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聂城跟她一起下车的时候,封竹汐就怀疑聂城的动机不纯,现在,聂城的实际行为,更加证实了封竹汐的猜测。
封竹汐所租的公寓,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客厅小,沙发自然也小撄。
在沙发上,聂城施展不开,就抱着封竹汐进了卧室。
聂城欲撕封竹汐衣服的时候,封竹汐抗议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阻止她衣服被撕的命运。
袭卷了整个卧室的温度,在一个小时之后,慢慢的冷却下来偿。
封竹汐房间里一米五乘两米的床,对于聂城一米八几的个头来说,显的格外小而且拥挤。
被他的两只手臂圈在怀里,封竹汐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挤下去了。
她动了动身子,腰间他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身后是他火热的胸膛,封竹汐感觉自己的脸都滚烫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封竹汐闷声要求。
现在她的身上,都是粘腻的汗水,她有几缕长发,因汗水粘在脖子上,让她很不舒服。
聂城松开了她的身子。
这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封竹汐躺在的里面,要出去卧室,必须要绕过床尾,她在床下随便找了件衣服裹在自己的身上,想挡住聂城的视线。
聂城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在暧昧的房间里甚是烫人:“你身上我哪处我没见过?遮什么?”
那也要遮!
“要你管!”封竹汐红着脸说,手里紧紧的拿布料挡住重要位置,飞快的溜出了卧室。
浴室里,封竹汐放松心情的享受沐浴,洗去身上的汗水和酸疼。
但是,她正洗着,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吓的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身前,但是,她只有两只手,上下总有顾不到的地方。
“你……你怎么进来了?”封竹汐结结巴巴的看着那道白雾中一丝不挂的高大人影。
“沐浴!”简单的两个字。
“可……可可,可是我在沐浴。”她美目瞪着他,言下有逐人之意。
“我知道。”
知道就该出去了吧?但是,聂城一点儿也没有出去的意思,还一步步向她逼近。
她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泡沫,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已经立马冲了出去。
眼看他就要站到自己跟前,她匆匆冲了一下,也不管泡沫有没有冲干净,就往浴室门个冲。
无耐,半路杀出一条手臂,阻止了她的去路,并把她拉到了莲蓬头底下。
“身上还没冲干净,要去哪里?”
他当真给她冲澡?
只不过,这冲澡的时间长了点。
男女一起冲澡向来不只会冲澡,在冲了一个小时的澡之后,身体更加酸软了,最后,她是被聂城抱出浴室的。
躺在床、上,她拉了被子盖上身上。
经过今天晚上这两次亲密,封竹汐看着他一丝不挂,脸也不会红了。
“时间不早了,那个总裁你……”她想说他该走了。
话还没说完,那个站在旁边的人,突然也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以为他又想要了,封竹汐招架不住的翻身躺到另一边,眼中有着戒备:“总裁,我现在很累了。”
聂城直接躺下来,一只手臂搁在眼前,挡住头顶白炽灯的光亮。
“睡觉!”
睡觉?
封竹汐的眼睛瞪大,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他长出床的一只脚:“总裁,您不回去吗?我这床太小了,您睡在这,太委屈了。”
这话已经是红果果的逐客了。
聂城挡住眼睛的手臂移开,幽深的眸望住封竹汐。
“睡觉,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
这句话成功制止了封竹汐的话,她迅速躺下,并关上了灯,不敢再多言。
习惯一个人睡的封竹汐,因为旁边有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鼻尖满满他的气息,扰的她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她再一次翻身的时候,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翻身的动作。
“别乱动!”黑暗中,他低低的嗓音,仍有着威严。
“太挤了,我睡不着。”封竹汐试图说服聂城:“你回去睡不行吗?”
“明天早上八点有个会要开!”
封竹汐该死的同情心泛滥,如果他现在再走的话,就只能睡几个小时了,成功把封竹汐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她愤愤的背过身去。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梁艳的脸来,迫使她好奇的转回身来。
“总裁。”
“说!”聂城的声音已夹带几分不耐烦。
她赶紧问:“总裁您跟那位梁小姐,以前是订婚了吗?”
“是我父亲与他朋友订的,只是儿时的玩笑而已。”
封竹汐心里更堵了,躺在聂城的身边,她突然就有了种罪恶感。
“怎么不说话了?”
“梁小姐是我偶像,可是,我现在却跟她曾经的未婚夫躺在一起……虽然我们很快就会结束,但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她。”
听到了某个字眼,黑夜中,聂城的眸子眯紧,盯着身侧那个满面纠结的女人。
“看来,你还有很多精力。”
话题怎么突然转了?
封竹汐还没有反应过来,聂城沉重的身体已经再一次附了过来。
这注定又是一个疲惫的夜晚。
※
第二天早上,有人来给聂城送衣服。
封竹汐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刚换好衣服,就看到聂城已经西装笔挺、精神奕奕的站在客厅里。
昨天晚上最累的该是他才对,为什么是她疲惫,而他还跟无事人一样?
杨柳来接聂城,又累又困的封竹汐也没跟聂城客气,坐在车上同去公司。
封竹汐是一路睡到公司的。
然,车子才刚到公司不远处的地铁口,封竹汐突然醒来,看到了外面的景物,她立马拍着驾驶后座椅背大喊:“停停停,快停!”
杨柳被她吓了一跳,连聂城也用质疑的目光盯着她。
车子停了下来,封竹汐飞快的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前,对车子里面的聂城说:“总裁,我就在地铁这里下了,距离公司很近,我走过去就行了,您慢走!”
说罢,封竹汐关上了车门。
封竹汐的意思很明白,她不想跟聂城一起进公司,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聂城没说什么,命令杨柳继续开车。
※
封竹汐满意的看着聂城的车子离开,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公司走去。
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牧青松打来的。
他怎么还打过来?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绿灯亮了,封竹汐一边过马路,一边接起电话,她不耐烦的问:“喂,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话筒里传来牧青松暴怒的咆哮。
“我在牧氏大酒店里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为什么没有过来?”
牧青松那自以为是的语气,让封竹汐不由心烦。
“牧先生,提醒你一句,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怎么可能结束?”牧青松大声说:“从八年前,你缠着我的那一刻起,除非我说结束,我们才能结束。”
“牧先生,再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已经是江氏财团的乘龙快婿,你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就要人财两失就别怪我!”
牧青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了:“竹子,我知道你不会的,我是你十六年前的大哥哥,你忘了吗?你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我?”
一句话,刺痛了封竹汐的心。
这些年,即使牧青松做了再多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会原谅他,因为……十六年前的那个救命之恩。
她欠他的。
可是,现在牧青松用这一点来威胁她,着实卑鄙。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缠了我那么多年,现在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牧青松无耻的继续说:“绝对不可能,除非……除非你陪我一晚,我就放过你。”
封竹汐气的脸色铁青。
“不可能!”
“你已经跟野男人上过床,身体早就已经不干净了,做一次是做,再多一次也没区别。”
此时此刻,封竹汐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愤怒。
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的,恐怕也只有牧青松了。
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招惹上他。
“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封竹汐冷冷的说完,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看电话又打来,封竹汐把牧青松的号码拉到了黑名单,这下世界清净了。
午休时分,封竹汐接到了方青宁的电话。
电话里方青宁的声音很是生气。
“果果,牧青松这个疯子,他说要去你公司找你,没去吧?”
“他给你打电话了吗?”封竹汐脑中轰了一下,紧张的问方青宁:“宁宁,他跟你打电话都说什么了?”
“他疯了,他找我要跟你在一起男人的电话,我说没有,他就说要去你公司找你。”方青宁恼愤的说:“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发了疯的神经病。”
“对不起啊,宁宁,是我让你也受到了***扰。”
“我们两个多少年的交情了,说对不起就见外了,另外,他要真的去你公司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非扒了他的皮。”方青宁说的义愤填膺。
“谢谢你,宁宁。”得友如此,她夫复何求。
※
A市郊外某风景秀丽的高尔夫球场。
62岁的聂震堂和61岁的罗定义,两个人看似关系非常好的站在一起举竿发球。
‘咚’的一声,聂震堂和罗定义两个人的球竿同时挥出去,身为三星上将的罗定义,因在军队的长期训练,轻易将高尔夫球打进了洞,而聂震堂的球却偏离了洞口,遥遥滚远。
罗定义笑眯眯假惺惺的鼓励聂震堂:“老聂,你的球离洞口很近了,你再好好练练,早晚能打进洞的!”
聂震堂的脸黑了一圈,丢掉了手里的球竿,用旁边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你也就是运气而已。”
罗定义得意的看着他:“不服气?那咱们再来一局试试?”
聂震堂哼了一声:“不想比了。”
“生气了?”
“谁说的。”聂震堂气呼呼的脸,在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之后,如罗定义一般,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唉呀,我说老罗呀,当年我说,要你把你的外孙女给我儿子,你当时说什么也不愿意。”
“你说媛媛呀,她现在已经跟牧家的小子订婚了,你就别想了,对了,小城那臭小子,还单着吧?唉呀,那真是对不住。”罗定义笑的好不开心。
聂震堂笑的更开心:“真不好意思,前两天我在国外度假的时候,小声这小子给我打电话,说小城已经有女人了,啊,小夜今年也28了吧?他是不是还单着?”
这下换罗定义的脸黑了。
你儿子有女人了,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趁着没人的时候,罗定义立马给罗夜打了电话:“小城已经有女人了,你也得马上找女人,明天就给我去相亲!”
“……”
※
被老爹逼着去相亲的罗夜,愤愤不平的给聂城打电话。
接了电话,聂城只淡淡的三个字:“什么事?”
“你不是说一直在找十六年前的小姑娘,要跟人家履行承诺的吗?”
罗夜愤愤的话还未说完。
“已经找到了!”
---题外话---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