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重?小姐以前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白芷越看越心疼,下手的时候轻的不像话,但这样反而更折磨,阮依依受不住了,她直接把手伸到了铜盆里涮了涮,那滋味怎一个酸爽了得?
她牙一咬心一横,把另一只手也伸进去了,轻轻的摩挲了下伤口的位置,把血和灰都洗了出去,还好石阶上没什么沙子,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不然洗起来还真麻烦。
“啊——小姐!”
白芷惊呼一声,连翘也不赞成的看着阮依依,连忙把干帕子递过去,“小姐你对自己也太狠了!”
“长痛不如短痛嘛,这不就好了。”
她抿紧下唇拿帕子擦干了手,这才长长的松一口气,脑仁一蹦一蹦的疼,“帮我上药吧,上完好包扎。”
“嗯。”
乔雪楠在一边看着,五官都不知不觉的皱在了一起。
阮依依瞧着有趣,忍不住打趣道:“受伤的是我,怎么瞧着你们一个个都比我疼似的。”
“我们不是手疼,是心疼。”
乔雪楠叹一口气,看着连翘利索的把纱布缠好,一直揪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哎……我有点饿了,还有点渴,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乔雪楠也是佩服她这心态,“好好好,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饭菜和水。”
乔雪楠出去之后,阮依依脸色当即一变,抱着自己的手腕龇牙咧嘴,“嘶——这什么药啊?辣椒水吧?好疼……”
连翘:“……”
白芷:“……小姐,你这变脸功夫是跟谁学的?”
阮依依:“啊?自学成才……真的疼,火辣辣的。”
她仰躺在榻上,刚躺平,乔雪楠又折身回来了:“对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阮依依当即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面色淡然:“都行,都可以。”
乔雪楠点点头:“好。”
等她出去,阮依依肩膀一垮,趴在了榻上,“哎——脚才好了没几天,手又伤了,我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今年也不是本命年啊……”
连翘和白芷又心疼又无奈。
连翘端起铜盆出去倒水,白芷就看着阮依依,“小姐,要是侯爷知道了你又受伤,估计又会心疼的不行,怕是以后你想出门都难喽。”
阮依依:“……”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呢?
然而事实证明,白芷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
阮晋安原本就打算来京宁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让人准备了马车,结果刚到城门口就听有人在说京宁寺出了个疯子的事,当即脸色一变,还不待他询问,另一辆轿子停在了城门口,有人掀开帘子问:“京宁寺出什么事了?”
阮晋安一听,好嘛,这不是他那便宜妹夫?
“卑职见过王爷,刚才清和郡主身边的侍卫来报,说京宁寺里出了个疯子,拿着两把菜刀就冲上了后山的姻缘台,差点砍伤人,好在人被抓住了,刚送回来。”
“可有人受伤?郡主她们可还好?”
楚宴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快马加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