验孕棒,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了?”她隔壁的同事好奇的问。
“这垃圾桶里有一根验孕棒。”
“是我们部门哪个同事怀孕了吗?”
“不知道。”那同事顺口便答:“这根验孕棒有问题,按理说,验孕都是C区常规线必须要显示的,但是,这根验孕棒显示,只有T区的线显了,C区的杠未显,所以……单凭这根验孕棒,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了。”
“那真是不走运,买到了有问题的验孕棒,就只能再买一次试试了。”
“那位同事,应当会去重新验的吧,话说,最近放开二胎,我也准备再生一个了。”
※
不知自己验孕失败的封竹汐,还以为自己没有身孕,再加上,第二天她的胃口也好了许多,更让她确信自己没有怀孕,只是自己吃坏了肚子而已。
封竹汐这边高兴了,但一直陷进自己对封竹汐失去魅力中的聂城,却没有那么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暴躁,所以进他办公室的人,没有一个是笑着走出来的。
上午十一点多,聂城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任萍打来的。
第一句话,任萍开口就问:“今天是我们每年年中的年宴时间,你应当没忘吧?”
家宴?
八月十九日呀,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然后呢?”
任萍略带命令的口吻:“你今天必须要回家来用晚宴,你爸已经去接你爷爷了,前两年,你人在意大利,不能赶回来参加,你现在既然在国内,无论如何,今晚也必须回家用晚宴。”
“我知道了。”
“另外,你今天晚上注意一点。”聂城刚想挂电话,任萍又补充了一句:“会有客人在,你要对客人礼貌一点,听明白了没有。”
聂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任萍话里的意思。
“妈,今天的家宴,看起来并不仅仅是家宴。”
任萍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今年已经29岁,明年就三十了,像你这么大的同龄人,孩子早就已经上小学了,我和你爸也已经年过六十,很多我们的同龄人,曾孙都抱上了,可是……你连孙子都没有给我生一个!”
说话间,任萍字字透着怨言。
“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外孙了?”聂城皱眉:“你的这句话,要是被聂海棠听到,她会怎么想?”
“青松姓牧,不姓聂!”任萍不给聂城争辩的机会:“无论如何,你今天都要回来,对方的祖父是你爷爷以前的战友,家世背景以及相貌,都非常好,与我们聂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今年就结婚!”
说完,任萍就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聂城皱眉看着手里的手机。
说是家宴,实际是要给他相亲,不过……他现在已经有了封竹汐了。
既然他们想要一个儿媳妇,今天晚上,他就带他们的儿媳妇回去,成全他们。
※
本来,聂家的家宴,向来都是聂家人参加的,可是,聂海棠因为牧家的生意不如想象中的景气,每年的8月19日,也会脸皮厚的以聂家人身份,携夫、子来聂宅参加家宴。
当然了,每次家宴的时候,聂海棠少不了要向父亲夸赞丈夫的好,并借此机会,找聂震堂,拿一笔投资资金。
那也只是聂震堂掌权的时候。
可是,自从聂城掌权之后,聂海棠就再也没有从聂家拿过一分钱出来。
虽然如此,她每年还是会近时参加聂家的家宴,即使聂城不给她钱,可凭着她是聂城姐姐的身份,她在上流社会还算是吃得开,也能拉到不少好关系。
只要聂城承认她还是姐姐,她就一样能靠着这个关系继续扩展商机,所以……这每年的家宴,可能会遭聂城冷遇,她还是风雨无阻。
今年的家宴,自然也少不了聂海棠。
家宴前的一个月,聂海棠就开始给聂家二老还有聂老太爷寻找礼物,并且定制前往家宴的衣服了,誓要将叔叔家的美艳堂弟妹给比下去。
当然的,聂海棠没忘提醒牧青松。
“青松,今天晚上要去聂宅参加家宴,你下午就别去公司了,好好准备准备,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妈。”
聂海棠想起牧青松的新婚妻子,于是她又说了一句:“对了,让媛媛也好好打扮打扮,你们结婚之前,不是找意大利名师订做了几套衣服吗?蓝色的那套媛媛穿着很好看,就让媛媛穿那套,我就不给媛媛打电话了。”
“不必了!”牧青松声音里透着不耐:“今天就我一个人去。”
“这怎么能行?”聂海棠轻斥道:“媛媛才嫁进我们牧家没多长时间,她又是江家千金,有江家千金的头衔,她陪在你身边,那样也有面子。”
牧青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身体不舒服,没有办法出门。”
“身体不舒服?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中午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大问题。”
聂海棠失望:“那好吧,既然她身子不舒服,就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你自己可千万要记得,到聂家的时候,记得叫人,特别是你舅舅。”
一想到聂城,牧青松心里就不舒服:“我知道了。”
“好,那你准备吧发,唉呀,我的珍珠项链去哪了,我要找我的项链了,就先说这么多。”
收了电话,牧青松的脸色突转阴郁。
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的他,听到了二楼卧室里,传来了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皱皱眉朝二楼走去。
二楼的门外站着两名保镖,两人看到牧青松,恭敬的唤着:“少爷。”
牧青松冷着一张脸,推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看到狼狈跌倒在地上,并拖着无法动弹的双腿,往轮椅方向爬的江媛媛。
在一旁桌角的地上,玻璃水杯的碎片及水渍溅的满地都是。
可见,是江媛媛想喝水,可是,却没有拿住水杯,结果水杯掉在了地上。
此时的江媛媛,身上穿着睡衣,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上,狼狈至极,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窝深深的下陷,并带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相当恐怖。
眼看她已经摸到了轮椅,只要她坐在上面,在这个卧室里,她就能行动自如。
当她的上半身,已经攀到轮椅的一半时,走进卧室里来的牧青松,突然一把将轮椅拉开。
已经攀到轮椅一半的江媛媛,因此身子重重的跌在大理石上,她的头因此还磕在了轮椅上,额头一下子被轮椅的边角刮出一条血痕来。
本来,卧室里铺着厚厚的软软的地毯,即使人摔在地上,也不会摔疼。
可,自从牧青松从江氏财团大楼里回来之后,他就命人将卧室里的地毯给收了,露出了底下坚硬的大理石光滑石面。
因为双腿已废,行动不便的江媛媛,无数次跌倒在这大理石地板上,她果露在睡衣外的手臂和腿上,到处是淤青的痕迹,那都是摔在大石理地板上所致。
江媛媛颤抖着手指,摸着额头上的血渍,那张让人看了就惊悚的脸上,露出怒容的看向牧青松。
“姓牧的,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长久的嘶喊,已经让江媛媛喊哑了嗓子,吐出的声音,嘶哑破碎,难听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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