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迎面吹来,当初陪着夜晟踏上这铁索时候的感觉,又袭上了宫初月的心头。
不能运用任何的内力灵力,只能靠着自身的力量过去,还得抵抗那不知道几十级的罡风吹袭。
宫初月觉得无比的头痛。
他们刚刚出阵法的时候,魔主的队伍也才堪堪过了这铁索。
他们在暗处,可是见到了魔主身后不少的魔卫被卷入了那铁索下的深渊之内……
“怎么?还是怕?”夜晟稍稍侧身,看向了宫初月。
仅管宫初月没有说话,夜晟却是能够看到她眼底深处的意思。
宫初月微微摊手,她倒也想不怕,其实她的内心也的确是不怕的。
但是,这身体不行啊,才刚刚及笄的年纪,身子轻飘飘的,一点力量都没有。
就算是死死的抱着那铁索,手脚没有点力量的话,也是能够分分钟的被那罡风给卷走的。
“大家小心一点,医圣由我来保护,这里的罡风凌冽,一不留神就会被卷下去。”夜晟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正战战兢兢的魔卫,也算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这些魔卫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的重视过。
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一个个的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将这铁索阵给闯过去,也算是报答了少主对他们这般上心的恩情。
说来也是丢脸,虽然是有了夜晟的提醒。
但是,当这些魔卫一步踏上了那铁索桥的时候,一个个还是被吓了个半死。
这罡风哪里是有些强啊?分明就是非常的强啊!都快被吹成秃头了好么?
他们头上所戴着的头盔,在他们上了那铁索桥之后,便直接被卷跑了。
所以,一路上,他们还不仅需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还得时不时的将那些碍眼的头发丝给死死的咬在嘴里。
宫初月则是像往常那般,被夜晟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那些魔卫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特殊,在这里也就只有少主的实力是最强的,不由少主带着医圣前进的话,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能耐。
说来魔主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刚刚闯过了铁索桥,就被魔法深渊的那些人给察觉了。
还不等他闯过后面的阵法,魔法深渊的那些长老便已经围成一圈,等候在了阵法的出口处。
他们当初听从了少主的,愿意归顺魔主,也愿意与少主达成交易,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会百分百的听从魔主的。
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可是全部都知道的。
魔主现在进了他们的魔法深渊,到底意欲何为,谁都不清楚。
至少,他们唯一清楚的一点是,魔主与少主应该是身处两个对立面的。
而这一次魔主是在魔宫内直接过来的。
依照他们的猜测,魔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鬼医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待会无论魔主做什么,都给我镇住了!”族长看着身后站着的一群人,脸上带着誓死的神色。
在他的眼底,甚至还带着一丝决绝。
他大致能够猜到魔主有什么目的,却是没办法保证猜得准确,然而有些事情并不能告诉所有人。
所以,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有些事情,是连族里的那些长老都不知道的,身为族长,自然是有族长的使命。
站在族长身后的一群长老,一个个面面相觑的,他们都还不知道魔主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怎么就说这样的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知道他要来做什么?”长老稍稍有些吃惊,怎们都想不明白,族长一贯不问世事,今日怎么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就算是魔主要来做什么,难道不是应该他们这些做长老的冲在前面么?
“我不知道,但是这是我身为族长的责任。”族长缓缓摇头,脸上的神色却还是万分凝重。
虽然少主将魔法深渊大小姐其实是男儿身的消息,完全的给压了下去,但是这事情绝对是瞒不过那边的人的!
一旦他们知道了,这后果该是多么的严重?
谁能够保证魔主这一次不是因为这事情而来的?
长老们听着族长的这个解释,觉得有些不对。
仅管心中疑惑万分,此时却也不是细问的好时机,人多眼杂的,更何况魔主也快要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还得得等到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才行。
族长回头看了看那些长老,心中也是知道,他们起疑了,只是就算是他们问破了天,他也不会说任何一句话的。
有些事情,不该有那么多人去承受的。
魔主倒是没有想到,他一脚跨出阵法,竟然就看到了这么多的人守在出口处。
“来的倒是挺快的。”魔主双手背在身后,将一界之主的架势,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然而,魔法深渊的一群人,却是压根就不买他的帐!“倒是我们高估了魔主,区区几个阵法,竟然难倒了魔主!”长老拄着拐,满头白发随着微风轻摆,花白的胡须长长的垂到胸口,看着上了年纪,说话的时候却是中气十足
,精神的很。
“你!”魔主没想到,魔法深渊已经归顺了他,现在竟然还这般的桀骜!
“魔主前来所为何事!”族长根本不想听魔主在他们的地盘上耍威风,直接一句话堵死了魔主后面想要训斥的话语。
“你就是族长?”魔主有些狐疑的看向了眼前站立着的中年男子,此人看起来老实敦厚的模样,倒是不像是这魔法深渊的族长。
“正是。”族长态度凌然,丝毫没有在魔主面前显露出一点怯态。
“你们是打算在这里谈话?”魔主轻嗤了一声,他是压根就没将这魔法深渊给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人的轻视?
站着说话又何妨?他一个不高兴,直接出手便是!
“魔主请!”族长缓缓侧身,给魔主让出了位置,对着身后的方向比了个手势。其他长老见族长这般,心中有些恼怒,却一个个都强忍着,什么也没说。