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看着楚宴的背影,心里涌起淡淡的不安,“统哥,你说楚宴刚才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
系统:“你猜呢?”
“我觉得是,他不像是无缘无故会说这种话的人……”阮依依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量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你说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比如——刺客?”
系统:“任务之外的东西我不能告诉你啊,你自己慢慢琢磨。”
“无情!”阮依依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那我要是遇到危险不幸去世,你上哪儿找我这么听话的宿主去?”
系统:“下一个更乖。”
阮依依:“……”
阮依依被堵得无语,她决定不再和没有人性的东西对话。
房间里很干净,阮依依走到床榻边低头摸了摸,被褥都是八成新的,她低头闻了闻,没什么怪味,还挺好。
她坐下来四处看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屋内也没乱七八糟的熏香。她这才放下心来,正欲脱了外衣上床,忽然顿了顿,既然楚宴那么说了,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于是她只脱了鞋,合衣躺在床上。
万一真的遇到什么危急情况,也不至于穿着个里衣跑出去。
夜色渐浓,客栈里一片安静,大街上的喧闹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星子缀在天幕上,静默的注视着地面上的人,敲更人从街头走到巷尾,敲着自己破旧的铜锣,拖长了调子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锣声由远及近,再慢慢远去,又缓又慢,没有睡意的人也在这一声声中昏昏欲睡。
阮依依睡觉的时候听了楚言的话,把窗户关严了,但是七月初天气已经很是燥热了,不开窗户晚上热的让人难受。
阮依依还穿的整整齐齐,更是热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像张饼一样,这面烙熟了就换另一面。
很快两面都熟了,阮依依便整个人趴在床上,汗涔涔的睁开眼睛,不满的咕哝一句:“到底有没有事啊……”
迷迷糊糊的她也没指望有什么回答,正准备合上眼睛继续睡,却忽然听到窗户处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她顿时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睛,浑身僵硬却没有乱动,也没出声,就这么悄悄的抬起一点头,往窗边望去,今儿月光并不明亮,她看不清,但影影绰绰的窗外似乎有个黑影。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窗纸被捅破了,随即一股幽香飘进来。
她愣了片刻立刻把鼻子和嘴埋进了枕头里,这是迷药吧,或者毒药也说不定。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且不说对方的目的不清楚,杀人还是劫财,她更偏向于前者,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如果在这里一动不动,一会儿人进来了,自己打不过,小命怕是不保,跑出去,叫醒护京卫还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阮依依不再犹豫,立刻下床跑出去,鞋也没仔细穿,直接趿拉着出去,好在她没脱袜子,就算鞋没了,也不会光脚。
“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