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坐在对面的屋顶上看着几人,默不作声。
楚宴对自己这几个活宝侍卫很是无奈,“好了,人家如何,不是你们该议论的,嫁也好,不嫁也罢,与我们无关。”
“是。”
明帆抱拳应下,抬头的时候瞪了一眼明澈。
明澈笑嘻嘻的装没看见,对楚宴道:“主子,你怎么忽然对永平侯府感兴趣了?属下去查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们家里太干净了,人员也简单,没什么分支,也不和其他的权贵结亲走动,独善其身的很。”
楚宴坦然的放下白子,“你输了。”
明澈:“……?”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楚宴的白子包围蚕食了,已回天乏术,他不由得哀嚎一声:“主子你太过分了,属下以后再也不和你下棋了!呜呜呜呜——”
楚宴微微一笑,扒拉着自己的轮椅往主屋走:“该用膳了,去——”
“唰——”
明远忽然从檐上飞下来,直直的冲向门口,管家陆叔刚跑进来,就被眼前忽然闪过的黑影吓了一跳:“哎呦我的娘嘞!”
他脚下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重重的叹口气:“明远啊,你下次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我这老心肝受不住啊。”
楚宴转过身来,“还不快扶陆叔起来。”
明澈一溜烟跑过去托着陆叔站起来:“您老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陆叔扶着自己的老腰站起来,把手里的请柬递给明澈,“哎,这不是门房那边送了请柬过来,说是知府夫人请平洲城的公子小姐们一聚,共赏新荷,问王爷要不要去散散心。”
陆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向楚宴,“老奴觉得这也是个机会,王爷整日在府里待着也是无聊,出去看看也好,咱们在平洲城待不了多久了,走之前不好好的逛逛,不是白来一趟吗?”
楚宴长眉微蹙,凝眸沉思。
平洲城的知府说起来和自己还有几分交情,当年他在京中得罪了权贵,本来是要被贬到边境穷苦之地,还是他出言相帮,才调到了平洲城来。
他在这边养伤,也得了知府的照顾,没让人随意上门打扰,既然知府夫人设宴,他还是要给这个脸面的,待一会儿走个过场便是。
打定主意后,楚宴抬起头来:“那便去吧。”
明澈颠颠的走过来,楚宴接过请柬一看:“六月二十四?呵,是个好日子。”
明帆不解:“六月二十四是什么好日子?”
明澈转身道:“哎——师姐你不知道吧,六月二十四是六月花神的诞辰,这是江南这边的一个节日,你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明帆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楚宴点点头:“就是荷花的生日,听说平洲城碧心湖荷花连天,一到夏日开的如梦似幻,既然有这个机会,咱们就去看看。”
……
六月二十四日风和日丽,家家户户门口都插着一株荷花,大姑娘小媳妇们结伴出游,要么穿着绿色的纱裙,要么头上戴着荷花样式的首饰,个个娇俏可人。
阮依依也难得穿了身浅粉色的襦裙,她比较喜欢白的,但出门赴宴总不好穿的太寡淡,于是千挑万选,选了最简单的一件。
连翘手巧,给她挽了个堕马髻,又在眉心画了红色的花钿,虽然没戴什么名贵首饰,却自有一番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