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绝眉头一紧,正欲与江独寻理论,却听身后有人道:“你这年轻人,如何这般无礼?”缘绝闻声而知,说话的正是弱柔。
江独寻循声而望,见又来了个年轻的尼姑,只见此尼面如温玉,唇白齿红,一双秀目格外动人!
他当即便是心一动,暗道:“嘶......此女长得如此清新脱俗,却是个尼姑,啊呀,真是可惜了!不如先问问她叫什么!”想到此,只问道:“你是何人?”
弱柔冷道:“出家人!”江独寻呵呵笑道:“在下天山派江独寻,我瞧你眉清目秀,十分喜欢,你是否愿意还俗追随本公子?”
弱柔柳眉倒竖,直斥道:“住口!我劝你赶紧离开天寿寺,否则我对你可不客气了!”江独寻呵呵一笑,说道:“本公子倒想瞧瞧,你是如何个不客气法?”
弱柔火往上撞,跃步上前,挥右掌照江独寻心口便打!
江独寻向旁一闪身,探手去抓弱柔手腕儿,弱柔急忙一翻手腕儿,反手一掌狠击江独寻软肋,江独寻脚步轻转,弱柔一掌击空。
不待弱柔换招,江独寻挥右掌直击弱柔脑门,弱柔急忙向下一低头,熟料江独寻化掌为爪,一爪将弱柔僧帽摘掉!这下可了不得了,有帽子包裹不觉异常,待帽子掉了,弱柔直露出满头黑发!
原来,弱柔并未剃度,仍在带发修行。
您看头发这东西不起眼儿,可有它和没它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女人,这一回再瞧弱柔,比之前不知要好看多少倍!
江独寻两眼放光,顿时心花怒放,呵呵笑道:“原来不是尼姑,哼哼,这回连还俗都不必了!”说着上前一近身,探手去抓弱柔,弱柔向旁闪躲,愤而发出一掌,奔江独寻小腹便打。
江独寻早有预见,右爪疾舒,“砰”一把将弱柔手腕子擒住,而后道:“过来吧,美人儿!”往怀里一带,弱柔之力道如何敌得过江独寻,被江独寻径直拉入怀中!
正当江独寻欲行不轨之时,忽听有人喝道:“徒儿,不得无礼!”江独寻闻得是赤珠之语,急忙将手一撒,弱柔挣脱魔爪。
江独寻对赤珠道:“师父,我......”赤珠道:“徒儿,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此处乃佛门净地,切不可造次!”
江独寻道:“是,弟子知错了!”
赤珠微微点头,又对缘绝道:“师太,老朽赤珠今欲借用此寺暂住一段时日,师太虽为出家人,但毕竟是男女有别,恐怕多有不便,还请师太行个方便,你们师徒拾东西走吧!”
闻听此言,缘绝便是一惊!赤珠的名号,她早曾听闻,知道此人甚是不好惹。眼下一个江独寻尚且难以对付,加上一个武功高强的赤珠,更如何匹敌?
万般无奈之下,缘绝只得携弱柔、清心离开天寿寺。
师徒三人下了崛围山,择地小憩,缘绝眼望天寿寺口诵佛号,不住摇头叹息。
弱柔对缘绝道:“师父不必如此难过,我们另择宝地便是。”缘绝叹道:“你我师徒早晚是要离开天寿寺的,只可惜天寿寺落在了歹人的手里,师父真是痛心疾首啊!”
闻听此言,弱柔、清心亦十分难过,毕竟师徒三人辛苦数月,终于将天寿寺修葺一新。只待宝刹重开,重聚香火,未料到头来被人霸占,闹了个前功尽弃!
师徒三人难过多时,只听清心问道:“师父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缘绝目光如炬,毅然道:“为师绝不容天寿寺被恶人霸占,我打算到嵩山少林寺请空明大师出马,铲除邪恶,主持公道。”
却听弱柔道:“师父,此去嵩山路途遥远,等我们回来恐怕江独寻师徒已经走了!”缘绝道:“那你的意思是?”
弱柔道:“天山派与玄天门恩怨颇深,他们现在突然来到中原,我想定与玄天门有关,我看不如我们到空明山找我师兄灵玉,有我师兄在,定会将赤珠师徒赶走!”
缘绝闻听不住点头,说道:“也好!那我们就去空明山。”师徒三人商定,改道奔往空明山。
三人想是如此想,但事与愿违,再次起身将行不远,忽被一人拦住去路,正是江独寻!弱柔一见江独寻咬碎银牙,只喝道:“淫贼!你想干什么?”
江独寻呵呵一笑,说道:“当然是来找你了!姑娘,只要你跟了我,管保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风流快活,何必整日跟着老尼姑颠沛流离、吃苦受罪?”
弱柔斥道:“淫贼住口!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跟你!”江独寻冷笑一声,说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着向前一跃,挥爪照弱柔肩头便抓。
弱柔岂会束手就擒,向旁边一闪身,又挥掌狠击江独寻前心,江独寻摆掌迎击,二人再次交起手来。
前回书说过,以弱柔的武功根本无法与江独寻抗衡,虽然此番弱柔已拼死相击,但无奈本领相差悬殊。
二人也就打了十几个照面,江独寻冷不防一掌击到弱柔后背,弱柔“蹬蹬蹬”向前抢了十几步,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江独寻冷笑一声,一个箭步跃到弱柔近前,探右手二指照弱柔肩头便戳,试图将弱柔穴道封住,而后任其处置。
说来也怪,就在江独寻的手指即将点到弱柔穴道之时,忽然一只羽箭挂着风声疾驰而来,直奔江独寻软肋。
江独寻果然反应迅捷,闻得侧后方恶风不善知道有人暗中偷袭,顾不得再封弱柔穴道疾使了个“云里翻”,身子空中一滚,那支羽箭擦着江独寻衣襟飞驰而过。
江独寻立稳身形,回头观瞧,只见前处驰来一队马队,为首的是一匹黑鬃马,马上的是一髡发的男子,身披黑袍,手中持着硬弓,腰下挂着一口铁刀。方才那一箭应就是此人发出。
在其身后跟着一匹红彪马,马上骑着的是一身着紫衣的女子,手持一把长剑。在二人后头,跟着二十余匹高头骏马,马上坐的皆是身着灰衣的大汉,手中各持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