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脸色冷淡,“太子妃看到不算什么,我要这件事,明日一早就传遍京都。”
“是,属下明白,已经安排人去做了。”
“嗯。”楚宴点点头:“下去吧,我出门一趟,不要惊动旁人。”
“啊?主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要属下跟着你吗?”
“不用。”
明澈见楚宴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默默的闭上了嘴。
楚宴从衣柜里翻出夜行衣和面具,穿戴好之后直接站了起来,明澈一惊,“主子——”
“我去永平侯府。”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拿起桌上的瓷盅塞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即打开窗户一跃而出。
明澈看着楚宴身形如鬼魅般的腾挪几下后消失于茫茫夜色中,不解的挠了挠头,“王爷什么时候喝的解药啊?”
“王爷呢?”
姜洵从外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明澈回头见他站在窗边,好奇的看了一眼:“姜大夫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啊?”
姜洵把药递给他:“放桌子上吧,这是解药,他装瘸装的太久了,一副解药不够,想彻底清理干净身体里残留的药性,怎么也得喝个七天。”
“哦,这样啊。”
明澈伸手接过,放在了软榻的小几上。
“对了,你主子人呢?干嘛去了?”
姜洵趴在窗边向屋内看,明澈摆摆手:“去侯府爬墙了。”
姜洵:“哦,爬墙啊……等等!你说什么?去哪儿了?”
他直起身子来,兴奋的看着明澈,“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打算趁着天黑去窃玉偷香?”
明澈深以为然:“我觉得也是,他还拿了药膏走呢,说不定是去给人家上药的。”
姜洵和他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哦~”
……
爬墙的某人落在永平侯府的后院,站在树后看了片刻,见后院只有一处院落亮着灯,便向着那边而去。
阮依依回来之后都打算给阮晋安讲一讲自己的壮举了,没想到衙门忽然有事,阮晋安被叫了过去,一直拖到晚上才回来。
俩人一起吃了晚饭,阮晋安才抽出空来问赏花宴上的事。
阮依依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太子做的破事说了一遍。
阮晋安听完额角的青筋直跳,他看着阮依依,沉声道:“依依做的很好,太子他就欠揍!寡廉鲜耻到他这份上,我也是头一遭见!”
“哥哥别生气,为这种人气坏了不值得,虽然说我的脚扭伤了,但正好不用出门,日后有什么宴会都可以推掉,太子也不能直接找上门来,我躲着他就是了。”
“不成,太子在你这儿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届时他怕是会使出更多阴毒手段,而我最怕的是他直接捅到皇上面前,请旨赐婚。”
阮晋安蹙眉沉思,“他刚受了皇上的训斥,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去皇上面前找不自在,但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依依。”
“嗯?”
阮依依抬眸对上阮晋安担忧的视线,忽然预料到了什么。
“哥哥想你快点找个人家定下来,哪怕是做戏也好,起码先绝了太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