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胥高飞,许朝闲渐渐有些印象了。
这是一个寡言又稳重的官员,在许朝闲的情报之中,这胥高飞也是身家比较清白的。
唯一的问题是,他与秦怀安走的比较近,是属于秦怀安的朋党之一。
如果让这胥高飞再担任吏部尚书,那不等于自己这一切都白折腾了。
怪不得朱恒不答应此事,这是等着自己来反驳,或者找更好的人选呢。
果不其然,在那人推举了胥高飞后,瞬间出现了许多人,开始推荐胥高飞。
一时间满朝的彩虹屁,这胥高飞就像是在世的圣人一般优秀。
许朝闲在人群中找了一番那胥高飞,见他神色平静,没有一点羞耻的感觉。
该说不说,这养气的本事到是不错。
待他们这彩虹屁告一段落了,朱恒才开口问道:“还有其他人选可供人选择吗?”
这时一人上前道:“微臣举荐游永长为吏部尚书。”
这人是最早入宫的几人,也是一个年级大资历深的官员,显然在朝堂也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待他说完以后,又有几人出言支持游永长为吏部尚书,并列举他的功绩。
只是显然与秦怀安等人比弱势了不少。
可见这朝廷之中并非只有一个朋党。
朋党这两个字,本来是不带有贬义词的。
只因结朋党之人,所做的恶事,才使得这朋党被人所诟病。
毕竟人生在世,又怎么可能没几个帮手和助力。
见他们表述完了,朱恒又问道:“还有人吗?”
这时又有几人出来举荐官员。
只是他们举荐的这些官员,要么资历不够,要么德行欠缺。
总之就像是凑数的一样,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并不能成为新的吏部尚书人选。
朱恒沉默了一会儿,将视线投向了躲在人群之中许朝闲。
显然他希望许朝闲能做点什么。
见老丈人这眼神渐渐变得凶恶,许朝闲也只得清了清嗓子,从人群中站出。
“我到是有一个人选,不知道合不合适。”
此刻一人纠正道:“圣上跟前,你要自称臣。
这会儿是让你说问题,不是让你问问题的,只是说是谁就行。”
许朝闲也不理会那人的故意找茬,又道:“太学的孙传良老先生,德高望重门生弟子遍布天下,由他来做吏部尚书应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一愣。
别人都是从这朝堂之中挑选适合的人选,你到好直接去挑一个教书的?
这合理吗?
他能当的了这吏部尚书吗?
他当不了!
"许大人,这是大梁的朝堂,岂能这般儿戏,孙老虽然德高望重,却没有为官的经验,如何当得起这般重任。"一人开口反驳道。
许朝闲瞧了一眼,那人似乎是秦怀安派系的,便笑道:“如何担不起?
这吏部尚书需要很多技能吗?难不成必须得懂得如果雇凶杀人,才能担得起这吏部尚书的位置。
老孙怎么了?
老孙虽然没有为官的经验,可是他有教书育人的经验,他最起码分辨的清楚,谁人身体好,谁人身体差。
总不至于挑选一些体弱多病之人来当国之栋梁吧?”
许朝闲的话,让朝堂上的人脸色都比较难看。
毕竟最近以身体有恙辞官的人可太多了。
许朝闲看似在说身体的问题。
实则是在说品性的问题,这么多官员不能守住底线,还有资格指责别人?
一时间,经无人敢辩驳许朝闲的话语。
反倒是秦怀安开口到:“许大人,你这举荐确实有些不符规矩啊。”
许朝闲笑道:“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要讲规矩,我这个科举都没经历的外门汉,不是更不懂规矩。”
“许大人是一定要举荐孙老为吏部尚书了?”秦怀安又问道,似乎是在探寻许朝闲的态度是否坚决。
“是的,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秦大人还欠我一盏茶水,我喜欢秦大人也能支持孙老。”许朝闲又道。
秦怀安也算是明白了许朝闲这是想要动用人情,让自己支持他呢。
思虑了片刻,秦怀安便到:“既然如此,我也支持孙老为新的吏部尚书。”
有了秦怀安的表态后,一众秦怀安派系的成员,面面相觑后也只得开口表示支持孙传良为新的吏部尚书。
那胥高飞更是自始自终都没有意思变化。
见差不多尘埃落定了,谢巡也出来表态支持孙传良为吏部尚书。
这时那些没有派系的人便也纷纷开口。
一时间,孙传良竟然成了这朝堂上万众期待的人选。
对于许朝闲这凭一人之力,左右朝堂格局的能力,所有人也是不得不感慨。
光这份能量就足以说明,许朝闲在大梁的分量。
这时朱恒却开口道:“你推举孙传良为吏部尚书是好,可是你又没有考虑过,他会不会担任此职?
万一他生性淡泊,并不原意就任此职呢。”
许朝闲笑道:“此事还不简单,孙传良要是不原意的话,我猜纪经业老先生一定不介意担任此职。”
听到这话,朱恒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孙传良与纪经业两人斗了一辈子了。
哪怕孙传良不爱担任辞职,可是为了不让纪经业就任,他就一定会揽下这活儿。
就这样,最终新的吏部尚书,由纪经业这个教了一辈子书的家伙给拿了下来。
待退朝百官离去之时,朱恒却单独将许朝闲留了下来。
刚刚还一副桀骜不驯模样的许朝闲,见没外人后,瞬间换了一副乖巧的姿态。
毕竟他这会儿有求于对方,急着要让朱恒将闺女嫁给自己,再把自己外派出去呢。
所以,得给这老丈人哄好了。
是万万不能拿捏他啊。
朱恒见许朝闲笑,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一时间也有些后悔将他留了下来。
可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怎么想到了要推荐孙传良当吏部尚书?老孙教书可以,当官估计真不行啊。"
许朝闲则笑道:“行不行不重要,咱们不是要给官场换一换血液嘛。
让这些人把持着升迁的途经,和不将他交给老孙?
毕竟老孙更了解这些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