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江极北被医院一个电话紧急call走。留我在家里一个人吃放看电影撸猫。中间偶尔好奇昨天的面试结果,但又觉得太心急没有什么用。
窗外白花花的阳光照进房间,我抱着一个西瓜在电视上看爱豆的最新综艺。这种日子简直惬意到我涕泪双休。
下午三点,江极北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整人一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
我正因为“强吻”他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就立刻站起身来准备进屋。结果被江极北一把揪住问道:“干什么去。”
“回去睡觉。”
“不行不行,你帮我去冰箱拿瓶水过来。我要渴死了。”
“哦。”
我把水递给江极北再次准备离开,又被拉住动弹不得。
“我好饿,能不能帮我去厨房下碗面吃。”
“哦。”
二十分钟后,我端着一碗鸡蛋肉丝面放到餐桌上,江极北才离开沙发移动到了餐桌前。
我再次准备开溜。
“你打算一直躲着我哦。我没关系的。喝醉酒了的话,也有可能不是嘛。”
我背对着江极北站住,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上。
“是我觉得不好意思啦。”我小声的说道,然而飞也似地逃进了自己的房间。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就直接躺在床上补了个午觉,再睁眼已经是五点半了。江极北给我留了微信,说自己晚上有个饭局就回来了,并且嘱咐我一个人也要记得吃饭。
我打开房门,家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果江极北也在家的话,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看一期奇葩说,或者两个人斗一把地主。总归是比我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的刷微博好。
总之,这个周末江极北都没有再回来。
周一上班,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在微信上和吴真儿聊天。就突然开始和吴真儿聊起来关于将来的打算了。
我就把不久前去广州十三行的事情跟吴真儿提了一嘴,顺便说了一嘴“要不我也从档口拿货在微信和淘宝上卖一卖?”
没想到吴真儿非常认真的说:“可以啊。反正现在你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拿回来自己拍个照,二次加工一下,稍微溢价就可以了。”
其实吴真儿说的,就是一个买手型商品企划做的事情。在市场按照足够低的价格批发回来衣服,换上自己的标和吊牌,重新定价后拍摄新的照片在朋友圈和淘宝里售卖,这也是很多电商品牌的操作手段。
然后吴真儿还说,不如也算我一份,你来选货品定价,我来负责淘宝店铺的运营!我们一个商品一个运营,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两个人兴奋地讨论起来,恨不得马上准备一份项目企划书。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眼看就要到午饭时间,想着去趟卫生间回来就差不多可以去吃饭了。于是我就拿起手机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刚走到一半,手机就来电话了。
周五面试的第二家公司来了消息,说是第一次面试的结果非常好,希望约个时间再来一次面试。我也满心欢喜的答应,把复试的时间订到了周三。
和李科长吃完饭去买咖啡的时候,我接到了另外一家电商公司的电话,对方表示项目经理最近有接受一个新的韩装电商品牌,急需我这样会韩语的商品企划。直接问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入职。
我手里举着一杯苦苦的冰美式,但是内心却甜的乐滋滋。两家公司的lovecall让我不再为找不到工作而苦恼,也没有了每天否定自我一千遍的焦虑。
因为李科长知道我在找工作的事情,所以她也非常替我高兴,但还是提醒我不要被成就冲昏了头,一定要认清自己到底想要的什么再去慎重地选择公司。
我点点头,把李科长的话记在心里。
下班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玩游戏,玩到一半接到了今天的第三个电话,依旧是邀请我参加复试的。HR姐姐很淡定的说:“我们这边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直系领导可能会觉得你要求的薪资有点高。到时候我们再具体谈论这个事情吧。”
今天还算是个挺不错的日子,但是为什么我的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呢?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目光总是往门口的方向飞去,总是期盼着密码锁想起的声音。
我在等江极北回来。
一直到晚上八点,饿得自己肚子咕咕响,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走到玄关处换了拖鞋,准备出门到小区门口打包一份凉皮回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我的心脏突然开始狂跳,没错,江极北回来了。
我抬头,看见江极北身后站着一个女生。刹那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毫无理由的,我觉得我是这个家最多余的一个人。至少是在这一瞬间。
“嗨~”女生突然用甜甜的声音跟我打招呼。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回应,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声:“你好。”然后侧着身体打算从一边走出去。
“郑绾绾你去哪儿?大晚上的?”江极北问我。
“吃饭。”
“跟谁。”
“朋友。”
“好的吧,早点回来,有事情打电话。”
我没有回答,就气呼呼地下了楼。至于我气个什么劲,我也不知道。
拧着头一路出门到了小吃店,打包好了凉皮却没有地方去,只好坐在小区运动场旁边的长椅上喂蚊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极北出现了。
他安静地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也有点赌气似地没有说话。
草地里有虫鸣的声音传过来,路灯暖光的光线撒在我们身上,他突然伸出手,把我的头轻轻地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江极北好久才慢慢地跟我说:“郑绾绾,如果你觉得我也不错的话,就和我交往吧。”
他用惯有的冷静语调说出这句话,像是给自己的病人下诊断单一样真挚无比。
而我,愣在那里,内心明明是欢喜,但是却被一阵委屈冲破鼻腔,变成了眼里的雾气。
夏虫依旧在低语,我悄悄地握住了江极北的小拇指,点头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