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说：“仔细说说。”
“这得你自己领悟。”系统说。
顾清若有所思：“是不是涉及到系统奖励？”
“……”
“我领悟了，就会有奖励对不对？”
“唔，我不能说。”
不能说，而不是没有，那就是有了。
想想系统至今奖励的物品，好像都挺有用的。
顾清扬起嘴角：“我会努力领悟的。”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离开了空间。
楼上下来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惊叫起来：“卧槽，她来了！”
“许檀回来了？”
“不是，是昨天那个女人！”
异能如潮水扩散。
离顾清最近的男人，惊疑不定看着顾清。
在他的感受中，顾清像女鬼，又像洪荒巨兽，但凡逃慢一分钟，就会被吃掉。
在死亡阴影笼罩下，男人后退两步，靠在了墙边，两条腿抖得几乎站不住。
顾清往前迈了又一步。
突然闻到一股骚臭味。
顾清感到有些奇怪，突然看到男人脚下一滩水渍，正不断扩大。
……这么不经吓吗？竟然尿了。
顾清心里嫌弃极了，越过他，上楼去了。
“鬼啊～”一声叫破喉咙的大吼，在脑后炸裂。
顾清吓了一跳，无语回头，只看到男人仓皇逃走的背影。结果他步子迈太大，骨碌碌滚下楼，消失不见了。
有这么可怕？
顾清眼睛亮了亮。
威慑比直接控制，效果更好！
楼上的人听到动静都冲了下来。
见到顾清后，又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众人一时惊疑不定，没人开口。
【这个女人，原来这么可怕吗？】
【仿佛不小心跟她对视，都会死！】
【昨天是怎么敢打劫她的？】
“你们……”顾清故作高深，“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一个人抬头看着天花板，结结巴巴着回答，“路过。”
“路过？”顾清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们住楼上？”
“啊，对，我们刚从兄弟家出来，要，要走了。”他的话赢得一众人的认可。
“可我刚才听见——”顾清故意停顿了一下，探究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都避开了她的视线，没敢跟她对视。仿佛她是美杜莎，一旦对视就会变成石像。
“你听错了，误会，我们先走了！”不知道是谁没绷住，带头往楼下一冲，所有人都跟在他后面，呼啦啦从她身边冲过，消失了。
路过她身边时，全都整齐划一的吸气收腹，恨不能变成一张纸，贴着墙下去了。
顾清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就是你杀了我儿子？”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烫卷发的中年妇女，还站在上面的台阶没动，她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顾清抬头看着她，两人无声对峙。
这就是李四他妈？
李四妈不是不害怕，但想到儿子的死，即便面对洪水猛兽，也有勇气一战。
“我没杀你儿子，”顾清声音很轻，“他打劫我，还对许檀动刀，我就让他去死，他就自杀了。”
“你让他去死，他就自杀了？”李四妈重复了一遍，猛然尖叫起来，“就是你杀了他！”
“没有人会因为别人让他去死，就真的去死！”
“是你杀了他！”
顾清扯了扯嘴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恶人的妈，有没有罪？
一个人长成了恶人，到底是教育不到位，还是人性本恶？
他的家庭，需不需要负责任？
法律上，似乎没有这样的条款。
“这件事，建议你报警，让警察来判断到底谁有罪。”顾清直视着她，丝毫不退缩。
杀人者，人恒杀之。
没什么好说的。
“你以为我不敢？”李四妈愤怒大喊。
“你敢的话，为何来砸许檀家的墙？还不是因为你清楚，你儿子就是罪有应得。”
“你果然是许檀的姘头，你们是一伙儿的，合起伙来害我儿子，我的儿啊，你死得冤啊！”李四妈拍着大腿，大哭起来。
顾清不耐烦啧了一声。
“听我说，要报警就快去，别在我眼前嚎，老子数到三，还能听见你一点声音，看到你一点影子，你就去陪李四吧。”
“1，2——”
顾清每数一个数字就往上一个台阶，精神力的释放就增大一倍，威慑效果翻倍上涨。
她才迈出第二步，李四妈就满脸恐惧，紧贴着墙，抱头尖叫：“你不要过来啊！”
她每一根头发丝都因害怕而颤抖，脚早软了，定在原地，根本不能挪动分毫。
此时，恐惧将她心中因母爱而生的勇气全部吞噬干净。
她两眼一翻，顺着墙软倒在地，精神波动几乎停止了。
顾清冷笑一声。
还以为她的母爱至少能坚持三个数呢。
没想到这就晕了。
“3。”
顾清跨过她，上楼去了。
楼道内，除了顾清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威慑+言灵术，效果不止是翻倍。
【叮～恭喜你，领悟了威慑的妙用，奖励异能道具——骇人鬼面。】
顾清意念一动，一个纯白面具就落入手中。
面具上，眼睛的位置画着两个向下的黑月牙，嘴是一个向上的大黑月牙。
图案简单，却带着某种魔力，看一眼，便陷入恐惧深渊，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骇人鬼面，让精神类技能威慑力增加100%。”
“异能道具？带上它释放异能效果翻倍啊，真是个好东西。”
实际使用中，可以节省不少精神力。
顾清想着去哪儿找机会试试，踏上了三楼走廊。
“啪”一声巨响，从许檀家对面传来。
惊鸿一瞥，似乎是丁小美关上了看戏的门，
顾清目光沉了沉，转头看向许檀家的门。
铁栅栏防盗门严重变形，每一根钢条都扭曲着，往里凹陷，有几根已经断了，用来绞断钢条的大剪子还挂在门上。
门框周围墙上，都是斑驳的脚印，不少墙皮脱落了，露出灰色水泥墙体。
这门摇摇欲坠，别说挡丧尸了，她再来晚一会儿，那些人指定能把整扇门都拆了。
顾清突然觉得只是吓走他们，有些太便宜他们了。怎么也得吓出个心理阴影才配得上这门啊。
掏出钥匙开锁，门扇卡在了门框里，轻易拉不出来。
顾清只能拿起大剪子，这里敲敲，那里撬撬，将这段时间在黄金屋里上健身课和格斗课锻炼出来的蛮力，都使出来了，才打开了防盗门。
里层的木门上也有几个洞，一看就是用大剪子砸的，好在这门没有扭曲，用钥匙就打开了。
门一开，一声猫叫就响了起来。
凄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