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失笑着摇摇头:“你我都是未婚夫妻了,日后整个英王府都是你的,我哪里能收你这一套梅花镖的钱?左手收右手再给你,何必呢?”
阮依依脸色微红,“那我真的厚着脸皮收了?”
“嗯……你要是真的心里过意不去,也可以给点别的。”
楚宴说的一本正经,阮依依下意识的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给什么?”
楚宴一笑:“不如——以身相许吧,我先给你记账,日后一笔一笔还回来。”
阮依依:“……”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这人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该绅士的时候流氓的不行,该流氓的时候又偏偏比谁都正经。
真是让人拿他没办法。
阮依依拔下梅花镖威胁的冲着他挥了挥:“信不信我扎你?”
“信信信。”
楚宴走过来动作轻柔的把梅花镖拿下来收好,“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改日再来教你。”
阮依依接过盒子,抿了抿唇,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楚宴。”
难得听到她如此正经的叫自己名字,楚宴感觉耳朵麻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眉眼温柔:“谢什么?”
楚宴凑近些低头道:“你和你哥哥担心的事,我都听到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皇上把婚期定在十月初一。”
“啊?”
阮依依惊讶的看着楚宴:“你不会觉得仓促吗?”
楚宴摇摇头:“其实一个月的准备就已经足够了,拖拖拉拉的没什么必要,我去和皇上说,他会同意的。”
阮依依心里熨帖,“我愿意的,有劳王爷。”
楚宴收回手,“那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阮依依颔首,看着楚宴转身走到院墙边,纵身一跃,轻飘飘的翻了出去。
“啧,还真是娴熟。”
她见楚宴的背影消失了,这才捧着盒子回了房间。
……
这一晚阮依依睡得十分安稳,翌日醒来,就听到连翘和白芷在外面小声讨论:“连翘你看见了吗?那柳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洞。”
“洞?什么洞?不是虫子磕的吧?那得准备点驱虫的药了。”
白芷忙摆手:“不是!我瞧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出来的。”
“啊?不会吧?”
“之前我没发现,今早我在树下乘凉的时候看到的。”
“在哪儿,我也看看——”
听着俩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阮依依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忘了这一茬,自己得编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得先给两个丫鬟打个预防针,不然哪天露馅了,她俩吓一跳就不好了。
她下地穿好衣服,推开门就见俩人一脸沉重的走回来,“不会是遭了贼吧?”
阮依依无奈:“贼不偷东西,光往树上扎,那他还真是挺闲啊。”
“小姐你醒了?”
白芷眼睛一亮,随即想到树上那两个洞还是心有余悸,小心问:“小姐,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没听到什么动静吗?要不奴婢们还是搬过来吧?”
阮依依摆摆手:“没事,那是我扎的。”
“啊?”连翘和白芷对视一眼,满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