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客船开始前行,张无易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艘船是到镇海的,沿钱塘江出杭州湾,沿海岸朝东南方向,目的地是镇海县,以张无易的估计,只要出了海,就算魔王宫再善长追踪的人都不可能找到他的行踪。
到晚上时,客船已经出了钱塘江,到了杭州湾中,正沿着海岸线朝东南方向行驶,此时,郑玉晴的内力也恢复了,这让张无易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在天亮时,他就知道自己小看了魔王宫的能力,一艘船从后面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是一艘战船,长约二十丈多,比这艘客船大了近一半,其速度远远超过客船,犹其是战船前端那一门大炮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张无易现在正与郑玉晴站在甲板上,这里已经在杭州湾中,魔王宫的人应该追不上来了,再加上下等舱的条件太恶劣了,他们就上来透气。
“张大哥,后面那艘船好像在发信号。”郑玉晴说道。
张无易转过头看向后面,果然,在十多里外,正有一艘船朝这里赶来。
“那是一艘战船,不好,很有可能是魔王宫的人追来了!”张无易大惊道,如果真是如此,一旦被那艘船追上,在这大海,他就是想逃都逃不掉,所以,现在必须让船靠岸,然后逃走。
“走,我们去弄清楚信号是什么意思。”张无易说道,拉着郑玉睛朝着面后面冲去。
很快,张无易就找到了一位船工,讯问一番后面信号的意思,那名船工说道:“后面那艘船说他们是水师营的人,让我们停下检查。”
张无易问道:“你们常常遇到这种检查吗?”
那名船工摇头道:“没有,我们是杭州府郑家的船,与官府和水师的关系都很好,他们见到我们挂的旗号后是不会检查的,我在这艘船上干了三年的活,这还是第一次有水师营的人让我们停下检查呢。”
张无易与郑玉晴对望一眼,他们都明白,后面的船还真是针对他们来的。
问了船长在哪里,张无易与郑玉晴立即朝着船长室冲去。
船长室在上层前端,张无易与郑玉睛直接踢开门冲进去。正听他在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立即停船。
“不能停!”张无易立即阻止。
船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高瘦,显得很精干,这里除了他外,还有三人,一名中年人,两名年青人,其中那两名青年长得孔武有力,一看就是高手。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中年船长看着张无易与郑玉睛冷声说道。
“我们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停船,此外,你还要下令让船靠岸。”张无易说道。
“如果我不下令呢?”中年船长也冷声说道。
“不下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张无易说着,身体一闪,已经到了中年船长身前,一把抓出,已经扣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站在不远处的两名青年朝着张无易冲过来,只是他们刚冲到张无易的身前一米处时,就感到身体一震,然后倒飞回去,一直砸到墙壁上。
“我的时间紧迫,如果不同意,我就只有去找船员说话了。”张无易说道。
“我的船员是不会听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中年船长冷笑着说道。
张无易笑了笑道:“我相信,在死亡与听命令之间,他们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当然,我不会杀你,只会让你看着你的员工一个个被杀死。”
“你,你这魔鬼,如果你敢这么做,我,我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中年船长大叫起来。
“你做鬼放不放过我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下不下令?”张无易淡淡地说道,说着,他手一挥,已经躲在一边的老头就感到一股吸力把他推向前,郑玉睛一把抓出,已经扣住他的脖子。
“不要动手,我下令转航。”中年船长不怕死,但却不想船员因为他而死,只得屈服。
后面的战船上,数人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客船,当先一人就是绝惊尘,在他身边,站着舒兰、苏日格、阿克占三人,不远处站着一些黑衣人,一名清兵水师军官恭敬地站在绝惊尘的面前,显得唯唯诺诺,看他的装束,应该是一名都司。
“少宫主,那艘船不仅没有停下,还转向了!”一名黑衣人走过来报告道。
“那艘船朝哪个方向去?”绝惊尘问道。
“那艘船转向的方向是岸边。”黑衣人说道。
绝惊尘点点头道:“你下去继续观察。”等黑衣离开,他转过头,对那名水师军官说道:“周都司,那艘船在靠岸前我们能不能追上?”
那名军官看了看前面的客船,又望了一下右方,说道:“少宫主,如果那艘船以现在的速度前行,我们应该在它靠岸前追上它,不过,如果它全速前进,就有点困难,我会尽量想办法追上去,赵昆。”
一名水师军官走过来,对着都司行礼道:“周都司有何吩咐?”
“以最快的速度追上那艘船!”周都司说道。
“属下领命!”水师军官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接着,两艘船开始追逐,客船朝着岸边行驶,而后面的战船则斜插过去,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张无易与郑玉晴站在船顶,一直看着后面的战船,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估计在客船靠岸前就会被战船追上。
半个时辰后,张无易已经看到远处的海岸线,只是在这个时候,侧面的战船也离得更近了,他估算了一下双方的速度,悲哀地发现,双方应该同时到达岸边,就算他上岸,他也逃不掉。
“张大哥,你们怎么办?”郑玉晴紧张地问道,她也看出逃不掉了。
“玉晴,我们下海去。”张无易说道,上岸逃走是不可能了,但却可以下海,然后朝着远方潜行,以他与郑玉睛的能力,应该能在水底呆上一个时辰以上,应该能潜行到岸边,他就不相信对方封锁杭州湾每一寸水面。
郑玉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